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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亮光出现后,奥莉薇娅便感觉的环境发生了变化,有一股温暖的气息怀抱着她,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之中。
她化作了人形,试探着向前迈出了一步。脚下不再是空无一物的虚无,而像是踩在了一面无边无际、平静无波的水面上。她的每一步落下,都会荡开一圈圈银色涟漪,向着远方扩散。
在她的身侧,无数片段缓缓浮现,有飞翔在战场上空的银龙,有安居乐业的族群,有杀戮,有生机。
随着她继续前进,一条巨大的银龙浮现在了她的身边。她的身躯是那么高昂,那么美丽。它的一半身子淹没在水中,但就算如此,它的上半身仍旧庞大,是奥莉薇娅见过的,最为庞大的龙。
奥莉薇娅从未见过如此……如此……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存在。它仿佛不是血肉之躯,而是由世间一切最华丽、最纯粹的美凝聚而成。
它的鳞片,比钻石更璀璨,比月光更柔和,每一片都仿佛蕴含着一个生命的叹息。
自从看到它的那一刻,奥莉薇娅就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那是来自血脉深处的悲伤。仿佛那悲伤在每一条银龙出生的时候就陪伴着它们,只是它们从未察觉,直到它们来到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奥莉薇娅的错觉,她总觉得这条银龙,有些虚弱。
“熟悉的气息。”
温柔的女声响起,银龙低下身子,将头凑到了奥莉薇娅面前,硕大的金瞳打量着她。
“像是千年前曾经来过……但又有些不同。”
“您好。”
奥莉薇娅很有礼貌打了个招呼,银龙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诧异:“果然不同,那孩子可不会如此有礼貌。”
“那孩子?”
奥莉薇娅有些困惑,银龙点点头,金色竖瞳中带着几分怀念:“大概是两千年以前吧,有一个和你很像的孩子来到了这里,她和你真的很像,不只是面貌上的像,更是灵魂上的像。”
“灵魂?”
“对,灵魂。”
银龙语气温柔,像是母亲在看着自己的孩子:“每一个银龙的灵魂,都是从我这里诞生,随后它们去往外面的世界经历、成长、闪耀……最后,无论它们走得多远,无论它们是否来过这里接受传承,当它们的生命之火熄灭时,它们的灵魂总会回到这里。回到我的身边。这里是起点,也是……终点。”
“那,您是?”
奥莉薇娅有些好奇,面前这条银龙似乎已经活了很久很久。可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它究竟是什么身份?
“我?”
银龙笑了笑:“我是谁呢?……我也不太清楚啊。我只知道,自从第一批银龙行走于初生的大地之上时,我便存在了。我看着他们繁盛,看着他们探索,看着他们……衰落。我还会存活很久,直到银龙一族的数量再也无法支撑起我的存在。那就是我将要彻底从时光中消亡的那一天。硬要说的话,我应该是银龙一族的族群意识吧。”
“您……您好像很累?是快要……睡着了吗?”
奥莉薇娅感受到了她身上的疲惫。
“睡着?不,我的孩子,我从不睡觉。”
银龙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并非困倦,只是……有些虚弱了而已。”
“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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