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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撒旦也是羊（第2页）

……

第二天一早，队内球员已经陆续到达训练场。

“老大，听说了吗，那个新来的主教练比我还小，好像只有19岁”边锋伊万对老大哥萨沙说。

“伊万，有些问题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他只不过是个可怜的替罪羊，我听说，你已经联系好球队了？”萨沙问。

“是的，菲利普也联系好了，就等转会期了。”伊万和菲利普的关系很不错，菲利普就是上文提到过的那个斯托伊科维奇。

“那就好，你们都还年轻，要早做好打算，你们未来的路还有很长。”萨沙听后点了点头。

训练场内，一个身穿中长款藏蓝色风衣，内搭黑色量体裁身的西装的年轻人走向了他们。

这个年轻人系着红色领带，看起来既简约又帅气，他很英俊，长着立体的亚洲面孔，个子很高。

严渊正将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冷冷的盯着门口陆续进来的众人。

萨沙最先和严渊对视，但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他不敢再看下去了，这个年轻人让他感受到了压力。

集合完毕，27人站成两排。

严渊缓缓走到了他们面前，说话了。

“我听说，德国人是世界上最严谨的民族，德国人最讲道理，也最守时，但很遗憾，你们足足迟到了20分钟，我该说你们不是合格的德国人，还是德国人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民族呢？”这句话一说出来，现场本就一般的氛围瞬间降至冰点。

“教练，你可以侮辱我，但决不能侮辱我们的民族！今天的早上气温只有2度…”中场弗洛里安沉不住气了，反驳道。

“没人去侮辱你们的民族，是你们自己在侮辱自己，我的大学教授都比你们更守时，他已经63岁了，第一节8点的课总是比我们所有人先到，他才是真正的普鲁士人。还有！以后在我没有说完话时，不允许插嘴！弗洛里安，现在去围着训练场跑圈，你该热热身了。”严渊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不可能听…”

弗洛里安刚要顶嘴，严渊站到了他的面前，弗洛里安身高184，严渊身高192，这个差距足以让严渊俯视他。

“你想试试中国功夫吗？我的确不是欧洲最有经验的教练，但我一定是欧洲最能打的教练，相信我，我用拳头打出来的内伤警察根本看不出来，再问你一次，去还是不去？”

弗洛里安有点慌了。

“我…是。”犹豫了一小会，他脱下了外套，乖乖去跑圈了。

“还有你，萨沙，刚刚弗洛里安在顶嘴的时候，你就在他的旁边，为什么不阻止他？”

严渊又将矛头指向了萨沙，锋线的核心人物。

“我本来要…”

“你已经32岁了，我不明白你对自己的未来是如何规划的，如果你情愿把这里当成你足球生涯的最后一站，那你大可以当我什么都没说，我虽然年轻，但我不傻，我知道你才是更衣室的头。”严渊双手插在口袋，一步也没动，盯着萨沙。

“还有话说吗？没话说就去陪着弗洛里安一起跑。”

“是…”现场鸦雀无声，萨沙作为队内老大哥，当着众人被这样批评真的很没面子，但最后还是乖乖照做了。

“剩下的所有人，你们都听清楚了，我只有19岁，并且没有执教职业球队的经验，我知道，在你们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可怜的替罪羊，但我也希望你们明白，撒旦也长着羊头，我觉得我不比撒旦差多少。

说难听一点，你们的总身价加起来还没有我读大学时，参加过的科研活动给的经费多，你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免签球员，不是你们选择了1860，而是1860收留了你们！从今天开始，你们27人，没有一个人拥有话语权和质疑权！更衣室只有一个老大，那就是我，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我的声音！听清楚了吗！”

所有人都把头低了下去，这番话大概是他们踢球至今听过最难听的话了，他们最后一点尊严都被严渊踩碎了。

“告诉我！听清楚了吗！”严渊再次大声厉喝。

“听清楚了！”所有人喊道。

这是一句洪亮且带着一丝不服的回答。

过了十多分钟。

“萨沙，弗洛里安，你们俩可以停了，过来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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