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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娇叹口气,轻声与还在熟睡的儿子道:“你爹不同意,只能下回带你来了。”
马车到得王府门口,司徒修让丁香抱着熙儿下去,熙儿小脑袋糊里糊涂的,只睁了下眼睛就又搁在丁香肩膀上睡着了。
少了儿子,裴玉娇腿上一轻,刚把狐裘拿走,就被司徒修抱了过去。
自打熙儿一岁之后,勿论去各家来往,她总是带着儿子,这马车里甚少是只剩他们二人的。他一碰到她柔软的身体,就想起刚刚新婚时,总在车上亲热的时候,那是久违的事情了,他低头亲她的唇,撬开牙齿,寻找她的香舌。
夜晚的车厢,光线暗淡,只有月光泻入,她的轮廓看起来好像也更是秀丽,眸子水光盈盈的,像河面上的涟漪。
他吻得更深,她忽然轻哼一声,脸色通红的去按他的手,只哪里按得住,瞬时裙下亵裤就没了,被他随手扔在车位上。
马车一个颠簸,他顺势而入,裴玉娇坐在腿上差些叫起来,可怕被人听见,忙用手捂住嘴。
他声音低哑的道:“今儿外头热闹,到处都在演目连戏呢,谁听得见?快把手拿开。”
她摇头,忍得难受了,在他肩头咬两口出气,他见状低头也咬她,把她胸前肚兜都差些弄湿。到得城门口,守城兵士询问,声音传入时,裴玉娇羞得将脑袋埋在他怀里,他往上一挺,她浑身都战栗起来,他却语声镇定的道:“本王带王妃去放河灯。”
那头立时放行。
一直到白河,他才发泄出来,她不肯理他,觉得他坏死了,他给她清理干净,柔声道:“是不是没力气了?本王抱去你放河灯?”
裴玉娇哪里肯,这更羞人,连忙要起来,谁料腿下一软差点跌坐,他轻声的笑,给她捏了捏,扶着她下来去白河边。
已是有许多河灯漂浮在上面,像是星辰陨落般绚烂,她瞧得一眼,心情又开朗了:“去年都没来呢,正当有喜,一次也没来放过。”
“这次也是与本王第一次来。”
她抬头看他,他一身紫色锦袍,玉树临风,无论在哪里,都是最显眼的一个,由不得点点头:“是啊,是第一次,不过前年中秋,我遇到你的。”那时他已经叫自己屈服了,她看到他还满心的恼火。
“那你许了什么愿?”他笑问,“最好不曾诅咒我。”
“我才没那么笨,我都要嫁你了,诅咒了,岂不是要守寡!”裴玉娇哼了一声,“我许的……不告诉你!”
司徒修笑起来:“就你这脑子,多半是许愿本王不要打你。”
裴玉娇嘟嘴:“才没有!”
“那是什么?”
她却不肯说。
司徒修使人买来河灯,亲手把上面的烛火点了,光燃起来,将他一双手衬得极为好看,骨节分明又修长,在光亮里,染了层光晕似的,他捧着到她面前:“拿去放。”
声音悠长温柔,如同这初秋的晚风,她看着他,在那璀璨的黑眸里看见自己的倒影,笑得灿烂,满是甜蜜。
伸手接过河灯,她走到河边弯腰放下去,轻声道:“娘,女儿过得很好,爹爹,妹妹也很好,望娘在天之灵能安息,下辈子,望娘能长命百岁。”
这是她唯一要祭奠的亲人,她看着远处,河灯慢慢飘远。
司徒修道:“竟不曾许什么愿?”
“已经如愿了。”她挽住他,把头贴在他胳膊上,“王爷不用放河灯吗?”
“不用。”他顺一顺她被吹乱的发丝,“我要的多数都得到了,人也不能太贪心。”握住她小手,“想回去,还是再看看?”
“回去。”她腿还在有些软,在他绣了兰草的衣袖上蹭一蹭道,“困了。”
他邪笑了下:“好,回去。”
他的轻挑让她又警觉起来,忙道:“不准。”
“不准什么?”
“就是不准了!”她满满的娇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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