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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会死,所以我就理所应当要放弃他吗?”殷云度被气笑了:“凭什么?”
“我不求名,不求利,只求一人心,也算贪得罪过吗?”
系统沉默了会儿,像是妥协了:[随你们吧。]
殷云度突然道:“我觉得,我就要找到你了。”
系统依旧是没什么起伏的冰冷语调:[随时恭候。]
说完这几个字,系统又没了声响。
殷云度垂眸不知在想什么,神色晦暗。
松手?开什么玩笑。
把岑丹溪推出去让给别人吗?光是想想他都能发疯。
只要岑丹溪留在他身边,为岑丹溪做什么他都愿意。但只要他还活着一日,就不可能容忍岑丹溪身边有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
殷云度正出神,微凉的指尖触碰上了他的脸。
岑丹溪歪着头看他:“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说话?”
“没事。”殷云度握住他的手指,闭眼将人抱紧:“即使前途未卜我也要把你绑在身边……你会怪我吗?”
“为什么要怪你。”岑丹溪脸颊贴在他肩头,语气寻常:“但是如果你只是因为这个就要丢下我,我会很生气。”
“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殷云度轻轻道:“君心似我心,我心亦如君心。”
我知道你有多喜欢我,我也在很认真的喜欢着你,不遗余力。
……
西渚宗与殷氏相距不远,两人甚至没用到事先准备好的借口,东阙的银铃也没用上,只交了几十块灵石的过路费就被放了进去。
“这位师兄……”殷云度没忍住问守山门的弟子:“这样随意什么人都能进出,不怕宗内秘宝失窃吗?”
那人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目光扫过他们身上的白衣和腰间银铃:“看你们这身装束,东阙宗的?”
殷云度点头:“不错。”
“果然是别处来的,一点儿不清楚西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那人数着手里的灵石:“几十年前老宗主故去后,西渚人心就散了,早就只剩个空壳子了,说是殷氏的后花园也不为过。那些法器啊秘宝之类的东西,早就被搬空了。”
那人直摇头:“空有个四大宗门之一的名头了,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个名头估计也保不住了。”
“竟然如此……”殷云度又问道:“不知贵宗的藏书阁在什么方向?从前便听说西渚藏书广博,符咒丹药无所不有,今日特意来领略一二。”
“劝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有用的东西早就都被掏空了。”那人指了个方向:“你往东去,最高的那座阁楼便是。”
殷云度拱手:“多谢。”
岑丹溪眼神掠过周遭寂寥景色:“可能要空手而归了。”
“来都来了。”殷云度目光望向远处:“去看看吧。”
阁楼巍峨高耸,依稀能看出几分曾经全盛时辉煌的影子,但如今已经因为疏于打理而灰扑扑的蒙了一层尘。
无人看管,无人护理。书架上的书东倒西歪随意放置着,岑丹溪上前抽了几本,被留在这里的都是些无关紧要最基础不过的道法类书册。
殷云度上下看了一圈,发现不只是第一层,上面几层也是如此。
殷云度有些可惜道:“好像真的完全废弃了……”
西渚百年前是以蛊虫咒法邪术发家的,后来改邪归正金盆洗手。虽然后辈早就忘了自己家一开始是干什么的,但起步时祖师爷创下的邪门东西却都被记录保留了下来。
在来之前殷云度就已经将自己的推测全都讲给了岑丹溪听,岑丹溪回忆着关键点,缓缓道:“禁书被人盗走……但这类书应该不会只有一本。一般宗门里会把这些书集中放置,但肯定不会这样直接放在明面上……如果地方足够隐蔽再加之阵法保护,可能还会有剩下的书没有被拿走。”
“这种禁书留存于世就是隐患,最好销毁,找找看有没有密室。”殷云度叹气:“或许禁书并没有藏在藏书阁,无论如何,碰碰运气吧。”
两人又搜寻了一圈,仍旧一无所获。
殷云度随地坐下,望天喃喃:“不能真的空手而归吧……”
岑丹溪盯着某处发呆,然后碰了碰殷云度:“你看那个。”
殷云度顺着看过去,发现是墙壁上镶嵌着的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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