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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在卫生间看到靳闻泽，张舒芃穿过走廊，从楼梯上下去，在捕捉到站到前台的人影之后，她眼睛一亮，跟了过去。

恰好，就看到靳闻泽伸手指了一下冰箱里的酸奶，问道：“这个牌子的，有芒果味的吗？”

服务员找到芒果酸奶给他，靳闻泽又顺手拿了一瓶纯牛奶，然后在前台扫视了一圈，缓慢说道：“再帮我撕两个可乐味的棒棒糖，谢谢。”

付了钱之后，靳闻泽把东西全都装进塑料袋里，往楼梯上走，等在那里的张舒芃做惊讶状和他打招呼：“我出来透透气，你抽完了？”

靳闻泽出来抽烟只是个借口，他身上连打火机都没带，看到张舒芃，他平静的垂下头，没有回应，三两步就把人丢在了身后。

张舒芃也回到包厢，果不其然看见书棠和罗以珊面前放着牛奶，而书棠面前的是靳闻泽特地要求的芒果味。

她垂下视线，安静的坐了回去。发现服务员上的酒在自己身后的位置，张舒芃唇角浅浅的弯了一下，然后开了两瓶，笑眯眯道：“今天咱们金融系赢了篮球赛，大家都挺开心的，咱们一起敬周子谦一个吧？我给你们把酒满上。”

说罢，她拿着酒走到周子谦身边，给他还有俞初南倒了满满一杯，路过罗以珊时，她还没开口，罗以珊就赌气的自己给自己满上了。

她从罗以珊手上接过酒，赞赏道：“学妹，好酒量呀。”

说话的功夫，张舒芃不经意般给书棠的杯子里满上了一杯酒。

靳闻泽抬起了眼，凉凉的目光与张舒芃的视线对上，她讪讪地假笑了一下，温柔的看向书棠：“学妹，一杯没关系吧？给个面子咯。”

书棠有些为难，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喝过酒，可是今天是周子谦的场子，人家请她来吃一顿饭，酒都倒进她杯子里了，如果不喝的话好像不是很给对方面子。

毕竟周子谦是罗以珊喜欢的人，再加上这么多人都在看着自己，书棠准备应下，张舒芃突然大声的嘶了一口气——

书棠面前倒满酒的塑料杯子被靳闻泽挪了过去，他从外面回来后就一直是懒洋洋的模样，似乎知道自己这反应已经惹起了大家的关注，靳闻泽扯了一下唇角，淡声道：“让未成年喝什么酒。”

男人正靠着椅背，头顶的白炽灯打在他脸上，纤长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软化了他的断眉营造出来的凌厉感，此刻靳闻泽身上莫名有几分冷清的感觉。

所有想说的都卡在喉中，书棠垂下眼，拿起了芒果酸奶，轻轻一转，发现已经是被扭松过的。

有那么一瞬间，书棠呼吸都停住。

张舒芃这回没有笑，沉默了几秒，看着书棠道：“学妹，你还没成年啊？”

书棠点了点头，周子谦有些好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人先帮他问出来：“靳闻泽，你怎么知道书棠生日啊？”

气氛瞬间冷滞了下来，大家都在等着他的答案，靳闻泽仿佛在发呆没有听到，他用卫生纸擦着筷子，张舒芃已经快步走到了盛如风那边准备接着倒酒，想让大家忘掉这一茬。

过了好一会儿，书棠才听到他很平静的说了一句话：“平安夜，很好记。”

……

后面大家的热闹都与书棠无关，她心里有点闷，数次忍不住抬眼去看靳闻泽，可对方从头到尾都只安静的低头吃着火锅。

仿佛那让人浮想联翩的话不是他说的。

书棠也跟着没滋没味的吃了一个多小时，在散场之际，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众人一抬眼，就看到了泪眼朦胧看起来醉的不轻的徐智妍。

这姑娘长得漂亮，掉起眼泪更加惹人怜惜，在场不少人知道她是靳闻泽的前一段，看热闹的目光都往他身上撞。

徐智妍看着靳闻泽寡淡的脸色，走到他身边，拽住了他的衣袖，声音里满满都是哭腔：“靳闻泽，我们好好聊一下好不好？”

她身上的酒味很重，放她一个人在这里确实不安全，靳闻泽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徐智妍看着他的动作，以为靳闻泽对自己心软了，有些急迫的就要往靳闻泽怀里扑。

靳闻泽侧头躲过，伸手扶住了徐智妍的肩膀，稳住了她。挪开椅子时，他扫了一眼今天晚上也喝得不少的罗以珊，敲敲书棠面前的桌子，道：“你扶着你朋友，一起出来。”

说完，他没和任何人打招呼，拽着徐智妍的一只胳膊，直接抬腿离开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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