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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哪敢再唱和下去,原承天忙将那件异形奇根取出了,此物他今日携来,的确是有找人品鉴之意,是以在楚山时,就劳烦九珑用法牌取出了。
那桌上铺满了书籍,又半是酒水,哪里能寻个干净地放下,原承天正在犹豫,散介生伸出手来,劈手将那件奇物夺了过去。
散介生一开始浑不在意,可只瞧了两眼,一双白眼就直勾勾的瞪了起来,将另一只手的酒壶随手掷去,双手捧定此物,将两只眼睛都凑了上去,恨不得按到眼睛里一般。
原承天与林黑虎早知此大有来历,如今见散介生如此神情,倒也不以为异,只是两颗心难免“怦怦“逃了起来。
在这伽兰城中,心境实是难以自我抑制。
散介生忽的转向原承天道:“此物你从何得来?“
原承天既来请散介生品鉴此物,当然不能有所隐瞒,便道:“此物是我用一只窥地兽从地底寻来,初得时是为一块根茎般的物事,不想到了林兄处,林兄那里恰好也有一块,只是体积小了些,奇的是,这而物相遇……”
不等他说完,散介生就急急的道:“那两物相遇,定是大放金光,连外层的黑壳也去尽了,且又合为一体,变成如玄金一般。你说,你说,是也不是?“语气甚是急促。
原承天道:“道友所言,就如亲自瞧见一般,的确是这般情形了。“
散介生‘哈“的大叫一声,震得桌上的葫芦都滚落了地,林黑虎和原承天都是一惊,可那屋角的童子倒是见怪不怪,仍自懒洋洋的翻书观看,哪里去理会。
散介生突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屋中急走,口中喃喃道:“这可怎么处,这可怎么处,为何偏偏让我在这时瞧见此物。”
走了十几个来回,让林黑虎二人的眼睛却瞧得花了,他又猛的蹲了下来,十根在头上一障乱挠,直把一头白发扯得纷纷落地,其神情也渐有颠狂之状了。
原承天二人越看越是心惊,那件物事究竟是何种宝贝,竟让此人如此抓狂,不禁让人担心起来,可喜的是,散介生定是瞧出了此物的来历了,而可虑的是,散介生若是不肯以实情相告,却又如之奈何?
那散介生捧着这玄金般的物事,目光只是发怔,忽的有两行浊泪流将下来,让原承天和林黑虎更是暗暗称奇,心中也更是担心了。
散介生蓦然转过身来,定定的瞧着原承天,叫道:“这位道友,如果我肯以此物的实情相告,你会不会给我一半好处?不是,不是,我只要三分之一的好处罢了,你说,你说,你肯也不肯?”
原承天坦然道:“此物我若不知来历,便是废物一件,若能蒙散道友指点,道出此物来历,那可不是天大的便宜,纵让道友取去一半好处,也是心甘。”
“这就是了。”散介生“嗬嗬”叫了两声,就坐在那里捶胸大哭起来,其音之悲,就算是孝子哭灵,也是比不过了。
原承天二人又是好奇,又是好笑,对此物之奇,自然更增了几分欲知之念,只是那散介生哭得好不伤心,二人哪里有话去开解?
正在无奈之际,散介生哭声一收,站起身来,一整衣衫,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让两位见笑了,只因见此奇珍,不得不我不哭,其中缘由,且容我一一倒来。”
林黑虎见他忽然整衫正容,神情上也去了昔日的懒散之意,更是心奇,道:“正要向散道友郑重请教。”
散介生叹道:“此物我若早见到十年,我也不至如此,只可惜我仙基既薄,那福缘更是极浅,这仙修之道,终是与我无份了。”
林黑虎道:“此话却又从何谈起?”
散介生道:“世有七种仙根,此物就为其中之一,其名则是叫做阴骛仙根。”
林黑虎和原承天听到“阴骛仙根”这四个字,那心中的震憾,就好比被一道紫色天雷当头击了下来,一时怔在当场,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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