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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游园惊梦中(第2页)

试图证明眼前就是大爷大娘,书香举目凝神看了会儿。男人着树皮色工装裤,白色运动鞋,分明就是自己,但扬起右手捋头发的动作又不像。呱唧呱唧地,骑马似的,多半是因为男人撞击过于迅猛,女人禁受不住才终于开了口。她说“你轻点”,“这么生。”随后又噎起脖子喊了声“王八”。就声音而言,二人很像杨哥和陈云丽,但真要去肯定,入耳的话又不像二人所言。

这时,男人回应,他说“鸡巴”,语调有些愤怒。“娘不比婶近?”倏地来了这么一句,随之又哈哈大笑起来,还搓了搓脑袋,随即,又抱起女人双腿,“看你往哪跑?”脸模模糊糊,说话也跟喝了酒一样,舌头打卷,“我要当他,当杨刚,当你男人。”女人也喊了一句。她说“来呀”,语调并非奶声奶气,她又说:“看把我儿馋的。”这话书香记忆犹新,质疑的是,眼下这个男人是不是自己——是,为何言语上有所区别;不是,所作所为又和内天晚上如出一辙。

“给,给,给你男人,把它,把它穿上。”书香就这么冷眼旁观看着自己在那说话,说的挺急,撞得也是咣当当的,“结婚时,给那么多人看……”话没说完女人便打断了男人,能感觉出她很兴奋,她说:“想当我男人……来呀……”给女人这么一搞,男人连哼了好几嗓子。“硬不硬?硬不硬啊?”书香看他气喘吁吁,连哼带喊,“骚货,穿成这样儿,今儿我还就当你男人了。”嗷嗷嗷地,这一通吭哧似乎在印证自己真的就是女人丈夫,其结果就是女人也呜咽起来。她说“好儿子”,跟白条鱼似的上下乱抖,胸前的奶头都胀成了紫葡萄,于是男人更加兴奋,“儿在这儿,儿就在这儿呢,娘,嘶呃,娘啊娘。”哆哆嗦嗦地,声音跟刚打水里捞出来似的,“真骚,嘶呃,这灰色裤袜,喔啊,娘啊——娘,穿你腿上太肉欲了。”呱唧呱唧地,在女人“好宝儿”中,他抱起女人的屁股就碓,噗嗤噗嗤地,一气又是二三百下。

耳边除了喘还是喘,而且还刷刷地,似是而非中书香眼前就升起一团水雾。“夹的这么紧,喔啊,都给你捋透了。”给猛地插了这么一句后,书香眼前立时又变得豁然开朗起来——他盯着男人,盯着那埋首在女人嫩褐色穴腔内的黑粗鸡巴,按理说时间也不短了,而男人也只是汗流浃背,“我,他肏你前儿,怎称呼你?”这话不都内天跟娘娘搞时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吗。果不其然,娇喘一声后,女人说:“叫娘娘……”

“叫娘娘?”男人说起话来反倒怪声怪调,也不见喘了,转而说话又变得瓮声瓮气,“叫你装,还装不装?”啪啪地又连碓了几十下,随后女人的说话声也变得古怪起来。“畜生。”她说,竟还叫了声“哥”。

“叫啥?”被男人一再质问,女人言语又变得冰冷起来,“要做就做,不做就走!”或许正因为过于冷淡,男人竟哭了起来,声泪俱下,还边哭边叫“娘”,把书香都给搞懵了,然而下一秒男人又低吼起来,“怎叫你男人的就怎叫我!”发难之际他说你馋死我了,捋着女人双腿又掐又揉,简直饥不择食,然而自始至终女人都没表态,即便男人把女人其中一只脚上的高跟鞋给脱了,女人仍旧无动于衷,“搭我脖子上来。”

