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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蹈覆辙（第2页）

他将国中事物交给谌婴，而他自己则在密室中准备逆转献祭一事。祭品在苏王宫，他在谌国，而被救的苏言在谭庄，三个毫不关联的地方，没有人会怀疑什么。

他想得太顺利了，苏言病情有所减轻，冷肖漪便发现端倪，一脚踹开密室石门。

密室一如既往，但冷肖漪能发现必定有确凿证据，他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仔细想想，他已经多日没有到冷氏。

“师姐，出事了？”

他假装不明白，无论如何，苏王救回她的代价都不能说，如果她知道苏王为了她，把她家乡的生灵献祭，她会受不了。

“没事，阿言的身体有好转，我想知道原因。”冷肖漪沉声道，“是你吗，谁告诉你的办法，如果是师父，他应该不会允许你用他人性命为祭。”

谌伬低着头，喃喃道，“是陈先生，师姐，他们本就有罪，王姬因他们而死，用他们为祭品救回王姬，从道理上也说得通。”

“小伬，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件事情被父王发现，你会受到什么惩罚，你是君候，此事足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王上不会发现的，只要师姐不说出去。”

冷肖漪见状，无奈道，“告诉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之后的事你别插手。”

谌伬:“师姐，不可。”

冷肖漪:“无妨，师父不会伤我，即便我做错了事，我本以为师父会有办法救阿言，他没有救就说明他想跟阿言一起离开。”

“师姐，王上就那么重要吗。”

“当然，你和师父都很重要。”冷肖漪冷静片刻，继续道，“就像你说的，祭品本就有罪，而王姬是因他们而死，所以救回阿言没什么不对，别让阿言知道就行。”

一月后，苏言已恢复如初，之后她很忙，奔走各国，调节妖与人的矛盾，然后将留在此地的妖全部送回妖界。

她很忙，忙到没时间回王宫见苏王，而苏王即使想念，也不会说出来。

为此，冷肖漪和他前往谭庄，陈述父女之情不可抛却，希望她能回王宫看望苏王。

对苏言而言，苏王这个父亲并不合格，甚至可以说是杀母仇人，又因苏王懈怠政务，导致谭庄只有她一人，却要处理天下之事。这样的情况下，苏言很难对这位父亲有什么感情。

这是谌伬很久之后才能感同身受，此时此刻，让冷肖漪高兴才是他该做的事情。

苏言冷冷地看向两人，“谌候，你先出去，我和她有事要谈。”

谌伬正想问什么，被陈霜一把带出门了还顺便关上了门。

直到屋内只剩下冷肖漪和苏言，苏言才将手上的公文放下，喃喃道，“按理说，我应该叫你一声姐姐。”

“不用逼迫自己，我知道你不愿。”冷肖漪回答。

“知道就好。”

苏言看向窗外，见另外两人在亭子上喝茶，她慢悠悠道，“谭庄臣子的神力，是继承上一任臣子的神力而来，累世积攒的神力越多，到下一个人身上时，会更难控制神力，但天下要事太多，谭庄也只能接受传承下来的神力。”

冷肖漪:“我不明白。”

苏言:“谭庄之臣能有无上神力，是用自己的命数换来的，换言之，我也用二十五岁以后的寿命换来一身神力。”

冷肖漪:“可你的确是被江候所伤。”

苏言:“命数已至，不是他，也会是别人，这本是注定的事，师父知道，父王也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

“阿言，你想说什么。”

“逆转生、献祭、阵法，人妖祭祀品。”苏言一字一句道，“父王虽蠢，但也绝对不会轻易做出这种决定，这其中定有冷候手笔。”

冷肖漪:“既然知道，就该明白父王想要什么，他知道你要走的时候，决定跟你一起死，阿言，你该恨的是我，不是他。”

“你想说什么？”苏言道，“逆转之术，有伤生灵，你身为冷氏国之主，难道不知吗。”

冷肖漪:“知道，不过几条命，能让父王高兴，是他们的荣幸。再者他们犯了事，原本就是要死的，怎么死的重要吗？”

苏言:“呵呵，你疯了。”

“我没疯，疯的是你。”冷肖漪冷冷道，“你该知道，如果没有父王，你根本没有机会在这儿跟我说话，就算我滥杀无辜，那又怎么了，我之前又不是没干过，你都亲眼看见了，为什么不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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