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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第2页）

“可笑啊可笑、可笑至极！”

“我霄空绥可从来不是什么心软慈善之辈！”

“天道，我跟你相处了数万年，你竟不了解我至此，可当真是可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见霄空绥一副快疯了的模样，曹栾身后的人们眼底出现希冀。

“空绥，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喝酒论道吗？你当时说天下众生芸芸，唯我至情至性，要和我做一辈子的兄弟。”说着，这人忍不住落下泪来：“你还记得吗？”

“空绥，当初在汉云战场，你替我挡了一剑。后来紫御古城，我替你挡了一刀。”另一人哽咽了声：“我们是过命的交情，我当时就已经认定了你，你比我亲兄弟还亲，我说我这辈子命都给你，你还记得吗？”

“空绥……”

“空绥……”

悲哀的气氛蔓延，一声一声的空绥响起，霄空绥古朴深邃的眸子平静无波，他伸手，龙渊剑顷刻间就洞穿了这几人的胸膛。

不敢置信的目光投了过来。

霄空绥一句不发，目光没有丝毫的动摇，高高在上，冰冷的一如他们一路走来那些看不上他们的高家大族的老怪物。

“太难看了。”霄空绥平淡的说了一句，挥了下手，下一刻，曹栾身边的人全纷纷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于空中坠入龙潭。

曹栾没有动，他不是正常的位面之子，而是黑化的哪一类，所以他对兄弟们的死并不在意，只是他也像是兄弟们那样，不敢置信于霄空绥竟能下狠手到这种地步。

“空绥，你回来。”曹栾双眼赤红：“我不计较你的属下杀我族人，灭我至亲，抢我娇娇，我可以放下这些血仇，我可以放弃为他们报仇，我们不要刀剑相对，我们——言和，好不好？”

“……”霄空绥睨视着曹栾：“就算你跪下，也改变不了什么，曹栾。”

“你改变不了我亲手设下万年大局，以你全族全域为弃子，来保全圣域。你也改变不了我的文博仙官为了圣域杀了你的至亲。”霄空绥说到这里，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

“微臣知罪！”文博仙官慌忙跪下，浑身颤抖。

“汝无罪。”霄空绥淡淡道。

“是，是。”文博仙官悄悄起身，弱弱道。

霄空绥接着挥袖，于天地展开一副画卷：“曹栾，不对，我应该称呼你为——天道之子。”

天空之中浮现出曹栾一生的生平。

“你三岁被仙鹤托举，于云层中吐纳，获得无上机缘，得以入仙道。你四岁落入龙域，于九死一生中获得龙族机缘，得以掌控龙法。你七岁成诗，九岁获帝山承认，入仙成圣。”霄空绥说着，冷笑一声：“于是你得到了全族的资源。但你命格有变。天道或许是觉得凡事皆顺的你，成长到最后，无法对抗我。所以便给你的命格改了一笔。”

远处，众仙官们听到此言，面色皆大变。帝君议论天道，似乎对天道心生嫌隙，此天地之大浩劫前序啊！

还有，天道竟然给一个区区人仙改命，这人仙究竟为何人？！难道真的是天道推出来与陛下作对的棋子？

“于是你一夕之间遭逢大变，父母被杀，亲族被灭，亲友背叛，推你入魔域。”

“你入魔域后，为了复仇血恨，掌控了魔族，成为了魔主，带领魔族归来。同时，你入仙道，拜欣怡仙长为师，很快掌控了宗门，接着，又统领了六大仙宗，成为了仙道之首。于是，人间就这样被你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你算到灭你至亲的黑手乃是传闻中的仙人，于是你修仙得到，以魔身入圣，来我圣域，想清算。而这，也是天道所求的，因为，天道想要我为祭品，助你成为天地之神。”

“……”曹栾一瞬不瞬的盯着霄空绥，目光几经变化：“就算我的一切都在天道的算计之中，就算我在魔域遇到你也是天道的安排，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你自己的意愿。”

曹栾身体颤抖着，看着眼底无情的霄空绥：“无论是帮我逃离追捕，还是护我成为魔主。”

“这话说的倒是无错，这确实都是我自己的意愿。”霄空绥抬头看着天空，闭了闭眼睛。

片刻后，他睁开了眼眸：“你可知，万年之前的天道之子，是谁？”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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