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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第2页）

子乔靠近他一点：“你，你准备怎么动手？”

唐丰看着他，笑而不语。

子乔只好讲实话：“好吧。因为那朵花，我确实有点心里不安。但是更不安的另有其人！他就欠我的！他就该伤心！他骗我......”

唐丰说：“现在知道被骗的滋味了？”

子乔说：“怎么能够不知道呢？”他左手小指的戒指放在衬衫胸前口袋里。

他的呼吸能够感触到那冰冷却璀璨的质地。

“唐丰。”子乔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唐丰说：“骗人者人恒骗之，爱人者人恒爱之。当你欺骗一个人的时候，你要做好以后有一个会骗你的准备。显然，你没做好。”

“当然没做好，终日打燕却被燕啄了眼。”子乔叹息一声：“我其实，做好被他欺骗的准备。”

唐丰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惊讶到爆炸了。

“唐丰丰啊。”子乔拉长了呼唤他的音节，“你不会真以为你的赌约天衣无缝，除了你和曾老师之外，没人知道吧？”

唐丰坐直了。

显然，他的确这么认为。

子乔说：“我的天赋技能如果非要选一个我最喜欢的，一定是：打赌。”

“所以，当你和曾老师赌约形成。我见他的第一面，我就知道有一个新的赌约，在你们之间产生了。赌约的关键人物，恰好是我。”

“唐丰。”子乔抬起头，看天：“我见你的那一面，的确没有看出任何痕迹。你像是充分挡住我所有猜疑的尘封说明书。可是你忘记了，你身边的那个空白日志，暴露了。”

“如果我说，我知道你与我之间的赌约，在关谷那儿也有一份呢？”

子乔的眼睛里，有独属于危险的光华流转。他说：“如果我说，我一开始就知道呢？”

唐丰问：“为什么？”

子乔说：“因为，如果是我展开的这场游戏，我也会这么做。”

“我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我每次见到关谷都在想：”

“要怎么样，才能在关谷神奇不知道的情况下，让他输给我。”

“我不要他让着我一般的认输。”

“我要让他真正的输。”

“从人、物到意志。都要输给我。”

“可是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子乔拿出衬衫胸前口袋的那枚戒指：“他在赢。”

“尽管他输个彻底，可他在赢的过程中。”

“我再厉害也是个人，我什么都算到了，唯独忘了，我是个人，我也有七情六欲。我发现，像我这种人。好像最没办法，对一份真挚的感情，视若无睹。”

唐丰笑了。

他的声音是响彻夏夜的一柄利刃，割开所有的潮热与黑暗。

他说：“子乔。是人，就会下意识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可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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