呼呼地,书香耳边又响起了蝉鸣蛙躁声。黑黢黢的蝌蚪在摇着尾巴,岸边芦苇丛生,恍惚躺着青蛙,在晒着白肚皮。正看着,潮湿的泥里便钻出一条碗口粗的长虫,通体乌黑,木橛子般立起身子。冰箱里的蛇肉寡淡无味,眼下这条倒是挺新鲜,身上渗着粘液,抹了油似的。“这你妈要是让我逮着,够炒两盘了。”然而不等书香动作,下一秒竟又回到了老房子——狭小逼仄,也就半米宽,于是他眼前又看到了黑屁股。还有,撞击中来回抖动的两条大长腿。

稍稍一愣,就看男人强行分开女人双腿。他两手一撑,按在了女人内膝上。这回女人倒是动了——她撑起上身要去阻止,男人伸手一推女人肩头,女人就又躺了下来,随后男人笑着把目光转向女人裆部。过于突然或者说过于羞臊,女人便再度挣扎而起,不过没等她扬起身子并拢双腿,男人又是一推。

女人虽说倒在桌上,不过书香却真就没听到什么应有的倒地声,男人弯下身子倒是被他看到了,脑袋扎进女人裤裆也被他看到了。随着一阵急促的吸溜声,奶声奶气终于从女人喉咙里滚落出来。“不行……”她说,似被揉起的琴弦,还仰起了脖子,“别,别。”不过很快白腿便夹在男人的脑袋上,翅膀似的呼扇起来。自然而然,展翅呼扇的同时,露出了里面蠕动着的小平头——他嘴里哈哈着,应该是哈哈着,扭肩不说,还晃了晃屁股,既好笑又滑稽——扬起来的两只大手一推,女人双腿又触须般缓缓展开,伸到半空。“肥,真肥。”充斥耳畔的就是男人这肆无忌惮的笑声,女人双腿则随着笑声缓缓下落,顺势搭在男人肩上,最后又延伸至其脊背上。“都成河了。”

书香往前窜了窜,男人忽地扭过脸来,喊了声“三儿”。书香“哎”了一声,搓脖颈子时便咧嘴叫了声“大”。然而一个打晃儿,渍咂音儿再起,喝粥似的,一口接着一口。女人则泥一样四仰八叉躺在那,来回扭动,当男人直起身后,女人兀自在抖,双腿已垂到桌子下面,应该说是耷拉在桌角下,似流水,所以小腹部位看起来极为凸耸,屁股也极有弹性,包括两条浑圆健美的长腿。

书香这边正不知该怎么说,男人已经站在女人身前,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边看还边舔起嘴角,应该是笑了。他伸出左手时,书香眉头一皱,他捞起女人左腿时,书香又瞪大了眼珠子——镌刻在心的是内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清晨,他忘不了,内些个动作也永生难忘,而此刻似乎又重演起来。不过当书香凑到近前试图看清女人长什么样时,不管怎变换角度转换位置,眼前却始终一片模糊。

音乐仍旧在响,竟成了祝寿曲中的一首——《小芳》。说不上又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打破沉寂。他笑着说:“爽吧。”手推车似的又捞起女人的另一条腿,“这大长腿,可让我逮着了。”笑声,窸窸窣窣声,没听清女人说什么,男人却一直在喋喋不休,“婶儿近还是娘近?”瓮声瓮气重复着之前所言,还接连叫了两声“云丽”。这回倒是不出所料,女人果然按书香想的那样喊了几声“三儿”,于是书香眼前的“三儿”就又开始啪叽起来。“你叫他啥?杨哥还是刚哥?”给男人追问,女人便叫起“哥”来,接二连三,高跟鞋便是在叫声中被男人脱下来的,而那蜷动的脚趾也在晃动中被男人含进嘴里的。

吧嗒声不绝于缕,女人的呜咽声也变得空洞缥缈,如泣如诉。时而近,时而远,时而又上下颠簸,奶子自然也来回颠簸,落水的皮球似的。“这裤袜真他妈骚。”松开嘴的第一句话,男人随即正了正身子,黑乎乎的,晃动而起的屁股碓得也比之前更猛了,“你说儿这鸡巴咋样?”就那声音而言,几如被掐住了脖子,啪啪中,他说:“给劲吗?舒坦吗?过瘾吗?”六七月的天,骤然阴沉下来。

