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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这个时候响起,偏又显得那般色.情。
像是低音炮在耳边,蛊惑、暧昧,清空人所有的理智,紧紧拽住人沉沦。
濡湿的一个吻闯入,逢夕彻底被他带进。
他扣住她后颈的动作越来越紧,近乎虔诚的一个吻,深入到她完全失去反应,悄然闭上了眼,只在无助中胡乱抓住了他的衣摆。
——衣料是禽兽身上最后的遮掩。
一旦衣料褪去,所有兽性都要暴露在天光之下。
宋卿时早已想过很久。
他从未说,那一晚,他就已经想亲她。只是他不能,他极度地克制,借着闭目养神,缓缓平复下所有不该有的冲动和幻想。
而这一晚,三年多之后的一晚,他与她重新出现在这里,在与那晚极像的晚上,他终于释放所有骨子里被压制住的劣性。没有再压,而是出了手。
他好像是骗了她。
毕竟他们之间的窗户纸从未捅破,他们从未接吻。
但是也不一定。
因为他不知道,她生日那一夜,她进入他房间后她做了什么。那一晚,她有没有亲吻他,或者,有没有过接吻的想法。
——他无从得知。就和其他事情一样,她是唯一知情人,偏偏已经彻底失忆。
宋卿时承认,他不是她眼里那个光明磊落的形象,他不过只是一个卑劣的小人。
他直面自己骨子里所有的阴暗面,接受自己所有的卑劣与不堪。
他只想与她接吻,只是与她共同沉沦。
他伪装多年的好人面具,彻底被他亲手撕碎。
他几乎要褫夺她所有的呼吸,就在她呼吸不过来的那一刹那,他又松开她,但吻没有停,只是落去了她白皙的脖颈。她无助又茫然地攥紧了手中的衣料,颈间传来湿润的触感,那是一种陌生至极的感觉,毫无察觉地,她自喉间溢出一声轻咛。他的吻还在乱走,衣摆快要被她攥破。
他吻得太重,无知无觉间,她脖颈轻仰,靠在身后的沙发之上,如天鹅仰颈,亦是绷到极致。
糜乱、混乱,她失去了所有该有的清明。
可这件事的开始,明明只是她并无他意的一个问题,一个属性纯洁的问题。她根本不知道事情是如何演变,甚至不知是如何开始。可是操控权全都掌在他的手中,她无从干涉分毫。
脑海里有一根线紧紧绷直,绷到欲断。
就在快要断裂的那个关口,她终于推开他,一双水眸被水雾彻底浸透,她茫然又控诉地与他对视了两秒,却又险些被他眸中的漩涡带入其中。
逢夕狼狈地偏开眼,推开他后,跌跌撞撞起身逃离。
在站起来之际,腿软无力,险些跌回。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咬牙站稳,匆匆逃回屋中。
她被他眸中浓郁翻滚的欲望彻底吓怕,逃得飞快,连个回眸都无。
自然也不知道,那双狼一样的眼神,紧锁住她的后背,直到彻底看不见她的身影,他才敛眸,收回视线,无力地靠回背后的沙发,仰头许久,平复与冷静。
被带起的所有反应,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他原本没想这么重,也没想吓到她,只是到后来,一切都有些失控。
他实在,不是个好人。
宋卿时攥紧了拳。
可他还想,做一个更坏一些的人。
他并不需要所谓“好人”的头衔。
逢夕彻底被吓住。她回到房间后,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缓了许久都不曾缓过来。刚才的一幕幕仍在她脑海中放映,而不管是整体还是细节,都令她脸上的温度始终难消。
他就像一匹狼,她试探性地走到狼圈之外,就再没了安全的回头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能将她叼着回去,拆吞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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