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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彻彻底底的醒了。
温冬逸从没说过爱她,从没那么深情的凝望她,从没忘掉场合的主动亲她,一切是他逢场作戏,演技精湛,无懈可击,她若要出一部自传影片,入选年度颁奖礼,他该捧几个小金人。
“温冬逸你够狠……”
他扔下烟起身,打断道,“差不多行了,你知道我什么脾气,今天我给你面子,见好就收吧,你乐意被人当枪使,我可没时间配合你们扮小丑。”
林苑一下站起来,追上几步,冲着他的背影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落魄了我也是名门千金,她算是哪个贫民窟里飞出的麻雀?真让这只小麻雀飞上你家的枝头,你温冬逸就成了个笑话!”
冥顽不灵,蠢得要命。
温冬逸直摇头,转身面朝她。
“林苑,不如回去问问你爸,他跪下求我的时候,你在我眼里又算什么呢?”
她生生愣住。海啸来时,船只翻泊、异声响彻海面,种种警示,而他这一句话是一把消声手枪,毫无预兆地在她胸口留下小小一个窟窿,等她低下头,红色的血,才慢慢渗透出来。
梁霜影目睹了他转身走来的一刻,脸上那一种辨不清善恶的平淡表情,不屑讥笑她的悲惨,情绪无法被波及,形同陌路,才最伤人。
见他走近,李鹤轩撇下盟友,先回了酒席厅。
温冬逸自然且娴熟地,将她捞到怀里,身体贴身体,好像鞋跟不用落地,接着被他亲了一下的额头,不问她什么时候出来偷听的,只问她,“还看表演吗?”
她摇了摇头。
“那我们先下去。”
这一刻,梁霜影觉得自己好没道德,将拥有他的感觉,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终究要怪温冬逸这个男人,带坏了她。
☆、C45
灯光比温度冷的停车场,他们一左一右,先后坐进一辆没有司机的劳斯莱斯里。
男人嗜烟有瘾,上车先含一支小佛手,无风也习惯用掌心遮挡,他点了烟,才拉出边上的烟灰缸,就见她脱了高跟鞋,踩着细毛的地毯,脚背的皮肤白到几乎透明,包着青色的脉络。
温冬逸拿嘴衔着烟,搬起她两条嫩生生的小腿,横过这一排座椅,架在他的大腿上,单凭一只手握起她的秀足,一下下捏着,又夹下烟,往旁边抖了抖。
开空调的时候,也开了车内音响,入夜的电台,诊断交通治疗疾病,不是追尾就是阳痿,停放四周的车辆挡住视线,黑色车窗挡住光线,留他唇下香烟火衬托面庞,仿佛夜游车河,千串霓虹随风去。
梁霜影以肘抵着弯起的膝盖,撑着自己的脸,静静凝望眼前的男人。可惜,纯情影片很快变颜色,她的纱裙轻蓬蓬,裙底乍泄春光,他装盲人按摩,脚踝揉到小腿,小腿摸到大腿,被她掰开,就再接再厉,一次比一次往上。
没办法,她捉住那只手,据为己有的摆弄,向他挪近了点儿,足跟落在他的腿上。
这只宽手多好看,哪怕前路直奔悬崖,都不想放开。梁霜影如此想着,做人不能太贪心,于是,取下挂在她无名指的戒指,欲要套回他的指间。
温冬逸突然握住她的手,也裹着那枚戒指。她抬眼,视线交汇,他说,“她喜欢我,我看重她爸手上的势力,交往了有两年多?后来她家出事儿了,本来不该我插手,我还是帮了一把,也算仁至义尽了。”
失去理智的疯子,和永远清楚自己要什么的人,这两种人最可怕,前者没有感情,后者感情亦能作交换。他当与林苑交往是养股,纵容她百般任性,就像股票有涨有跌,他见得多了,何必放在心上,哪料最后,权做慈善了。
他说完,长长吸了一口烟,而她薄薄一层睫毛,一垂又掀起,“你在跟我解释吗?”
温冬逸偏头,“你不想听?”
那倒不是,她只是,“我不介意。”三十几岁的男人,腰缠万贯、事业有成、相貌绝佳,红颜知己遍天下,很正常不是吗?
前一刻还说自己不会读心术,这一刻就看穿了她的想法,温冬逸低眸,掸着烟说,“没你想象的壮观,也就那么两三个,多了我怕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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