“三儿,三儿,三儿。”就称呼而言,应该是娘娘,但语调却不是奶声奶气,一时间分辨不出到底是谁,于是书香就喊了声“娘”,紧跟着又叫了声“妈”,像是在追索,然而与记忆略有不同的是,女人没有予以回应,但如出一辙,男人就这么喊了一遍,而且还加了些别的,“知谁在肏你吗云,云丽?”声音抖得跟坐拖拉机上似的,极不舒服。

“哥,哥啊……”这个声音或者说这种感觉像是在重演内晚书香站在镜子前的镜头。“嘶啊,告诉我,喔,哦啊,谁在肏你?”很奇怪,对此男人似乎很感兴趣,也乐此不疲,“说,说出来更舒服。”说的时候,他几乎趴在女人身上,还捧起了女人的脸。是不是云丽根本看不清,也有待考证,但女人说:“哥……三儿……刚……”很急,但又时断时续,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像哭,末了,又拉长声音喊了一声“哥”。

男人在纠正,他说:“儿,是儿在肏你,是刚哥在肏你。”说时迟那时快,他迅速拔出鸡巴,多半动作过于猛烈——波的一声,确实。而且手上也有动作,又啪地一声,在女人的哼吟下,把鸡巴上的避孕套给扯了下来。“连内裤都不穿。”他嘿嘿着,劈开女人双腿便伸手掏进裆里,随之,女人的身子便蛇一样扭动起来。“裤袜上都是骚水……白虎?”说不清是先看到白虎才撂下的话,还是颠倒着个儿来的,反正男人分开双腿就把鸡巴碓了过去,噗嗤一声,又紧贴住女人的身子,“喔啊,整根,都给吞进去了,啊哦,夹得真紧啊,呃啊,看我怎办你的。”阴阳怪气,说笑不笑但感觉又像是在笑,而且好像是隔着丝袜在肏女人,即便而后女人说“饶了我吧”央求,男人也没停下来,“避孕套,嘶啊,我都给扯了,还不是要尝尝肉味儿。”咕叽咕叽中,女人声音也开始摇曳,夹杂在咯吱吱咣当当中,忽上忽下四处飘飞几不成形。“肉可真嫩,啊,真嫩真滑溜,喔啊,好紧啊。”男人一直在说,边推还边看女人的脸,“娘啊,你舒不舒服?嘶啊,娘,娘啊娘,你活儿真好。”

“别射进来,”女人分明在躲闪,连声音都变成了辍饮,“求你了我。”她还在央求,诡谲的是,很快又恢复成了奶声奶气,“给我,老公给我。”叫到后来,干脆成了求欢时的一种本能。

“又耐肏又风骚,还这么喜欢穿丝袜。”男人就是在求欢,越说越下流,而且彼此间看起来就是在交错调情,你来我往,“套上。”

“又干啥?”女人仰起身子,男人嘿嘿两声,手里竟变出一条肉色连裤袜来,“上身也穿。”冲女人脑袋而去。女人气力应该是用尽了,理所当然,袜子便套在她头上,而后顺理成章又给罩在身上,“馋死我了,来,来,被窝里说。”男人盯着女人上半身看了会儿,“肏”了一声,拥起女人的身子就推。不知是不是因为木已成舟,女人声音忽地就变小了,若有若无:“咋还钻被窝。”给她一说,男人立马笑了起来。“不光钻被窝,我还钻你呢。”说钻就钻,压住女人身子时,还擒起女人双手。女人也惊呼起来,气喘吁吁,不过声音仍旧不大,“轻点,你轻点。”然而男人并未轻点,然而落在书香眼里也并没有什么所谓的被窝,但丝袜却实打实地套在了女人胸前——背心似的又薄又透。经裤袜这么一裹,俩奶子活脱脱就是包好的俩肉粽子,再细看,整个人也成了肉粽子。“真他妈性感肉欲。”男人嘴里很荤,和女人一比,黑白泾渭分明,遗憾的是,看不清脸。“我,他平时,都,都叫你啥?叫云丽还是叫妹?”他趴在女人身上,脸对着脸,其嘴里所说的云丽却面目全非,也看不清脸,“不说是吗?!”听口气有些老羞成怒,而且还扬起手来照着女人屁股打了过去,啪啪啪啪。

