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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当真罪大恶极,乃是个采花贼!三月之内坏了十多个姑娘的清白,还盗窃钱财,当真无耻之尤!”赵戈狠狠拍了下桌子,怒气冲天的道。
在这个年月,被坏了名声的姑娘……
展鸰叹了口气,顺势将画像递给铁柱和二狗子,“你们瞧瞧。”
许是时空诧异造就的审美不同……反正打死她也看不出什么来了。
结果铁柱和二狗子看了半天,又讨论了半天,最后还是挠着头,“不好说。”
“你们再仔细看看!”赵戈不甘心。
“别难为他们了,”展鸰无奈道,“说句老实话,换做你们,有把握看出来么?”
张远和赵戈对视一眼,齐齐干咳一声,表情有些纠结。
“这是他最常用来示人的伪装,”张远搔了搔鼻子,“画像,不都是这样么?”
展鸰啼笑皆非的点着上面的人,心情很有点一言难尽,“络腮胡,连个脸型都看不清,除了眼睛鼻子略有点特征之外,哪里能认?不怕说句不中听的,即便此人坐在你们面前,只要他刮了胡子,再给自己点几颗痣,你们这些日夜对着画像看的差爷可还认得出?”
张远和赵戈面面相觑,就不说话了。
“你们可曾亲眼见过他的面目?”
“化成灰我都认得出!”一提到这个,张远便恨得牙根痒痒,“他伤了我两个兄弟,若再叫他跑了,我誓不为人!”
展鸰起身去火堆里扒拉了一根木炭,简单修了修,又去取了几张纸,“说说他的面部特征,虽说不一定到何种程度,不过估计能比你们带的这画像靠谱。”
真是难为古代的刑侦办案人员了,拿着这样的画像出去找,何年何月是个头?
张远和赵戈闻言一怔,交换下眼神,这才开口:“三十岁上下,方脸,吊眉……”
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左右他们也损失不了什么。
张远慢慢的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人用语言描绘出来,而展鸰则飞快的在纸上舞动,偶尔停下来跟张远沟通几句。
赵戈等人都下意识屏气凝神,伸长了脖子看,一句话也不敢说。
眼见着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在纸上渐渐清晰,赵戈终于忍不住拍案叫绝,“神了,神了!”
展鹤给他吓了一跳,手里的饼啪嗒掉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才停下。铁柱和二狗子立即将谴责的视线丢过去,赵戈满脸歉意,又笨手笨脚的哄了几句,谁知小孩儿反而离他更远,这兄弟俩越发鄙视了……
吃皇粮的官差又如何?连个孩子都哄不好!
当展鸰将这幅人像推到面前时,张远激动的心情简直难以自持,翻来覆去的说神技。
展鸰摇摇头,“我也不是专业的,你再看看,还有哪里不够好,我再调整。”
虚拟人像速写还是跟那人学的,也有日子没画过了,难免有些生疏。物有相近人有相似,还是谨慎些好。
事分轻重缓急,张远果然又仔细回忆了一回,再对照画像,“对了,他两只眼睛大小不一样,左眼略大些,右眼眼角微微下垂……是了,就是他!”
二狗子凑过来看了眼,“果然长得就不像好人,相由心生这话也有些道理。”
赵戈连声称赞,喜得满面红光,“真是神了,好似一个人活生生站在眼前一般!展姑娘,多谢多谢!得你相助,再没有抓不到的!”
若有这样神妙的画像相助他们还抓不到罪犯,干脆扒了这身官服,集体去城门口吊死算完。
张远也是喜得直搓手,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展鸰就道:“我再画几张,回头你们进城找个有经验的师傅刻个版,即便有些走形,想来八九不离十。”
张远和赵戈都起身一揖到地,郑重道谢,“我们替那些受害的姑娘和他们的家人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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