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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还是难得听到这种笑话委实滑稽可笑（第2页）

冯正平没答上话。

“冯二公子可知，直视公主玉颜乃大不敬。”

荣怀姝身旁的戚缕和见冯正平直勾勾盯着荣怀姝的眼神，其中是毫不掩饰的虎视眈眈和不怀好意，忍不住出言。

修和县主暗恨他不争气，替他解释：“殿下，二爷未曾目睹过公主玉颜，许是惊慌失措才冲撞了殿下，实属无心之失。还请殿下宽宏大量，饶恕他吧。”

荣怀姝款款落座：“县主和姨娘们都起来吧。”

“多谢公主殿下。”

“先帝丧仪时，武安侯向寿昌长公主请安时曾言及修和县主，说你夫妻琴瑟和鸣，与家中婆母相亲相近，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话是对修和县主说的。

修和县主听闻此话，心下酸涩无比，将将要滴下眼泪来：“是臣女不孝，有意欺瞒母亲。”

荣怀姝语气舒缓：“武安侯就你一个女儿，一向疼你比你众位兄弟多得多，你这个县主之位还是她当年立功时向先帝求来的恩典。她若知道你在冯府受此委屈，必不会善罢甘休。”

话里话外，荣怀姝都在问她为何不将自己的处境向武安侯如实告知。

修和县主眼角渗出泪来，又觉得当着众人的面落泪实在失态，于是悄悄抹去：“臣女已然嫁进冯府，便是与冯府长久地绑在一起，休戚与共。臣女若是将家丑外扬，白白增添父亲母亲的烦恼不说，自己的脸上也是没光。何况天字出头夫为大，丈夫是个饭囊衣架，自然也是臣女不能时时规劝的过失，臣女又岂能向外张扬丈夫的不是。”

“这十二位妹妹不正是此种想法，才忍气吞声到如今的吗？”

修和县主的话，荣怀姝听着皱眉，马老夫人听着也皱眉。

这不正是平日里马老夫人的陈词滥调吗？

荣怀姝微露讥嘲：“许是本宫云英未嫁，竟不知成婚的女子要委曲求全至此。”

马老夫人心虚：“嫁乞随乞，嫁叟随叟，古来皆是如此。《增广贤文》中不也说了，妻贤夫祸少。”

荣怀姝未将她的话听进耳中，转而去问修和县主：“县主嫁进冯府已有三载了吧？”

修和县主道：“公主好记性。”

“不知冯二公子今年……”

修和县主抢着答道：“刚是弱冠之年。”

荣怀姝点头，问马老夫人：“冯二公子自小可是在老夫人膝下教养的？”

马老夫人本分回答：“正是，二郎是民妇一手带大的。”

“那便奇了。”荣怀姝居高临下地看向马老夫人，“如此说来，马老夫人在冯公子身边的时间比修和县主的时间多多了，怎么冯公子长成这乌七八糟的模样反倒要怪县主不贤？难道是冯二公子如巨人一般，一卧卧倒我朝半壁江山，使得远在千里之外的尚且年幼的修和县主亦能影响到冯二公子的品行？”

“本宫还是难得听到这种笑话，委实滑稽可笑。”

满屋子的人，站着的不敢笑，跪着的不敢说。

荣怀姝似是突然想起：“怎么不见冯大人的父亲？”

冯铮羞愧难当：“家父去了扬州，少说已有……半载。”

荣怀姝看他的神情稍一思忖，便意识到了什么：“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马老夫人，本宫认为冯老爷才是问题症结所在，毕竟子不教，父之过。”

马老夫人有意要为丈夫申辩，不料门外闯进慌手慌脚的门房，门房见堂内情形也不敢问，哆哆嗦嗦只报：“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大爷、二爷，府外来了自称是羽林将军带着人正往静华堂来，说是奉旨寻找公主。”

话音刚落，院外响起步步齐音。

马老夫人乘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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