女人在哼叫,白皙的侧胯瞬间便印上了血印子,触目惊心。“叫娘娘。”蠕动中,她嗲声嗲气,分明情动且在主动迎合男人,“叫,叫孩儿他妈。”叠在一起的身体一直在晃,男人收了手,嘀咕了一声“孩儿他妈”,意犹未尽,也加了一句:“那你还不叫我——孩儿他爸。”这回女人没叫,非但没叫,言语还冷了下来,“还不拔出来?!”

书香正要冲过去,这时,女人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想当我男人?”咯咯咯地,她一笑男人也笑,竟还撒起娇来,“想,咋不想,早也想晚也想,做梦都想……好云丽好娘娘,不都跟我行房了吗……说,肏屄时他叫你啥?”无休止地撒娇,且无休止地吭哧。女人回应挺快,奶声奶气:“叫婶儿啊。”下一秒,男人真就叫了声“婶儿”。“孩儿他妈,你可真骚,”牛犊子一样哼哧起来,熟悉又陌生,匪夷所思,“婶,呃,婶啊,这鸡巴称你胃口吗?”撞击起来,地动山摇。

女人连声回应:“称,称,硬死了。”穿梭在屁股当间儿的鸡巴长条茄子似的,又黑又亮又硬,龟头也和小号松花蛋差不太多,夸张戏剧而且惊悚,“那,那你还不叫?!”女人给催促起来,说“叫啥”,双臂揽住男人脖子,喁喁细语泣不成声,双腿也盘在男人的屁股蛋上,“别,别,求你了。”都这样了,反观男人,却还不依不饶地:“这骚水流的,还不是都给我尝遍了。”嘿呦嘿呦,砸夯似的直上直下,齐根没入之后,屁股开始扭来扭去。女人也扭,入水的皮球弹来弹去,书香一度怀疑,这么干下去会不会炸了?

男人起伏着,鸡巴拔出大部分后又开始周而复始:“洞房也入了,嘶啊,来,再把高跟穿上就齐活了。”女人呜呜呜地四处躲闪,男人单手抓住脚踝就给女人把鞋套在了脚上,“包好了不就是给男人吃的吗,呃啊,油儿还真多。”男人居高临下,不但盛气凌人,还边看边说边笑,待他欺身往下一压,女人推了推,没推开,瞬间又给男人分开双腿,“呃啊,肏你太有快感了,啊,还不叫,咋不叫?!”

“哥,啊,哥……”女人颈起脖子轻吟,推着男人,“拔出来,别射里头。”似是不堪重负,蠕动中她被挤得肉花四溢,浑身上下闪耀着层层亮光。“怕怀上?啊婶儿,呃啊,呃啊,是怕怀上吗?”大开大合间,男人气喘如牛,又说了遍“谁在肏你”。女人“昂”地一声,体若筛糠,之后随着每次起落,随着阳具整进整出,小腿不受控制地弹来甩去,男人每次也都便秘似的“呃”出声音。他时而挺胸抬头仰向半空,时而又老牛耕地耷拉脑袋,“穿着裤袜给我肏,喔啊,喔啊,真会疼人,真会疼人。”反反复复,女人也只剩喘了,男人于此又开始冲刺起来,“该,该把种,种给你——嘶啊,又开始咬我。”咬没咬书香不知道,但女人这时已经无力挣扎,男人则疯了似的压在她身上。冲击之下,他狂叫着“婶儿”,紧搂着女人脖子,屁股在共振,呱唧呱唧地,股间交接的地方也在不停往外溅着水渍,“云丽,呃啊,真骚,夹得好爽。”

