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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海滨的夜（第10页）

「我和你爸，决定…人工授精。」老妈几乎是一字一顿，看得出来她很不好意思。

「可以啊，都说了医学发达。」

「但是不是用你爸的。」

「啊！」我太惊讶了，「为啥啊！」

这话从老妈嘴里说出来令我无法接受，这不明摆着告诉我，我的弟弟或妹妹是同母异父的吗？甚至还是我眼里的野种！

「医生说你爸的精子质量很难筛选出合适的，你爸和我商量了，实在不行准备用精子库的。」看来老爸已经做通了老妈的工作，让她接受「精子库」的精液。

「我和你爸决定下次再试一次，用他的，如果还不行，就去用精子库。」

我懂了，老爸的「下一次」就是狸猫换太子，按照他上个月的计划执行，用别人的精液注入老妈子宫，让老妈误以为被上天眷顾、怀上了老爸的孩子。

「如果下次用老爸的还是不行，也就是说…你会怀别人的孩子？」我的言语已经开始颤抖，也顾不得任何脸面和尺度。

「嗯，但是…除了我们一家人，没外人知道。」

「那也不能这样啊！那这算我们家的孩子吗！」

我丝毫不掩饰愤怒，脑子里也尽量开始思考。

「医院会有记录的。」我试图从另一个角度说服老妈。

「如果用精子库的，你爸说不去医院。」

这他妈太令我震惊了。

「因为医院会有记录，我们也不希望多年以后有麻烦找上门。」老妈接着说。

但是刚开学那周，老爸分明发帖说元旦我们去他那边，老妈留下来那次已经去医院人工授精过了，用的是老爸的精子。而老妈此时还装出没去医院做过人工授精，也就是说，老妈此时仍对我有所隐瞒。

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

「那怎么办？」

「你爸说，他有关系能走后门弄出来，不用登记信息，到时候我们自己操作。」

老妈说到这我就明白了，看来老爸是有什么想法，上次被我用生病打断的计划，现在卷土重来。我知道，如果下一次老妈再过去，用别人的精子大概率会顺利受孕，老爸不过是用「下一次」「精子库」「后门」之类的话来给老妈画饼、打消她的后顾之忧，也是为了让她好好准备下次授精。

想起老妈张开阴道，被陌生人的精液灌满子宫，我已经开始颤抖。平常老在学校厕所里看到招募大学生捐精的广告，没想到我老妈要被这些来历不明的精液致孕，我的心堵得不行，几乎晕厥。

一想到那些精液来自我的同龄人，我就觉得恶心和难受。虽然老妈不会实际被操，但这在我眼里也是被人玷污。

「老妈，你听我说。」我停顿了一下，试图安抚住老妈，或许是今晚的酒精让她敞开心扉，我也要抓住难得的机会。

「假如我也去捐过精，不小心给你用了…有没有这种可能？」

「你在说什么！」老妈很生气。

「你先别生气，好吗？咱们只是讨论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老妈没有回答。

「假如在我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我捐的不小心给你用了，这种算不算违背人伦？」

老妈依旧沉默着。我知道她的思想已经开始松动。

「如果不算的话，那为什么不能用我的。」

「你疯了！」老妈声调很高，还好旁边的房子没人入住。

「有什么区别呢？假如我去捐精不告诉你，那有几率会用到我的，那不也一样吗？那为什么不直接用我的呢？就我们俩知道。」

「不可能！」老妈斩钉截铁：「我们是母子，永远不可能！今天在咖啡馆我就想告诉你！你不要整天想一些有的没的！」

「我说的不是要有身体接触，而是用工具。」

「不行！没有任何可能！」老妈似乎是想杜绝一切可能性。

她可以容忍我的恋母，容忍我对她的偷窥，容忍我对她身体的擦边侵犯。但是即使是几乎无下限的容忍，最终仍有她的底线。

「你先别急，你等下，我去取手机。」在劝说老妈的过程中，我的情绪和思路反而稳定清晰了。

我回房拿了手机，又回到老妈房里，透过床头灯，我才发现她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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