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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迷雾探幽，真相追寻

铜镜从顾晚晴颤抖的指间滑落，砸在积水里溅起暗红色的水花。

方砚秋弯腰去捡时，水面倒映出九个交错的月影，让他想起三年前在敦煌石窟拓印星象图的雨夜。

"诸位不妨听听我的愚见。"

沙哑的嗓音刺破蒸汽管道的尖啸。

穿着孔雀蓝长衫的男人从锈蚀的铁门后转出，领口缀着的银铃随着脚步发出闷响。

古长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攥住林骁的制服下摆——那银铃的形制与《古宅回魂》里招魂铃铛如出一辙。

"叫我九章就好。"男人摘下缀满铜钱的面具，露出左脸蔓延到脖颈的烧伤疤痕，"三年前我参与过纺织厂改建工程，当时在烟囱地基挖出的陶罐..."他从袖中抖落半片沾着干涸血迹的绸缎，图案与苏瑶丝带上未完成的同心结完全吻合。

方砚秋按住羊皮地图渗出液体的位置，西南角的纺织厂轮廓突然浮出细密的针脚纹路。

这个发现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三小时前在临时指挥部，白老展示的战国织机残件也有同样的缝线规律。

"带路。"考古学家将发烫的罗盘扣进顾晚晴掌心，金属外壳残留的余温让女医生下意识缩手。

这个动作让林骁想起第五卷里被镜面烫伤的护士，他不动声色地插到两人中间，制服第二颗铜纽扣闪过判官笔的朱砂反光。

穿过三道刻着人面蜘蛛的石拱门后，潮湿的砖墙逐渐被赭红色陶片取代。

墨羽的衣摆无风自动，判官笔在砖缝里拖出荧荧绿痕。

当第九个转角处的陶罐发出蜂鸣时，走在最前的林骁突然单膝跪地——他腰间挂着的地铁员工钥匙卡正吸附在墙面的青铜齿轮上。

"别动！"九章甩出三枚铜钱钉住林骁的靴尖，但列车员已经本能地后撤半步。

霎时间整面墙的齿轮开始逆向旋转，三十七根淬毒铜针从陶罐眼窝激射而出。

墨羽的判官笔在空中划出半圆，气浪掀飞半数暗器，剩余铜针却突然拐弯扎向他心口。

顾晚晴举起铜镜反射月光，金属相撞的火花照亮墙面某处凹陷——那里嵌着的半块血月碎片正在吸收铜针。

女医生趁机将手术刀掷向碎片边缘，脆响声中机关戛然而止。

墨羽撑着渗血的判官笔单膝跪地，后颈浮现出与九章相似的灼伤痕迹。

"这里有组复合榫卯结构。"方砚秋用考古刷扫开砖缝里的黑泥，露出六个嵌套的六边形凹槽。

当他将前六卷相关的青铜残片逐一嵌入时，苏瑶突然扯断丝带绑住古长老欲碰触墙壁的手——老者的指甲缝里不知何时沾满了守陵人尸蜡。

最后一块残片归位的瞬间，整面墙如卷轴般展开。

褪色的壁画上，九个佩戴不同面具的祭司正在纺织发光丝线，每根丝线末端都拴着个模糊人影。

方砚秋的瞳孔剧烈收缩——那九个面具的纹样，分明对应着前八卷案件的关键证物，以及顾晚晴铜镜背面的浮雕。

"能量闭环..."九章抚摸着壁画上断裂的丝线，指尖在第九位祭司的面具处反复摩挲。

林骁突然按住自己狂跳的太阳穴，他听见了《地铁诡影》里失踪乘客的呜咽声，那些声音正沿着青铜齿轮的咬合纹路爬进耳道。

顾晚晴蹲下身处理墨羽伤口时，发现他后颈的灼伤正在形成血色月牙。

这个图案她在镜中医院的停尸房见过，当时实习生锁骨处也有同样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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