“哥,哥昂——”女人噎起脖子时,身上一片粉红,“昂哥……”她在倒气,以至于声音听起来更像是被挤出来的。“来了来了,哥来了。”男人也在倒气,随之还把脑袋扎向女人胸口,猪似的拱了起来,“娘奶真大,真大,一百四十迈的水儿,足,真足。”演戏似的,女人一侧凸耸的奶头真就往外渗起乳汁,“娘可真是尤物,死你身上也值了。”

夸张到如此地步,更夸张的是,女人竟还搂起男人脑袋,哺乳般揽在胸前。看着这一幕,看到女人模糊不清的脸上舒展出一抹愉悦时,书香攥紧的拳头松开了,与此同时,他看了看自己胯下的鸡巴。

音乐停了,但女人的叫声却没停,持续多久说不清楚,男人又压在她身上,而她仿佛被捆绑起来。“来啦来啦,娘受不了了。”她说,双腿攀附在男人的黑屁股上,双手则瘫在桌棱子上,“不行啊。”

“不行?今儿偏要吃粽子,偏要肏你。”呼喝起来,男人又仰起脑袋,顺势也捧住女人的脸。“啊,呃啊,还不是让我给配了,还不是跟我入了洞房。”他盯着的脸,笑的时候,手也穿过腋下锁在女人肩头,几乎一字一顿,“接着捋,接着,用屄给你男人捋。”而后扬起屁股,噗嗤一声,整根陷入女人屄里。“喔啊,可又给,又给,嘶啊,给儿捋开了。”哈哈地,笑声不绝于缕。

“哥啊——”女人颈起脖子时,男人身子一侧,探出一只手来捋了捋女人的头发。“朝思暮想,其实哥早就想肏你了。”他嬉皮笑脸,又一副死缠烂打的样儿,“来云丽,给儿,给你哥捋出来吧。”稍稍缓了会儿,就又抬起屁股。“馋了我半天,也该……”他笑着摆好姿势,像是搏击中的武林高手,上手一扬,擒住女人脚踝,“看我怎肏你!”

女人没吱声,扭脸的同时蹬蹬腿。“床也上了,屄也肏了,裤袜不都没脱。”男人饿虎扑食,言词犀利且不无得意,“骚给我看,快骚给你男人看,”暴风骤雨席卷而来,再不客气,啪啪啪地,砸的也是振聋发聩。“还不骚,骚给刚哥看。”直线打了过去,女人就是在此长吟起来。“哥昂——”她脚趾如手指,晃了两晃便脱离男人双手,随之交错锁在男人腰上,抠抓起来。“娘娘,呃啊,儿来了,”突地,瓮声瓮气的男声就变成了齉鼻儿,类似鸭叫,盖住了女人的呼声。“外贸局的杨娘,嘶啊,不也给儿肏了。”调儿变来变去,极其不稳,“呃啊,呃啊,还装?高潮都给肏出来了。”断断续续地,还跟鸭子似的仰起脖子,“爽……爽……”低下头时,声音也随之沉了下来,“谁在肏你?妈,谁在肏你?”

女人在抽泣,白肉也在抽泣。“三儿,三儿,娘不行了。”这回是奶声奶气,“给妈吧,把怂给妈吧。”

“给谁?给谁啊云丽?”男人连碓带喊,呼扇起来,“爽不爽?爽不爽?爽不爽?”坠落间,噗嗤一声,他说:“给谁,这种给谁?”

