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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遗族的人?还姓伏?”
王元奎惊讶,不过下一刻神色就恢复了正常,和另外两人一齐起身,迎接徐越的到来。
“徐小子,舟车劳顿,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季沧行与徐越早已熟识,此时满身酒气地走过来,拍了拍徐越的后背。
“不必了季前辈,我还是想快些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诸位或许还不知道,牧天神宗的段牧天,已经在北海之滨身陨,羽神宗的凌璃,也在天州遭遇同样的结界陷阱,艰难逃出。”
“这!”
闻言,季沧行和智清大师瞬间严肃,沉默不语,王元奎则张了张嘴,最后发出一声重叹。
对此,徐越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一旁的季沧行也适时站出来,沉声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赶快走吧。”
徐越点头,稍稍让开位置,季沧行也不墨迹,直接提着酒壶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身为主人家的他,自当在前带路。
一行人就这样顺着蜃楼的顶部而下,徐越也趁着这个机会,开始观察起这个极具奇幻色彩的仙域巨头。
蜃楼的外部虽尽显沧桑之感,内部的装潢却相当不错,至少说,破旧是远远算不上的。
而它其内的结构,就有些像徐越家乡的客家土楼,不过是超级增高版,中部镂空且广阔,一眼望去,深不可见,四周则是圆环型的楼体,由不知什么材质的坚木做为悬空走廊,串联了一个个房间洞府,供人修炼安家,再通过旋转楼梯前往下一层,反复循环,直至到底。
但就是这样一个略为封闭的环境,却一点都不显得压抑,反而,在灯火通明的走廊上,看着一个个蜃楼弟子人来人往,楼上楼下伸手便可打招呼,细细感受之下,反而比那些倚靠名山大川,洞天福地建立的宗门更为热闹,多了不少烟火气息和繁荣之意。
“我们蜃楼很高,自底楼的平地而起,到顶楼的伸手可摘星,足足有数万层楼,而蜃楼的伊始,你们也是知道的,建于仙碑宗年间,和倚帝山战神殿一样,是世间的守护之族。”
季沧行依旧走在前面,一边介绍着蜃楼,一边还时不时灌一口酒,脚步却始终沉稳有力,一点儿也没有喝醉的样子。
一路上,不少蜃楼弟子积极与几人行礼,男子不修边幅,上身简陋且魁梧,女子脸戴面巾,穿着热辣且奔放,倒是别有一番异域风情。
“大家好,你们好啊!”
伏香笑嘻嘻地挥手,她在这里颇为适应和开心,因为蜃楼弟子的穿着打扮和她大体相同,肤色也较为黝黑,与其他地域那些娇滴滴的仙子天女比起来,还是更有亲和力一些的。
“遗族丫头,没来过这儿吧?以前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哥哥伏天,倒是来过呢。”季沧行瞥了伏香一眼,故作不满地说道。
“啊?老哥他来过?”伏香一愣。
“岂止来过,还和我们宗的伽夜打了一场,哼,那混小子,可真是傲得很啊。”
季沧行甩了甩手中的酒壶,轻哼了一声,伏香闻言,也不由想起家中的那位暴躁老哥,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行为稍稍收敛,没有再四处与周围的蜃楼弟子打招呼。
而既然已经提到了伽夜,徐越也从周围的奇景上收回目光,有些凝重地问道:“季前辈,伽夜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伤重与否?”
“差一分陨落,也不怕丢人,幸得我蜃楼之功法,多有逃命之术,否则,伽夜那丫头也必定和梁纵和谷葵一样,饮恨当场了。”
季沧行低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虽看不到他的正脸,但徐越也发现他那强壮的手在这一刻猛然用力,险些将酒壶都捏爆了。
咕噜……
下一息,一口佳酿沿着食管烧下,季沧行大为满足,狰狞的神色也迅速缓解,接着说道:“经过全力救治,她现在虽还不能下床,但也算脱离了危险,如今由我门的副宗主颜如月亲自守候,安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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