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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那人轻轻叩击着悬浮在空中的逆莫比乌斯环，面具下传来的笑声带着量子谐振特有的重影："不愧是周正阳选中的继承者，这份在认知地狱里找线索的执着......"青铜面具边缘流淌着液态金属光泽，陈默的瞳孔在纳米作战服自动修复的微光中收缩成针尖状。

他看见面具表面浮动的量子纹路与孙局长眼镜碎片上的编码同源，那些流淌的金属正以斐波那契数列的节奏渗入逆莫比乌斯环。

"二十年前你老师跪在这里时，血液凝结成的分形图案可比现在优雅得多。"新反派头目抬手轻挥，翡翠色雾气突然坍缩成无数个全息沙盘，每个投影都在复现周正阳殉职时的不同可能性。

他的声音像是用碎玻璃和液态氮搅拌而成，"你猜他在最后一刻，有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陈默的指节在战术手套里发出金属疲劳的哀鸣。

他注意到周小棠的银发已褪成雪原般的苍茫，她锁骨下的伤口正析出与雾气同频的磷光晶体。

当新反派头目踩碎地面凝结的暗物质残渣时，陈默突然意识到那些碎屑的排列方式——与三小时前神秘黑客传递的量子密钥完全镜像对称。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陈队长。"面具下的笑声让空气里的纳米机器人发生康达效应，在周小棠脸颊划出血珠，"你该感谢我替你清理了警局里的蛀虫，毕竟孙局长的脊椎里......"他指尖突然射出镭射光束，在赵探员脚边熔出冒着紫烟的孔洞，"可是藏着能分解海森堡不确定性的反物质芯片呢。"

周小棠突然撞开束缚装置的量子锁链，荧蓝色血液在空气中划出克莱因瓶的拓扑结构。

但她的虹膜刚泛起四维坐标系的光痕，就被新反派头目用液氮冷冻枪击中膝盖。

陈默听见自己喉咙里迸发的嘶吼与二十年前的雪夜警笛声共振，那些在视网膜上闪回的尸检照片突然重组为孙局长临终前用血绘制的分形密码。

"看看你这丧家犬的模样。"青铜面具折射出陈默扭曲的倒影，新反派头目靴底碾过周小棠褪色的发梢，"当年周正阳至少还知道用相位转移方程给自己留个全尸......"他突然拽起陈默的头发，将逆莫比乌斯环碎片狠狠按进对方锁骨，"而你连认知屏障都维持不住。"

陈默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着虹膜识别系统的警报，纳米机器人正在他血管里编织神经阻断网。

他看见刘医生被两个黑衣人推进囚室，白大褂上沾着的冷凝液正勾勒出谢尔宾斯基三角形的脉络。

新反派头目抛给她一支装着暗红色液体的注射器，那些悬浮的纳米颗粒在玻璃管表面拼出23分17秒的倒计时。

"他的血氧浓度每下降10%，你就少受一次电刑。"面具人敲了敲悬浮在空中的沙盘，投影里突然出现刘医生女儿在幼儿园堆积木的画面。

刘医生的瞳孔剧烈震颤，她握注射器的手指关节泛着死白，腕表上的生命体征监测环正在发出濒危警报。

陈默感觉赵探员被辐射灼伤的手臂在身后轻微抽搐。

当刘医生的针尖抵住他颈动脉时，他看见她睫毛上凝结的冰晶突然折射出神秘黑客传递的摩尔斯电码——那是用孙局长尸斑频率编译的逃生坐标。

注射器里的液体开始沸腾，暗红色漩涡中浮现出警局地下三层冷库的立体结构图。

"对不起......"刘医生的哽咽被面具人用液氮枪的充能声切断。

她的手腕突然被陈默作战服表面析出的暗物质晶体刺破，那些荧蓝色血液与注射剂混合的瞬间，整个空间的量子场发生了泡利不相容原理的坍缩。

赵探员在束缚装置失效的刹那暴起，被辐射灼伤的皮肤突然迸发出超新星般的炽白。

他用牙齿扯开绷带缠住新反派头目的脚踝，那些浸染着量子代码的布料瞬间引发链式反应。

陈默趁机撞开刘医生，注射器在空中划出包含黄金分割比的抛物线，精准刺入某个全息沙盘的奇点。

"带她走！"赵探员嘶吼时喷出的血雾在空中凝结成曼德博集合。

周小棠的银发突然恢复量子纠缠态，发梢卷起刘医生撞向通风管道。

陈默翻滚着躲过液氮弹，纳米手套擦过地面时激活了孙局长遗留的血字密码，那些暗红色结晶突然构建出二十年前爆炸现场的镜像空间。

新反派头目面具下的量子谐振突然紊乱，他抬手对着刘医生扣动扳机的刹那，周小棠胸针爆发的克莱因瓶力场将子弹扭曲成麦比乌斯环。

陈默看见悬浮的逆莫比乌斯环碎片突然嵌入囚室地面的血字倒计时，整个空间的维度开始像揉皱的拓扑图纸般折叠。

"你以为改变观测角度就能......"面具人的咆哮被突然坍缩的量子泡沫吞没。

陈默在空间折叠的缝隙中抓住周小棠的手腕，那些从她伤口析出的磷光晶体正与刘医生腕表的警报声共振。

当防爆门在身后以光速闭合时，他最后瞥见的是赵探员被翡翠色雾气吞没的背影，以及新反派头目面具裂缝中流出的、与孙局长眼镜同频振动的暗红色液体。

刘医生的白大褂在通风管道的气流中猎猎作响，她腕表的警报声突然被某种低频次声波覆盖。

当陈默的纳米作战服开始解析这频率时，周小棠突然捂住渗血的锁骨——在他们正下方的垂直管道里，青铜面具的残片正吸附在逆莫比乌斯环表面，而枪械上膛的金属摩擦声，此刻正沿着生锈的管壁震颤着爬上他们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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