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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为什么（第2页）
“卡特琳娜姐姐，那是盖伦啊！”安妮再也忍受不住，眼泪汹涌而出，小小的她实在不能明白为什么卡特琳娜会将匕首插入了同伴的胸口。
“为什么？能给我一个理由么？”盖伦痴痴地问道。
卡特琳娜双目无神，只是盯住了插在盖伦腰间的巫妖之祸。紫色的光芒就像无尽星河中的一颗星，默默闪烁着。
“卡特琳娜，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绝望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盖伦眼中的世界开始变得虚幻，什么国家，民族，大陆好像最玄幻的一条线，从他的心中消失。他的整个世界，只余下眼前的佳人，然而，她已经离他远去。
“为什么，我求求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盖伦艰难地抬起了双手，握在了巫妖之祸上面。仅仅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却牵扯着他所有的神经，无边的痛苦快将他湮没。如果不是心中的疑问，说不定现在他早已经失去了呼息。
狼兽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显然它也没想到有如此的结局，本来抱着付出巨大代价的它更是乐于坐享其成。
卡洛斯甚至忘记了挥动双翅，只是呆呆盯住了卡特琳娜，它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它只能默默守护在卡特琳娜身边，自从缔结了至高契约之后，卡特琳娜与它在一起才是一个完美的整体。无论卡特琳娜做些什么，它都会遵循，即便这违背了最高誓言。
卡特琳娜一刹那之间好像苍老了，她的眼神终于从呆滞中回转。
“这是宿命，盖伦。你相信么？”卡特琳娜低声回应道。
“什么是宿命？这难道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宿命吗？所谓的宿命难道就是这一剑吗？”盖伦忍着剧痛，将巫妖之祸拔出。鲜血汩汩涌出，然而他早已不管不顾，他只是想寻求一个答案，一个无愧于心的答案。
“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注定有一个会湮灭，不如从你开始吧。”卡特琳娜竟然笑了起来，那抹微笑竟然是如此的冷酷和残忍。
“为什么？虚空即将来临，你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瓦罗兰陨落么。”盖伦质问道。
“陨落？为什么呢？”卡特琳娜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不，我们将走向永恒！”
“混蛋，你不是卡特琳娜，你到底是谁？”盖伦口中咳血怒斥道。
“盖伦，醒醒吧，我就是卡特琳娜。愚蠢的德玛西亚人，一开始我就盯上了你，可怜你还是如此的单纯罢了！”
“不！”盖伦瞪大了眼睛，眼珠上布满了无数血丝。
“盖伦，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现在才动手呢？”卡特琳娜挑衅道。
此刻，盖伦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只是机械式地点了点头，刚才卡特琳娜的回答仿佛世间最有力的灵魂魔法，将他的一切都抽空了。
“据说，人在充满希望的时候最是幸福。而当他的希望破灭的时候，才是对他最好的报复，你说，对吗？亲爱的盖伦。”卡特琳娜伸出了手，轻轻抚摸着盖伦的面庞，然后低下头吻了下去，“如此迷人的鲜血啊。”
“贱人，你会下地狱的！”嘉文刚想要站起来，就被狼兽的领域牢牢压制在了地上。
“卡特琳娜，你他妈混蛋！你对得起盖伦吗！”格雷福斯怒吼道。
安妮啜泣着，手捂着嘴巴颤抖着祈求道：“卡特琳娜姐姐，不要啊，求求你，不要这样做啊。”
“这难道就是我追求的答案么？”盖伦抬起了头，血色天空暂时恢复了清明，隐约可见一颗启明星，然而很快就湮灭了。
“这是我最后的归宿么？”盖伦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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