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褥夏前的一个晌午,云丽打外面走了进来。她两手提溜着东西,进屋就说热死了,“外面不得有四十度?”裹挟着一袭香风,出现在众人眼前。始见她归来,大伙儿均放下碗筷,李萍站起来问吃饭没,杨廷松也站了起来,看了看云丽,指着锅台上熬好的稀饭对老伴儿说:“快,先给盛碗绿豆汤,啊,解解暑。”
“提溜这么多东西,能不热吗?”说话间,灵秀已经走到云丽近前,“才刚香儿还说呢,听见外面有动静。”笑着打云丽手里接过手提袋,一起走进内屋,“念叨半天了,念叨来念叨去就把你给念叨来了。”
灵秀这么一说,云丽也笑了起来:“没白疼。”朝外努嘴的同时,拱了拱灵秀胳膊,“一晃二十多天,个头又窜了。”
灵秀“嗯”了一声,说:“傻高傻高的。”被屋外之人问了一声“谁”后,云丽就笑,灵秀脸一红,挽住云丽的手,说甭搭他,“见天直拨楞登,净犯楼劲了。”走回堂屋,少了口人,一问才知,感情书香跑出去了。
除了尽头房山边上的两架柴禾,除了胡同口探出脑袋的枣树,门前空空如也,就这样,怎么来书香就又怎么跑了回来。“啊,你走他也走,比着一起走。”进屋就开始埋怨,好在随后脸上终究还是露出了笑,落座后,他这才得空把目光落在云丽身上——脸上敷着淡妆,眉也给修成原有的波浪形,看着还挺性感。二十多天没见,冷眼这么一扫,娘娘似乎胖了少许,当然,说丰腴或许更具体吧——乳白色无袖真丝衫下,胸脯拔得老高不说,连身下穿的牛仔似乎都膨胀起来,就内大屁股,侧面看就跟塞了足球似的。
灵秀问云丽怎回来的,说:“我哥也有日子没回来了。”
绿豆汤入口,云丽边笑边用手往怀里搂风,这才说,是小李送她回来的。“行李箱放县政府了,他大说有事,晚上回来。”其时她秀发高绾,可能是因为刚打院里进来,现在又喝了两口绿豆汤,脑门已浸出一片亮光,连小脸看起来都白里透红。
雨后,西场树丛里便架出一道彩虹,招蜂引蝶自不必说,天是一色蓝,水也是一色透亮,连树叶都新生婴儿般浸出一道道腴嫩色。本来约好要去踢球,结果给这大雨一再耽误,一直拖到现在。“得回没上午走,”庆幸的同时,书香跟云丽又解释起来:“你要下午回来,没准儿我都飞陆家营了。”这么说,还偷偷扫了灵秀一眼。
云丽“哦”了一声,伸手摸向书香脑袋:“咋还把中分给剪了?”见他低头不语,一笑间又把目光转向灵秀。
灵秀瞥了一眼儿子,随即眨着眼说:“谁知他什么时候剪的。”似浑不在意,眼波流转,环顾一圈之后,说:“我不也刚回来。”
如她所说,只不过稍稍提前几个小时。昨儿留宿在陆家营,沈怡问她,你们娘俩这是怎了,跟捉迷藏似的,“前儿个晚上就给来过电话,急不撩的。”
听她这么一讲,灵秀把头低了下去,有些走神。沈怡看出她心里有事,抓住灵秀手问:“到底咋了?”