女人辍饮,如慕如怨:“给娘,给娘吧。”瞬间又连喊起爽来,双手也伸了出去搂在男孩的脖子上,“儿,儿啊,还不射……”

“那你还不叫刚哥,不叫我?”男人很执着,叫着叫着忽地又改叫起“婶”来,女人却连连摇头。“不叫?湿成这样儿还装?”男人直起身子,狗熊似的揽起女人双腿,“嘶啊,跟你,呃啊,白日暄淫,啊,肏你太有快感了。”拔丝似的,藕断丝连,“还真是人前一面床上一面,呃啊,呃,活儿真好,叫得也骚。”

“喔啊,嫩,婶娘真嫩,呃啊,腿上穿的丝袜也嫩。”捋起的大手也变成了灰蒙蒙的亮色。“难怪不穿内裤,不就是为今天,给入洞房准备的吗。”男人颠起屁股尖叫,起落间有如骑马。“嘶呃,呃,呃啊,裹得真爽啊云丽,太会疼,疼你刚哥了。”

“呃啊,刚哥也要给你高潮,给你快感。”一时间只剩下男声,“好婶娘好云丽,呃,这身子真肉欲,呃,呃啊,怂来了。”戛然而止,连浓重的喘息都消失不见,然而下一秒,低沉浑厚的男声倏地又响了起来。他说“婶”,跟刚跑完百米似的,很快便又亮起公鸭嗓,趴在女人脸上说:“云丽,刚哥,刚,子,的,种,来,啦——。”剧烈抖晃中,女人的身形也显现出来。她在抖晃,浪里颠簸的孤舟,除此之外,她还说了句“来呀”,看不清脸。但书香眼前却闪现出一个硕大的屁股,刷刷地,还泄出几道清光,清光中,除了大屁股,也只看到女人模糊的背影。他大吼一声“妈”,猛地弹起身子,坐了起来。

虚汗,粗喘,不止卡巴裆湿透了,眼里也潮乎乎的。雨仍在下,刷刷地,荒诞的是,无风净亮,月亮竟还挂在半空。书香抹了抹脑门上的汗,随之打身边寻来一根烟,点着火,大口吞吸起来。一旁鼾声四起,不大,打得却挺匀,睡姿就不提了。可能有个七八口,烟嘴都给指头夹软了,书香就又续了一根,但这次刚抽一半就扔了。正想爬下去找点水喝,昏天黑地,嘴一张便干呕起来。也不知吐了多久,雨仍就在下,哗哗地,似乎都蔓到了脚底下。书香喘着粗气,抹了抹脑门上的汗。他没敢开灯,他摸黑下了地,进堂屋寻来簸箕,凑到灶膛跟前掏起灰来。脑袋里昏沉沉,又胡乱搂了搂,正想起身,肩头忽地给人拍了一下。他晃了晃,簸箕也咣当一声摔在地上,看不清身侧是谁,但十多年的相处让他立时分辨出来,内是妈。“咋了?”妈问他,“怎不开灯?”他想说没事儿,然而张嘴却只是啊啊两声。

“也嫌妈唠叨?是的话妈以后就再也不说你了。”流水潺潺,响在耳畔的声音亦如夜般沉寂,直击心灵。书香叫了声“妈”,腿一软,不由地就跪了下去。“儿对不住你。”心中悲拗,他垂下脑袋,泪也瞬间夺眶而出,“妈你打死我吧。”

“妈都教你什么来?还跟妈说对不起?”淙淙流水掩入黑夜,蔓延开来,又飘向半空,“你是我儿子,是柴灵秀一把屎一把尿召应大的……”轻巧的声音不经意间拨乱琴弦,从天而降抽在书香脑袋上,“掖着藏着,你让妈怎么想?”内种声音他形容不透,尽管妈没劝说,也没责骂,却在心头一遍遍敲击着他。“妈你别哭。”跳出梦来,书香咬了咬牙,“妈,我跟琴娘……”没等把话讲完,妈就打断了他。“是不是吐了?你脑门怎这么烫?”稍纵即逝的勇气随着小手触摸,随着他给妈扶到凳子上坐下,烟消云散,“吃多了可能。”他闭着眼,又吐了口唾沫,寻着声音只知妈进了东屋,便又喃喃了几句,“妈我没事儿,缓缓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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