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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2章 清晨（第1页）

。东宫迷局霜月高悬，东宫椒房殿内烛火摇曳。萧明远握着奏折的手微微发颤，密报上“北疆二十万铁骑压境”的字迹刺得他眼眶生疼。案头御赐的玉如意泛着冷光，恍惚间化作父皇震怒时拍碎的茶盏。“殿下，右相求见。”贴身太监德顺的声音在廊下响起。萧明远将密报塞进暗格，铜镜里映出他青灰的脸色——自从三日前工部贪墨案牵连东宫属官，朝堂上弹劾他的奏折便如雪片般飞来。右相崔元洲踏入殿内，蟒袍玉带在烛火下泛着幽光。“太子可知，陛下今晨召三皇子入宫密谈？”他指尖轻点案上北疆战报，“边军将领半数出自崔氏，若此刻......”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萧明远抄起案头青铜剑冲至庭院，只见黑衣刺客正与侍卫缠斗。寒光闪过，剑锋直取他咽喉，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掠过，长剑堪堪擦着他耳畔刺入廊柱。来人是新招的谋士苏砚，素白长衫染着血迹，却笑得从容：“殿下受惊了。”刺客被擒时，怀中掉出的密信写着三皇子的印鉴。萧明远盯着那枚鲜红印记，想起儿时三弟总爱扯他衣角喊“皇兄”的模样。崔元洲捻着胡须冷笑：“三殿下这招借刀杀人，倒是学得陛下几分真传。”子时的东宫书房，苏砚摊开舆图。“北疆战事蹊跷，半月前户部刚拨下的三十万两饷银，至今未到边关。”他的狼毫在宣纸上画出重重墨痕，“臣请殿下亲赴北疆，一来查探军情，二来......”烛光突然骤暗，萧明远瞥见他眼底转瞬即逝的锋芒。启程那日，太子妃沈清如立在朱雀门前，红裙翻飞如泣血的蝶。她是镇国将军之女，自小与萧明远有婚约，却因他醉心政务，成婚三载仍形同陌路。“殿下此去，可要小心崔氏。”她递上锦帕包裹的药瓶，“苏砚此人......太过莫测。”北疆寒风如刀，萧明远的玄色披风猎猎作响。军营大帐内，守将李长峰呈上账本，账册上密密麻麻的数字与户部记录相差甚远。“末将派人追查，发现银车最后出现于崔氏私矿。”李长峰的甲胄沾满血污，“三日前，前去查探的校尉......被人割了舌头。”深夜，萧明远在营帐内踱步，忽闻帐外传来琴音。循声而去，竟是苏砚倚着胡杨抚琴，月光为他镀上银边。“殿下可知《十面埋伏》？”琴弦骤断，苏砚拾起断弦缠在指间，“当年高祖皇帝起兵，便是用此计大破敌军。”第二日，萧明远下令封锁所有要道，亲自带人搜查崔氏私矿。矿洞内，腐烂的银箱堆成小山，箱底却藏着刻有三皇子徽记的虎符。消息传回京城，朝堂哗然。三皇子跪在太极殿前，涕泪横流：“儿臣冤枉，定是太子栽赃！”萧明远捧着虎符叩见父皇时，瞥见龙椅旁崔元洲阴沉的脸。皇帝的目光扫过虎符，突然将奏折狠狠砸在他身上：“好个东宫太子！为夺储位，竟构陷亲弟！”萧明远抬头，正对上父亲眼中的防备与猜忌，那些儿时骑在父皇肩头的记忆，此刻碎成满地寒光。被软禁东宫的日子，萧明远每日对着沈清如送来的药发呆。德顺偷偷带来消息：“三殿下被圈禁，右相告病在家，倒是苏大人，近日频繁出入崔府。”话音未落，沈清如掀帘而入，红裙上染着血迹：“苏砚反了！他联合崔氏，伪造陛下遗诏！”萧明远握紧她冰凉的手，忽闻宫外喊杀声震天。沈清如抽出腰间软剑：“我父已率禁军赶来，殿下快走！”两人刚至宫门，便见苏砚立在朱雀塔顶，白衣猎猎如招魂幡。“太子殿下，可还记得初见时臣说的话？”他举起一卷黄绫，“这天下，本就该姓苏。”箭雨破空而来，沈清如将萧明远扑倒在地，肩头顿时绽开血花。萧明远嘶吼着抱起她，忽见苏砚背后寒光一闪——是李长峰的长枪！原来北疆之行，萧明远早已察觉苏砚与崔氏勾结，故意将计就计。尘埃落定时，萧明远抱着昏迷的沈清如踏入椒房殿。晨光穿透窗棂，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德顺捧着圣旨跪地：“陛下传位太子，即刻登基。”萧明远轻抚她染血的发丝，终于读懂她眼中藏了三年的深情。登基那日，萧明远站在太和殿的龙椅前，望着阶下跪拜的群臣。崔元洲已被抄家，苏砚伏诛，三弟被流放边疆。他摸向腰间玉佩，那是沈清如及笄时所赠，刻着“生死不负”。远处传来编钟奏响，他知道，这场东宫迷局虽已落幕，可新的风暴，又将在这片江山之上酝酿。

暗夜追凶雨丝如银针般，密密麻麻地扎在青阳市公安局的玻璃幕墙上。唐堂紧握着马克杯，杯中的浓茶早已凉透，却依然无法驱散他眉间的倦意。电脑屏幕上，一张张照片在他眼前缓缓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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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的女大学生，最后出现的地点，都是在青阳市那座看似普通却透着诡异气息的废弃工厂附近。“唐队，第七个。”

陈默推开办公室的门，手中的文件夹重重地砸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脸色凝重，眼神中满是焦虑，“和前六个一样，都是年轻女性，最后出现的地点都在那座废弃工厂。”唐堂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那里有一道细长的裂痕，是三个月前追捕毒贩时留下的纪念。他的思绪回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子弹擦着耳边飞过，玻璃应声而碎。此刻，这道裂痕却仿佛在提醒他，危险从未远离。“法医那边有什么新发现？”

唐堂抬起头，目光如炬。“林夏说在其中一个受害者的指甲缝里提取到了皮肤组织。”

陈默翻开文件夹，抽出一张报告单，“但数据库里没有匹配结果，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唐堂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有匹配结果，意味着要么凶手是初犯，要么是个极其谨慎、从未留下任何痕迹的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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