开始灵秀还不说呢,后来被问急了,眼泪扑簌簌地就掉了下来,她这一哭,勾得沈怡心酸,也跟着哭了起来,姐俩就这么抱在了一起。
哭过一鼻子后,灵秀心里稍稍好受一些,抽搭着,把经过讲述出来。听闻灵秀讲她被扑倒时,明知有惊无险,沈怡还是忍不住替她捏了把汗。灵秀说当时我都傻了,反正横竖是个死,怎也不能让他舒服了。“要不是内群流氓救我,多半你也见不到我了。”唏嘘的同时,她又长叹了一口,“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当然,说归说,和儿子之间的隐情自然避而不谈,给撇了过去。
至于说流氓这块怎么就突然闯进来,虽说被灵秀一笔带过,个中细节沈怡倒也不是一点不知。她说亏着是长风背后使劲,难得灵秀没驳斥,而后听灵秀说今个儿上午去派出所备了案,免不了又是一阵心惊肉跳,“真要查起来的话……”
灵秀摇摇头,也知姐妹心里担心着啥,她把眼一闭,愣了好半晌才说:“过这几天我再陪你打胎去。”有些前言不搭后语,随后她睁开眼,点着烟后,在忽明忽暗中问沈怡以后什么打算,“难道就这么囫囵着过了?”说这话时,她有些怔怔,才刚的决绝此刻又变得迟疑起来……
正晌午时,院子里就跟倒了一地黄油似的,雾气昭昭,房子似乎都开始摇晃起来。才刚不久,渭南广播电台还播放着流行歌曲呢,这会儿主持人甜美的声音已经跳了出来。她说:“炎炎夏日注意防暑。”她还说:“去河里洗澡要结伴而行。”插播两个广告之后继续点播,电匣子里便响起张楚的内首歌——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就是在这昏沉慢摇的午后,书香尝了块巧克力——娘娘说这是外国货,香港内边的——铁盒上面标记着英文feodora,瞅着倒挺花里胡哨,打开以后,里面的包装更是五颜六色,他就从里面挑了一板儿掰开,尝到嘴里有些微苦,还有股烟味。
许是无聊,也搭着吃完饭没什么事儿,看她们絮叨起来没完没了,书香就把狗子抱到自己腿上。“瞅你们肥的,啊,瞅你们肥的。”掐掐这,掏掏那,逗楞完这个逗楞内个,“别上我这起腻来可,还得睡觉呢。”开始都没在意,一来二去灵秀就听出音儿了。她呸了一声,说:“大人说话你起什么哄。”凑来也知道老两口有午睡习惯,就招呼起云丽,“去前院。”正中下怀,书香也乐得其所,自然充当起跟屁虫的角色。
他抢上前,拎起大包小包来,紧三步慢两步尾随在姐俩身后,他看着妈和娘娘并排而走,说是不去琢磨,却架不住心思旁骛总往内方面靠,是故,这俩眼珠子在二人身上就转悠起来。其实吧,说是转悠。又有些色大胆小,毕竟前两天刚惹毛了母亲,看也是偷着来,不敢正大光明。就这么贼溜溜的工夫,姐俩已翩然进到屋里。
把东西给放到炕上,还不到一点,书香说转悠一圈你们都去哪了,“事儿办好没?”这话问的就有些模棱两可了。
灵秀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云丽则撂了句“办好了”,姐俩便又交头接耳笑了起来。
书香正心思摇曳,冷不丁地,灵秀就把身子转了过来:“看啥看?!还不出去!”被妈呵斥了一句,他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抹抹脑门上汗,往外挪起步子,擦擦地,退到堂屋时,又蔫溜溜地转回身子,捏起门帘一角把目光探了进去。他看到姐俩又开始说笑起来,又看到妈从娘娘手里接过一个手提袋,而后妈就开始脱衣服。妈真白,也确实有些胖,站在镜前比对着裙子时,裤衩都陷到屁股沟子里了。“上身儿看看。”娘娘在撺掇她,又变戏法似的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鞋盒,“这也试试。”片刻间,一双白色短高跟便给她放到桌子上。
