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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身回来,接过她手里的防晒霜,让她躺在伞下的躺椅上。余柯的手和他比起来格外较小,她手好看,手指细细瘦瘦,看着就娇小,谁知道她狠着呢,在他肩膀上咬的都见血了。
余柯趴在躺椅上,陆伯钊面无表情摘掉她的吊带,在肩上涂抹,余柯闭着眼放松的问了很天真的问题:“你给别的女孩子涂过防晒霜吗?”
陆伯钊歪着头,脸上表情严肃,并不回答,指腹触摸到她的皮肤,触手死后细腻的软。
余柯舒服的闭着眼,也不执着他会不会回答。
她的恨也被中和了一点点。
收假后沈迢迢进队报道,集训的地点在西南。男女队共二十人密闭训练开始,进队的时候卢霖和林立都去了,罗尔回国去了需要一段时间后才能回来,她的私人教练暂且有林立担任。
卢霖和国家队总教练好像认识,在总队的办公室里绕了一圈回来,和她偷偷说:“我关系都讲的差不多了,你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基本就不会赶出国家队。咱俱乐部的招牌就看你的了。”
沈迢迢听的无奈问:“你对我要求就是别被撵国家队?”
卢霖笑嘻嘻说:“哎呀,不要那么大压力,身体最重要。至于比赛,那就随缘了。”
沈迢迢问:“大老板知道你这么不讲究吗?”
卢霖笑的意味深长说:“大老板是个非常有人情味的人。”
沈迢迢没见过大老板,她是两年前到俱乐部,那时候俱乐部规模不大,一年前融资扩建后,开了很多项目。
但是签的运动员就那么几个,卢霖还是那个老板,扩建后有了投资人,算是大老板。但是人从来不来,一年多了,沈迢迢也没见过人。
女队的教练叫邓小军,是国内第一批参加世界杯的运动员。这次集训是明年世界杯的备战训练,世界杯后会确定参加亚运会人选,然后重点集训。
等温砚沉料理完老爷子的丧事回头联系沈迢迢,结果她就失联了。
温砚沉联系了一遍无果,叹气,她果真是个风筝,他稍不留神,线就断了。
给卢霖打电话,卢霖接了电话就说:“我送他们集合后回来了,总教练和分队教练我都聊过了。身体状况以前的参赛记录都给教练交代过了。”
温砚沉嗯了声,也没再问其他的。
训练每天结束到很晚,第一个周末有一天假,大家都到临近的镇上和周围去逛了,沈迢迢累的不想出去,躺在宿舍楼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脸上盖了张纸巾。
身边进来人站在她身后,盯着她看着。她眯着眼隔着纸巾猜不到人,所以也不说话。
那人突然说:“沈迢迢,你晒黑了。”
沈迢迢跟见鬼了一样,一把拉开纸巾,看着眼前的人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温砚沉盯着她,觉得她瘦了点,运动强度应该很大,她这个人嘴上不说,其实很好面子,也很刻苦。
沈迢迢站起身,其实有一小点点的惊喜。
温砚沉又说:“走之前站一起还是我老婆,等回来,成兄弟了。你千万别剪头发。”
沈迢迢伸手就给了他一拳。
骂道:“你管我!”
温砚沉笑起来,说:“我在市里办事,顺带过来看看你。”
沈迢迢想了下这个因果关系,问:“我身边谁是你的人?”
温砚沉笑起来,这么敏锐。
她问:“该不会是所有人都由你给发工资吧?”
还真是。
但是沈迢迢就是一问,没多想。更多觉得狗男人对她真的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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