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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天不如人意,她与他永远不可能。她只能默默地守护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运筹帷幄,把控权术。而她只能默默地愿他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
姚姬清的贴身宫女阿娇走到面色愁容姚姬清身旁道:“外头都说宁王殿下要改名,祭司怎么看。”
姚姬清抬眼有气无力道:“宁王择的是哪个字?”
“渠,水渠的渠。奴婢觉得这字不好撑不起王爷。”
阿娇没念过什么书,可这个字还是认得的,总觉得这个字配不起宁王。
姚姬清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茶杯中的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道:“问渠那得清如许。”
阿娇听了有些惊讶道:“是否是清渠之意?祭司的闺名里也有清一字。”
姚姬清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他想要的不会是我。”
阿娇眉眼低垂拿起旁边的擦布就擦掉了姚姬清写下的那句诗,略带傲慢道:“管她是谁,奴婢瞧着都配不上宁王殿下。”
姚姬清微微一怔问道:“为何这么说?”
阿娇略带崇敬道:“宁王殿下算得上杞国第一美男,论这世间女子哪个配得起?再说了,不管谁嫁给宁王殿下,宁王殿下都是‘命带桃花’日后定然美人成群。”
姚姬清看着阿娇的眼神有些深意道:“阿娇,我还不知道你私底下对宁王殿下颇多议论。”
阿娇眼神微微有些惶恐,躲闪道:“大祭司不要误会,奴婢哪里敢,只是往常宁王殿下常来崇极殿,奴婢这才……知道些……”
阿娇跟姚姬清是不样的,姚姬清一辈子都离不开此处,而阿娇到了年龄便可以出宫嫁人。如今的阿娇也是妙龄,对宁王有些遐想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姚姬清怕就怕阿娇会坏了规矩。
再者说李宗瞿的性子姚姬清是知晓的若是看上了阿娇早年就该问姚姬清要人了,可这么多年来李宗瞿都未曾正眼瞧过阿娇,又怎么会喜欢阿娇。
“你下去吧。”姚姬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阿娇静静地退了出去。
四下已然无人,姚姬清心中愁苦,拿起一只湖笔一笔一划的在纸写下“瞿”又将其划去,写了个“渠”。姚姬清的眼神里有一丝落寞,其实这一日迟早会到来的,而她只能被迫选择接受。姚姬清苦笑着,纤细的手指在墨迹未干的纸上轻轻地抚摸着,就像是抚摸着他的脸。
他从前来崇极殿也只是传递淑贵妃的一些话罢了,至于旁的他从未多说过一句。他瞧人总是冷冰冰的,做事情也是干脆利落从不耽搁。
她从未见过他笑过。
从未。
他笑起来应当是俊美温柔的,想来能见到他笑得那个女子也一定是最幸运的。
姚姬清颤抖的手轻轻捏起纸将它在火烛下灼烧着,她无神的双眼看着那个字迹一点一点的化成灰烬,从她的眼前彻底消失。她爱他,可这是她一生都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长宣宫,
帝时常批阅奏折到深夜,而这几日他的奏折里有多了几封与往日不一样的,说的都是不同意李宗瞿改名一事。
皇亲的姓名是要入宗谱的,改名一事事关重大。宗正寺宗正和尚书令齐律首当其冲不赞成李宗瞿改名。
宗正觉得李宗瞿自打取了这名字没灾没痛的也没犯什么忌讳,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而尚书令齐律觉得李宗瞿要改的这个名字不够大气,显得像个平头百姓怕和李宗瞿的运势相冲,要求帝一定要先询问了大祭司才好。
帝本就为了朝政焦头烂额如今他这不省事的儿子还给他多出来了不少活干。帝扶额看着奏折叹气道:“大祭司那里到底怎么说的。”
帝身旁的小太监道:“大祭司身旁的宫女说大祭司这几日在闭关,不过已经替宁王算过了,宁王若是执意要改,便遂了宁王的意。”
“遂了他的意?”帝有些无奈道:“朕这三个儿子,真是各怀鬼胎。既然如此便由着他吧。”
“是。”小太监应声道。
帝将批阅完的奏折扔到一旁,又问道:“太子近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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