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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水晶吊灯的光晕在红酒瓶上晃动,折射出迷离的光斑,刺得张野眼睛发酸。空气里蒸腾着饭菜的油腻热气,混杂着酒精的甜腥,闷得人喘不过气。几桌同事的喧闹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嗡嗡作响,听不真切。他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在肋骨上,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滚烫。
目光穿过杯盘狼藉的桌面,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牢牢锁在斜对面的林薇身上。她正微微侧着头,和邻座的陈默说着什么,唇角弯起一点清浅的弧度。餐厅暖黄的光线流淌在她垂落的几缕发丝上,那点光晕几乎灼伤了张野的眼睛。他喉咙里堵着一团滚烫的东西,酒精在血管里左冲右突,将积攒了不知多久的勇气和那点可笑的侥幸心理一起蒸腾上来,烧得他理智的堤坝摇摇欲坠。
不能再等了。这个念头像野草,在酒精浇灌下疯狂滋长,瞬间燎原。他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带着酒意,又辣又冲。身体里那股蛮横的力量推着他站起来,椅子腿在光洁的地砖上刮出刺耳的锐响,硬生生撕开了满室的喧嚣。
所有的目光,惊愕的、好奇的、看戏的,瞬间像聚光灯一样打在他身上。张野感到一阵眩晕,但他不管不顾,死死盯着林薇。她显然也听到了动静,转回头,脸上带着被打断聊天的茫然。
“林薇!”张野的声音比他预想的要大,带着酒精浸泡过的沙哑,在骤然安静下来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他努力想扯出一个从容的笑,但肌肉僵硬,效果大概很糟糕,“你…你给你爸妈打个电话!”
这句话没头没脑。林薇明显怔住了,那双清亮的眼睛困惑地眨了眨,脸颊却不受控制地迅速染上一层红晕,像滴入清水的胭脂,飞快地晕染开。邻座的陈默也停下了话头,有些意外地抬头看着他。
张野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像是要完成一个酝酿已久的仪式,把后半句至关重要的台词用力抛了出来:“告诉他们,就说…就说你有男朋友了!”
他极力想模仿平时插科打诨的轻松语调,可字句出口,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近乎破罐破摔的颤抖。空气凝固了,连远处服务员推着餐车轱辘滚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冲刷耳道的轰鸣。
林薇的脸颊彻底红透了,连小巧的耳垂都像要滴出血来。她的手下意识地绞紧了铺在腿上的餐巾。张野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随即狂喜地膨胀起来——她害羞了!她听懂了!他几乎能预见到她含羞带怯、欲语还休的模样,那将是属于他的胜利时刻。
然而,预想中的低头羞涩并未发生。
在张野燃烧着希望的目光注视下,林薇只是飞快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随即竟真的伸手拿起了放在桌角的手机。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动了几下,动作快得几乎没有犹豫。
张野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就僵在了嘴角。一种不祥的预感,冰冷粘腻,像一条蛇,倏地钻进了他滚烫的胸腔。
“妈,”林薇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大,却奇异地穿透了背景残留的嘈杂。她对着手机屏幕,脸上的红晕未退,语气却异常清晰,“嗯…跟您说一声,我…有对象了。”
张野的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开。成功了?她答应了?狂喜的巨浪还没来得及将他托起,眼前的一幕就像一把冰锥,狠狠刺穿了他的心脏。
林薇说完那句话,握着手机的手腕一转,那个小小的、闪烁着视频通话光亮的屏幕,毫不犹豫地对准了她身旁的陈默!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冻住了。张野清晰地看到,陈默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茫然无措,瞬间切换为极度的震惊和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他显然毫无准备,身体下意识地微微后仰了一下,像是要躲避那个突如其来的镜头。
“妈,这就是他。”林薇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得像是在介绍一件寻常物品。张野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停止了流动,手脚冰凉。他像个局外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策划、赌上一切的告白,变成了一场彻底失控的荒诞剧。
手机屏幕里,隐隐传出林母带着惊喜和笑意的声音:“哎呀,小伙子看着挺精神……”
陈默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脖颈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他紧张得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目光慌乱地在林薇的手机、林薇的脸,以及对面呆若木鸡的张野之间来回扫视。那短暂的几秒沉默,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压得整个包厢的空气都凝滞了。
终于,陈默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仓促地对着那个小小的摄像头,挤出了一个极其僵硬的笑容,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阿…阿姨,您好!我…我是林薇的男朋友,陈默。”
“轰——!”
最后一块遮羞布被彻底撕碎。死寂被瞬间打破,压抑已久的哄笑声、口哨声、拍桌子的声音猛地爆发开来,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呆立在原地的张野淹没。那笑声像无数根烧红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他的耳朵、他的皮肤、他的骨头缝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和看客的兴奋。
张野僵在原地。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听不到心脏是否还在跳动。视野里所有的东西都在旋转、变形、剥离颜色。林薇微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她握着手机,手指无意识地捻着桌布垂下的流苏穗子,那点细微的摩擦声在巨大的哄笑背景音里,竟诡异地钻进张野的耳朵,清晰得刺耳。陈默则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额角渗出细汗,眼神躲闪,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尤其是张野的方向。
张野觉得自己像个被剥光了钉在耻辱柱上的标本,供所有人围观品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逃离。他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拉开身后的椅子,那刺耳的刮擦声再次响起,却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中。他转过身,背对着那片灼人的喧嚣和目光,像个提线木偶般,一步一步,极其僵硬地朝包厢门口挪去。后背的衬衫紧紧贴住皮肤,冰凉一片,全是冷汗。
他甚至没看清自己是怎么穿过长长的、铺着腥红地毯的走廊的。眼前只有模糊晃动的光影,耳朵里塞满了自己粗重得像破风箱般的喘息。推开沉重的酒店玻璃门,深夜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劈头盖脸地刮过来,激得他浑身一哆嗦,胃里翻江倒海。他踉跄着扑向路边的垃圾桶,剧烈地呕吐起来,仿佛要把那颗被碾碎的心也一起呕出去。
第二天,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冰冷地照进人事部的办公室。窗明几净,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和咖啡混合的味道。人事主管王姐拿起桌上那张薄薄的a4纸,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张野的辞职信。字儿倒还挺稳当。”
她旁边的年轻助理小吴凑过来看了一眼,又飞快地瞥了一眼窗外,小声嘀咕:“真走了啊?昨晚那场面…啧,换我我也没脸待了。”
王姐没接话,只是把那张纸轻轻放在桌角一摞待处理的文件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窗外,正对着人事部办公室的玻璃幕墙,清晰地映照出一个笔挺的身影。张野穿着一丝不苟的深灰色西装,领带系得端正,头发也精心打理过。他手里提着一个不大的纸箱,里面装着他工位上的寥寥几件私人物品——一个用了多年的黑色马克杯,边缘有些磨损;几本翻得起了毛边的专业书;还有一个造型有些幼稚的卡通小摆件,是某次年会抽奖的安慰奖。
他正抬步往外走,步伐平稳,背脊挺得笔直,像一个即将奔赴重要商务会谈的精英。然而,那巨大冰冷的玻璃幕墙,却像一面最残酷的镜子,无情地映照出他此刻的真相。镜中的影像,西装革履,轮廓分明,可里面却空空荡荡,如同一个精心装扮却失去了灵魂的玩偶。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地穿透了镜中的自己,也穿透了这幢冰冷的写字楼,投向某个遥远、未知、同样一片虚无的所在。
玻璃幕墙上,那个空荡荡的影子,跟随着他平稳的步伐,沉默地移动着,直到消失在电梯口冰冷金属的反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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