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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的光把姬羽的影子拉得很长。
姬羽手里的【创世之书】被风掀得哗哗响,边缘的毛刺蹭着掌心,像极了【蓝星】所有没被说出口的疼。
“我总想起第一次摸到这些残页的样子。”
姬羽反手将【创世之书】丢向空中,魔杖中火团飞出,【创世之书】焚尽。
王胖子在姬羽身后喊道:“那可是能改天地法则的至宝。”
姬羽伸手摸向空中的灰烬,只闻到一股陈旧的烟火气,和【世纪之战】后废墟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有人说,【创世之书】是世界的蓝本,记着生命是怎么来,宇宙是怎么转。”
“可我翻遍了手里的残页,只看到密密麻麻的欲望。”
“有追逐权力时红透的眼,有争夺财富时磨出的血茧,还有为了名声把心熬成铁石的纹路。”
“原来那场焚尽文明的大火,早就在这本老书里写好了引线。”
姬羽来到汤姆近前,似时间的长河,他在倾诉,向早就出现的敌人倾诉。
“初遇姒情那天,她正抡着空气锤。”
“那是在一棵参天大树上,我们当时年纪很小,她在敲打着粗壮的树干,那是她的第一个家,一个温暖的树屋。”
“我爹说过,人活一世,总得护点什么。”
“她挥锤的间隙回头看我,眼里的光比那艳阳更亮。”
“后来才知道,她是【公输巧秘】的传人,是想把被欲望扭曲的世界砸回原形。”
听见姬羽话,姒情欣慰的笑了。
“我第一次轮回那次,王胖子就蹲在旁边看我。”
“这个总爱抢我干粮的胖子,突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哭,眼泪把衣襟泡得透湿。”
“那是他第一次流泪,在我的面前,也许是忏悔吧……”
王胖子羞涩的低下了头。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所谓长生者的肃穆,不是活得久,是把千万人的记忆揣在怀里,走了太久太久。”
“冥界的雾总让人心慌。”
“孟婆的汤勺在瓦罐里搅出圈圈涟漪,我看着里面晃出的人影……”
“有【世纪之战】里倒下的平民,有废墟里饿死的孩子,还有那些为了抢半块饼子打得头破血流的幸存者。”
“喝了吧,”孟婆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记着这些,太苦了。”
“可我没喝,有些疼,总得有人记着。”
“当未来姜风裹着绷带站在我面前时,我以为是冥界的新鬼怪。”
“哈哈,那原来是王者归来。”
“未来的世界是黑暗的,因为姜风失去了笑容,失去了姒情,失去了……我……”
姜风感受着寒风,他能体会姬羽现在的心情。
“在上古时期,我伸出手想摸那些光,却只摸到一片冰冷的废墟。”
“都是假的……”
“我咬着牙往外挣,听见胖子在外面骂,‘姬羽你个傻子!连真假都分不清!’”
“是啊,连真假都分不清的,又何止我一个?”
“那些追逐权力的,争抢财富的,不都困在自己织的幻梦里吗?”
“牛不三和马不四设的陷阱里,我见过最可笑的景象。”
“当十二星座的火焰在我面前熄灭时,我闻到了烧焦的味道。”
“可现在创世只差一步,这一步遥不可及,难道杀掉露娜,集齐星魂之力,就能创造新的世界吗?”
姬羽苦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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