书香瞪着俩眼正看得不亦乐乎,感觉不对付时,灵秀已经转过身来……
乍泄的晨光透过窗子一角映在灵秀脸上,哗哗地,其时院内还雾蒙蒙的,清脆的雨声萦绕在耳畔,灵秀眼里也一片雾蒙蒙的。露珠散落在荷叶之上,抖落中,缕缕青丝便缠住额头,娇喘的脸上也已白里透红。书香就这么伏在母亲身上,半张着嘴,耸起屁股不时哼哼两声,沉浸在一种自我释放之中。眩晕的感觉像是坐在船里,听到有人说“来呀”,他就把手探到下面,捋着妈汗涔涔的大腿摸到她屁股上。
灵秀翻着白眼,脑子里一片飘忽,白皙的脖颈上青筋都竖了起来。“嘛……”她耳畔响起来的调儿充满疑惑,觉察到屁股被抓来捏去时,她睁开眼看了看,眼前模模糊糊,但渐渐清晰渐渐明朗的声音却透出一股颤抖,急促而又慌乱,“妈,妈——啊妈”,断断续续的哼唧声钻心似的,在她耳边扩散开来,扩散开来的还有眼前被搬起来的右腿,灵秀晃了晃腰,紧接着她就被一股大力碓得“鞥”了起来,她把胸口往上挺了挺,她控制不住自己,脚趾头也跟着蜷了起来。
给这牢牢夹裹着,书香张大了嘴巴。“妈,妈妈。”他叫着,小肚子越来越热,鸡巴也越来越麻,噗嗤噗嗤地,他知道自己要射了。
“鞥”地一声,灵秀情不自禁哼出声来,还下意识把腿搭在书香腰上,往身前勾了勾,随即拖起调子,又哼了起来:“不行,昂——”失语之下,顶在心坎上的家伙又胀又硬,刮扯起屄来也是又酥又麻,快杵死她了。
交合的速度越来越快,“哦”了一声过后,书香朝前一碓,抽搐着喊了起来:“妈——”。灵秀也“啊”地一声喊了起来:“不行,不行了……啊,啊……”她双手死死抱住书香脑袋,双腿也不由自主地盘在了他屁股蛋儿上。书香咯咯着,嘴里叫着“妈”,又开始抽插起来,“妈我不行啦。”
灵秀摇起脑袋:“别,别召妈……”坚持没两秒,就给这股股热流捣的矜持不再,眼前一黑,失口喊了出来:“妈快死了……”紧接着人也抽搐起来。
书香噎着脖子,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较劲,眼皮乱眨。喘息声混做一团,好半晌灵秀才缓过劲来。“你,你个臭缺德的!”她尖叫着,言语粗俗而直白,须臾间便杏眼圆睁,伸手去推身上的人,“还,还不下来?!”那颤巍巍地哼叫和贴在身上的喘息让她花容失色,而身下的蠕动又令其变得无所适从,“起来呀。”几乎带着哭腔,挣扎着蜷起身子,作势欲踹。
酣畅淋漓过后,书香倒是睁开双眼。他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即便此刻恋恋不舍,也不得不当机立断——用手一撑让身体抽离出去,于是,摩挲中就又传来一道拔瓶塞或者类似这方面的响声。与此同时,灵秀也是呀地一声。她打着挺儿坐起来,书香闪身躲到一边,她说:“你干嘛……”用手捂住下体,调儿都变了。书香人斜歪在窗下,大张着嘴巴说不出话,凉风袭来,手一抖,忙挡在狗鸡上。
只这功夫,乳白色粘稠物已从灵秀小手的缝隙中溢了出来。她转着指头抹了抹,屄上滑溜溜的,手指头也滑溜溜的,低头看去,赤红的屄唇外翻,正往外不断溢着精液,再抬头时,见一旁半跪不跪的人也在看她,登时勃然大怒:“你,你还看?!”劈手便抽了过去。
巴掌划出一道弧线,随后“啪”地一声抽在书香脸上。刹那间,灵秀身子一颤,手扬在身前有些难以置信——他怎不躲呢?正心神恍惚,见其不退反进竟还跪到自己身前,心中气短,手一软,捂脸呜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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