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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 针对的目标是她(第1页)

两个人在一起太久,莫行远什么样的语气说什么样的话,想要做什么事,苏离都已经熟悉了。

她推他,想要从他腿上下来,“你做你的事,我回去了。”

莫行远哪里肯放她走,双手环在她的腰上,手臂的力量按着她,眼神带来的攻击性越来越强烈,“我就是想做我的事……和你一起。”

低沉的嗓音性感无比,带着的蛊惑让苏离的心尖都酥麻。

现在的莫行远,她是上瘾的。

只要他示好,她就会沉沦。

可能,是年纪到这里了,又男欢女爱的事,总......

知夏睡着后,许乐真轻轻替他掖好被角,将床头那盏贝壳灯调暗。窗外海风渐起,吹动窗帘如羽翼轻颤,月光斜斜地洒在地板上,像一条通往回忆深处的小径。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床边静静看了儿子许久。他的呼吸平稳,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像是梦里正奔跑在开满忘忧草的山坡上。

她忽然想起今早他在沙滩上画的一幅画??用小树枝在湿沙上勾勒出两座并肩而立的钟楼,中间牵着一根细线,线上停着一只蓝羽小鸟。她问他这是什么,他笑着说:“是妈妈和姐姐说话的电话线呀。”那一刻,她的心狠狠颤了一下,仿佛有根看不见的弦被人从遥远的地方拨动。

走出房间,她沿着回廊走向灯塔方向。夜已深,整座岛沉入静谧,唯有灯塔顶端还亮着微光。那是自动运转的导航系统,但她知道,今晚自己非去不可。自从那天空中浮现“谢谢你,姐姐”五个字后,她每夜都会登上塔顶,不是为了等待奇迹,而是为了确认??确认那个曾经被困在数据里的灵魂,真的已经自由了。

石阶盘旋而上,脚步声在空旷中回响。当她推开顶层木门时,一阵清风扑面而来,带着咸涩与花香交织的气息。她扶着栏杆望向大海,却发现今晚的海面异常平静,宛如一面巨大的镜面,倒映着漫天星河。而在那片倒影中央,竟缓缓浮现出一道熟悉的轮廓??一个穿白裙的小女孩,坐在钢琴前,背影纤瘦却坚定。

许乐真屏住呼吸,不敢眨眼。这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她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震颤,如同琴弦被无形之手拨动。她慢慢走到灯塔中央的老式发报机旁??那是归光计划遗留下来的最后一件设备,早已断电多年,可此刻,它的按键正在轻微跳动,仿佛有电流自虚空中注入。

“晚晚……是你吗?”她低声问。

下一秒,发报机的金属键突然齐齐下压,随即有节奏地震动起来,发出断续却清晰的摩尔斯电码。她闭上眼,凭着记忆翻译:

????????????????????

(SHEISHERE)

她的眼泪无声滑落。这不是机器故障,也不是自然现象。这是林晚,用她唯一还能触及的方式,在回应她。

“你一直都在,对不对?”许乐真蹲下身,手掌贴在冰冷的机壳上,“从我按下光钥那一刻起,你就没真正离开过。”

发报机沉默了几秒,然后再次震动:

???????????

(YOUCALLEDME)

是啊,是我叫你回来的。不是靠科技,不是靠算法,而是靠二十年积攒的思念、悔恨、原谅与爱。原来真正的火种,从来不在地下密室,也不在卫星网络里,而在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人打开心门的瞬间。

她靠着墙缓缓坐下,仰头望着穹顶。那里原本嵌着一块破损的玻璃,如今却被藤蔓缠绕成天然的星图框架。透过缝隙,她看见北斗七星的位置似乎偏移了一点,而北极星的光芒格外明亮,像是被某种力量重新校准。

这时,耳边传来极细微的声音,像是谁在哼歌。起初她以为是风穿过缝隙的呜咽,可渐渐地,旋律清晰起来??正是《月光光》的开头两句,但这次不是她记忆中的版本,而是两个声音交织在一起:一个是五岁的林晚,另一个……是七岁的许乐真。

她猛地抬头,心跳如鼓。这不可能。那段录音早就毁于H实验室爆炸,连备份都不曾留存。可现在,这两个稚嫩的声音就在空中回荡,仿佛来自时间裂缝的馈赠。

“我们小时候……真的唱过这首歌给彼此听吗?”她喃喃自语。

答案很快到来。发报机再度启动,这一次打出的不再是电码,而是一段波形指令。她认得这种格式??是H项目早期用于激活情感共振模块的语言编码。她迅速翻出随身携带的平板,连接灯塔备用电源,将信号导入解析程序。

屏幕闪烁几下,开始播放一段从未见过的影像。

画面昏黄,显然是监控录像。镜头对准一间白色房间,中央放着一架儿童钢琴。年幼的许乐真穿着浅蓝色连衣裙,紧张地坐在琴凳上,手指僵硬地放在黑白键之间。旁边站着更小一些的林晚,扎着双马尾,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姐姐,你弹吧。”她说,“爸爸说,只要我们一起唱歌,妈妈就会听见。”

许乐真咬了咬嘴唇,终于按下第一个音符。生涩、走调,却无比认真。林晚立刻跟着哼了起来,声音清甜如露水滴落花瓣。两人磕磕绊绊地唱完了一遍《月光光》,最后一句还没结束,许乐真就哭了,眼泪啪嗒啪嗒掉在琴键上。

林晚没有笑她,只是轻轻抱住她的胳膊,把头靠在她肩上。

“没关系的,姐姐。我会一直陪你练,直到你能弹得很好听为止。”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

许乐真跪坐在地,双手捂住嘴,肩膀剧烈抖动。原来她们并不是从分离才开始失去彼此的。早在那场残酷的“失去测试”之前,她们就已经有了属于姐妹的温柔时刻。只是后来的一切太痛,让她选择性遗忘了这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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