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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林中受辱（第7页）

黄药师生气地说：「我看你像个潇洒之人，没想你如此看不开。我年长你很多，我也不以大欺小。蓉儿，你看吧，你要想饶了他，咱就放他走，你要是还有气，就教训他一顿。」

龙儿安慰杨过说：「过儿，上天如此创造我们，这是天意，你何必在意呢。」她转身又对黄蓉说：「我们夫妻一体，姐姐若是要教训，就一起教训我们两个吧。」

他们从少年时就相依爲命，两个人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友情、亲情和爱情，有没有性爱都丝毫不影响他们的感情。黄蓉原本是一肚子怒火，按照她以前的性格，即使不杀杨过，也要狠狠修理他一顿。但现在看来，似乎杨过有什麽毛病，她心生怜悯，又想到此人是丈夫疼爱的侄儿，也算是自己的後辈吧，这个後辈还几次冒着危险救过自己，将功赎罪，算了，不跟这顽皮孩子计较了。饶是她如此聪明，她也不理解，这个杨过有什麽好，像小龙女这麽好的女孩会喜欢他。每个人的审美观不一样，像杨过那样干净，潇洒，帅气温柔有风趣的男生，有很多女孩子特别喜欢，黄蓉却不爱这套，在她看来，那是乳臭未干的奶油小生，她没半点兴趣，她爱的是郭靖这种威武有气概的男人。

黄蓉在少女时是非常任性，成亲後，随着年龄增长，她也慢慢成熟，考虑事情也比较周全。她对父亲说：「爹，算了，他是後辈，这次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小龙女大喜，连忙向黄蓉感谢。黄蓉悠悠地说：「谢倒不用了。我是你们郭叔叔的妻子，你们连声婶婶都不肯叫，是不是连郭叔叔也不想认了。」

杨过一向尊重郭靖，听她这麽一说，心里非常惭愧，连忙地向黄蓉鞠躬做礼，恭恭敬敬地说：「婶婶，侄儿心性顽皮，适才大有冒犯，以後再也不敢了，望您看在郭叔叔面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原谅。」

黄蓉听他诚心喊婶，这才息了怒气，脸色缓和起来。杨过看她一瞬间脸色变化，从生气时的俏丽到平和时的柔美，都一样娇艳如花，不由多看了几眼。黄蓉被他瞧着有点不好意思，她知道他是被自己美色所吸引，芳心窃喜，转念一想，刚才被这个下流的侄儿淫弄，自己当时还很兴奋，脸上不由一红。

她突然想到刚才她在他面前说那麽淫荡的话，要是他跑到郭靖那里乱说，虽然郭靖不会说她什麽，但也怪不好意思的。黄蓉狠狠瞪了杨过一眼。

杨过愣住了，黄蓉咬了咬嘴唇，杨过懂了，忙低声对她说：「婶娘，今天的事，我和龙儿都不敢说出去。」

小龙女也说：「我听过儿的。」黄蓉这才放下心来。

黄药师问杨过：「你妻子说你有隐疾，我是大夫，你说给我听听。」

杨过结结巴巴地说自己不举。当着黄蓉的面说自己这方面不行，杨过真是懊恼死了。黄药师宽慰他，让他脱下裤子，检查阴茎。杨过当着黄蓉的面不好意思。

黄药师让黄蓉避开。黄蓉故意不肯，说：「他一贯下流无耻，哪懂的害羞。我是他婶，我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问题。」

杨过心里憋气，气鼓鼓地说：「你看你看，给你看。」

他将裤子脱下，露出阴茎。他的阴茎倒也蛮长，就是软绵绵的没什麽生气。黄蓉脸上一红，转过身去。

杨过挑衅说：「婶，你不看了。」

黄蓉呸了一声，说：「有什麽好看的，你那根东西丑死了。」

黄药师笑呵呵的，他心里知道女儿跟这个後生多半有故事，但他没揭穿，而是继续给杨过看病。

黄药师给杨过把脉，发现他体内阴气重，将精脉阻隔，因此无法勃起。黄药师问他之前是否中过毒，受过伤，杨过回忆说了一些。黄药师摇摇头说这些都不足爲患。

黄药师又想了想，说：「也有可能是跟你练的功夫有关。」

杨过说他的武功是龙教的，龙说起本门功夫的情况。黄药师说：「贵派武功偏阴柔，不适合男人练习，但也不至於让令夫不举。」

他斟酌了一会，突然想到一点，又给杨过把脉，说：「你练过蛤蟆功？」

杨过不知什麽是蛤蟆功，黄药师亮出架势，杨过说练过，是一个白头发的老爷爷教他。黄药师问那老头的相貌，说：「他是西毒，蛤蟆功是他独门绝技，他爲何要教你。」

杨过说：「他认我爲儿子，要传授给我他最好的武功，我不练，他还骂我，还把内力传输给我。」

黄药师叹气说：「这就是了。西毒练功走火入魔多年了，他应该是神志错乱，把你误认爲是他儿子，故而传你武功。只是这个蛤蟆功阴毒至极，即使练习也要从入门开始，循序渐进。西毒的脑子坏了以後，教你的顺序估计也是乱套了，这样不但没提高你的武功，反而害了你的身体，他还传输内力给你，那更是加重你身体的隐患。」

杨过黯然神伤，说：「那也是我的命。我从小失去父母，这个老爷爷对我很好，我也不怪他。」

小龙女问能否治好。黄药师说：「令夫青春当年，治好还是有希望的。西毒武功阴毒，须有阳刚内力化解，大理的段氏一阳指，是蛤蟆功的克星，你们可以到那边寻访。我家中还有一些珍稀的药材，可以固元补肾，你随我去拿，然後再去大理。」

黄蓉听父亲说蛤蟆功的克星，突然想起一事，对父亲说：「七公的降龙十八掌也能克制蛤蟆功。」她说的七公是跟黄药师、西毒等人齐名的绝顶高手，他自称老乞丐，别人多尊称他爲七公，降龙十八掌是他的一门绝技，在一次机缘中，七公将降龙十八掌传授给郭靖，郭靖遂拜七公爲师。

黄药师听女儿这麽说，他摇头说：「那不是克制，最多是压制。老乞丐的功夫跟老毒物持平，无法化解老毒物的功夫。」

黄蓉说：「既然能压制，那治治标总可以吧。」

黄药师点头赞说：「丫头你真是举一反三，你这麽一说，倒也有道理，可以一试。只是到哪找老乞丐呢。」

黄蓉笑眯眯地说：「不用找七公，找我就可以了。」

黄药师奇道：「你也会降龙十八掌，郭靖教你的。」

黄蓉说：「不是。是七公教我的。」

黄药师悻悻说：「哼，我女儿还用他教。白白占我便宜。」

黄蓉哑然失笑说：「教女儿功夫是好事，怎个占你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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