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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不叫我『金』了啊。」
我心忖这副样子比你穿上白色西装故作深沉时要可爱得太多了,嘴上却调笑着,希冀能够打破眼下尴尬的气氛。
谁知道我问出这句话之后,樱将目光垂得更低了,嘴角僵硬地笑着说:「你……你想听吗?」
那夜之后,我们谁都没有再提温泉中几乎是凭着本能癫狂性爱的那一幕,那少女抛却一切羞耻感,在男人耳边学着他女朋友口气呻吟的那一幕。原本那样的水温,小弟弟勃起后对刺激的感觉应该不会很明显,偏偏那夜我们中了某种春药的毒……这感觉很强烈,但无疑也带着一点痛。
我想,我面前这个女孩应该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然而她究竟在想什么呢?抛弃一切成为地下的女皇,然后将阿墨踩在脚下?
抑或更加灰暗地从雅子手上抢过我,然后踩着我登上巅峰?又或者,彻底抛弃过去,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时至今日,我还未能够了解她。但是我明确感觉到此时此刻的她,内心中正经历着强烈的矛盾挣扎。
比起苏氏姐妹那奇诡的宿命来,秋田樱的生命更加苍白,也更加无奈,甚至在双十年华都没有一个人能够站在她身边替她指点人生的方向。这种灰白色,就好像她平时缠在腕间的布带一样。
「没有,你想怎么叫我都可以的。」
想到这里,我在樱微带惊讶的目光中,将她一把搂在了怀里。
由于没有风衣的阻隔,我能够明显感觉少女薄纱包裹下的体温。就这样静静地拥抱了大概半分钟以后,樱忽然动了,伸出小手慢慢地扯出了我的衬衫下摆,却被我一把攥住了。
「想什么呢?我说来带你去见个人,又不是见我的小弟弟。」
我转过头,在少女没有表情的脸蛋上轻轻吻了一记:「以后你不用这样子,如果自己想要才来找我,这样好吗?绳艺的课程不会耽误的。」
「你……」
樱挣开了我的手,本来没有表情的脸蛋上忽然变得晦涩难明,睫毛下又泛出了那种近乎于幽怨的眼神:「我……我去洗一下脸换衣服。」
然后,她便像是躲避瘟疫一样飞快地逃离了沙发。
我完全搞不懂状况……只好默默坐在沙发上翻弄着手机,等待着她着装完毕,偶尔瞥一眼房间内的摆设,那种洋溢着青春美感的粉色调,真的不像是一位少女调教师的品味。或许,这才属于真实的她?
「金老师,好了,我们走吧。」
淡淡的话语打破了房间内的沉寂,从卧室里再次走出来之后,少女换上了一袭我从来没见过的装束。
白色的小羽绒服下是白色的毛衣领子,而下半身则让人眼球爆突,一条短到几乎与腿根齐平的绒质小短裤之下,白丝裹住的腿上套着一双超长的白色皮靴,靴子整个护住了膝盖和大部分的腿部,拉链离短裤只不过十五公分左右,仅仅露出了一小截的丝袜。
「这是个什么穿法?」
这劲爆的衣着风格迥异于我印象中那永远穿着白衬衫和白西装的秋田樱,几乎下意识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呵呵,老土了吧。」
而秋田樱似乎在洗漱和着装的过程中将自己的魂儿给拉了回来,这一会儿居然有了笑容:「过膝长靴今冬流行啊……这是新靴子,第一次穿呢。」
少女的眼中依旧是灰白色的美瞳,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雪女王一样。
我一拍脑袋理了理思绪:「啊,我就是个老土的人,有什么办法嘛。你这样穿真好看,回去我也建议一下雅子,要不要尝试这样的穿法好啦!我们走吧!」
樱并没有问我要带她去见谁,只是应了一声。而我没有看见的是,在我提到「雅子」这个名字的时候,那双美瞳再一次泛起了幽深的目光。
下楼之后便没有房间里那么暖了,少女的脖子也缩进了毛衣的领口里。在走出大门之后,樱见我径直朝停车位反方向的一条小路走去,犹疑地拉了拉我的袖子问:「你没有开车来吗?那跟我去车库吧?」
「不用。」
我回头笑着说,这也许是我今天第一次在这个捉摸不透的丫头面前卖弄高深的感觉:「你要见的人就在附近。」
她不问,我也乐得不说,这样子见到我师父后她应该更能体会到我对她的心意吧。
至少她应该会明白我说要教授她绳艺不假,我是真真正正想要帮她。
师父的老旧别墅就在这条街后面,走了大概五分钟的路就拐进了那条老巷。
冬日的早晨,巷口依然看不见什么人,昭显着六本木街区仅存的一片宁静。走到师父家门前时,明智家的门牌依然十年如一日地恪守着自己的职责,然而门却紧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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