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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结霜的窗户洒进餐厅,给寒冷的孤儿院带来一丝暖意。萝莎莉娅顶着两个黑眼圈,无精打采地坐在餐桌前,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笨蛋萝莎莉娅,你昨晚没睡好吗?”莉莉娅小口喝着热牛奶,盯着她看。
“我做了好多噩梦……”萝莎莉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都是那个白色眼睛的怪女孩……”
“又在说梦话。”莉莉娅叹了口气,把涂好果酱的面包推到姐姐面前,“快吃吧,一会儿亚历山德拉阿姨还要给我们上课呢。”
餐厅里渐渐热闹起来,其他孩子们陆续入座。布洛妮娅和一个名为希儿·芙乐艾的短发女孩坐在对面,她们也在好奇看着萝莎莉娅无精打采的样子。
希儿歪着头,关切地问道:“萝莎莉娅,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她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
“啊哈哈,没事啦!”萝莎莉娅强打精神,正想解释,突然看到安娜揉着眼睛走进餐厅。小女孩看起来完全正常,脸颊红扑扑的,还冲她甜甜地笑了笑:“萝莎莉娅姐姐早上好!”
“早、早上好……”萝莎莉娅愣住了,昨晚可怕的记忆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也许……真的只是个噩梦?
早餐时间在孩子们的喧闹声中很快过去。当萝莎莉娅帮忙收拾餐具时,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在她“噩梦”中作为怪物出现的女孩正安静地坐在角落,低头摆弄着一块面包。
萝莎莉娅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餐盘差点滑落。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快步走向厨房。一定是噩梦,那个女孩看起来明明就很普通……
下午时分,孤儿院的大门再次被推开。可可利亚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的黑发女孩。女孩约莫十岁左右,漆黑的头发扎成整齐的双马尾,黑色的眼眸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
“孩子们,这是初夏。”可可利亚温柔地介绍道,“从今天起,她也会和我们一起生活。”
名为初夏的女孩微微鞠躬,“请多指教。”她的声音清脆却没什么起伏。
萝莎莉娅好奇地打量着新来的女孩,正要上前打招呼,却突然注意到———初夏的目光正直直地盯着那个“噩梦中的怪物女孩”,后者也面色不太对地盯着对方。
傍晚时分,可可利亚将亚历山德拉叫到了自己的房间。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亚历山德拉,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可可利亚从抽屉里取出一份烫金边的文件,轻轻推到对方面前。
亚历山德拉疑惑地翻开文件,上面印着“圣芙蕾雅学园入学通知书”几个烫金大字。她抬起头,灰色的眼睛里满是困惑:“这是……?”
“天命与逆熵达成了合作协议。”可可利亚说道,“前者正在建立一所专门培养女武神的学院,可以提供……特殊保护。”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特别是对像布洛妮娅这样有天赋的孩子。”
亚历山德拉有些不确定地说:“你是说……要把孩子们送走?”
“不是送走,是给她们更好的未来。”可可利亚放柔了声音,“圣芙蕾雅有最先进的防护系统,可以最大程度保障孩子们的安全。而且……”她停顿了一下,“天命也承诺,会利用新技术为孩子们改善自身的体质,抵抗崩坏的侵蚀。”
“我不明白这些技术细节……”亚历山德拉轻声说,“可可利亚,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我……当然是愿意将孩子们送过去。”可可利亚回答。
倘若天命的人所言非虚,那么那所谓能改善体质的新技术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诱惑。
可可利亚不想看到孤儿院的孩子们因崩坏而死,甚至原本还计划了一个实验。然而这则最近刚收到的消息让她放弃了自己的打算,选择相信天命。
逆熵的盟主也亲口提到过,如今的天命不似以往,逆熵的人不需要再对其戒备。
“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么我也相信你。就是不知道家属能不能跟过去……”亚历山德拉有些寂寞地说,她有些舍不得布洛妮娅离开自己身边。
“家属的话无法住进学园,但可以在附近租一个房子,我可以为你提供资金支持。”可可利亚对其微笑。
“那我就完全放心了。”亚历山德拉拍拍自己的胸口,接着问:“那你呢?会跟我们一起走吗?”
“我就不用了,虽说孩子们离去我也有些寂寞,但毕竟天命与逆熵之前发生过很多事,我这种人还是少与那边接触为好。”可可利亚无奈道。
“真是可惜……”
“呵呵,不用担心,我也不是完全不会去看你们。”可可利亚轻轻拍了拍亚历山德拉的肩膀,“毕竟我可是答应过要看着布洛妮娅长大的。”
“那什么时候出发?”亚历山德拉最后问道。
“下周一。”可可利亚站起身,走到窗前,“还有三天时间让孩子们做准备。”
然而,到了第二日,有新的意外出现。
毫无征兆的,孤儿院遭遇了崩坏兽的袭击,那是个令人窒息的夜晚。巨型崩坏兽如同鬼魅般凭空出现在孤儿院的庭院中,巨大的身躯几乎遮蔽了月光。它的出现毫无征兆,防卫系统甚至没有发出任何警报。
孤儿院被摧毁,许多孩子死亡。若不是崩坏兽在造成了一定的伤亡之后又果断离开,大家都无法幸存下来。
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名为初夏的黑发女孩静静看着眼前糟糕的场景。破碎的瓦砾间,可可利亚抱着受伤的布洛妮娅,亚历山德拉跪在一旁啜泣。萝莎莉娅和莉莉娅互相搀扶着,脸上满是烟灰和泪痕。希儿则呆滞地望着已成废墟的家园。
她往前走去,身上缓缓出现火烤的痕迹,也自然地成为了受难者的其中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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