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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正听得带劲儿,录音机忽地就被暂停了,烟也跟着砸了过来。他看向焕章,闻听其说:“我上大鹏家时,正听到这儿,后面还有呢。”给杨哥做着讲解,偷眼这么一扫,他裤衩上果然也湿了一块指甲大小的印痕。
“还是这人的吗?”书香把烟点着,而后翻身下地找水,喝完又舀了半瓢,端进屋来。他穿着小裤衩,反正听也都听了,当着焕章的面也就没再掩饰支起的帐篷。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焕章摇了摇脑袋,“杨哥,你捋过吗?”他一直很好奇,见此时杨哥已然放开了手脚,便指着其下身问了起来:“就捋管儿,你捋过没?”
书香瞟着焕章,沉思片刻,道:“算是捋过吧,但没捋出来。”回想起内夜琴娘跑进套间的情景,免不了又是一阵唏嘘。“你呢?”想到焕章此时的情况,立时又觉得自己说的话有问题,跟着就笑了起来:“呵呵,看你这红光满面的,想必早就脱离五姑娘了吧。”
焕章摇了摇脑袋:“倒也不是,我也时常用手解决。”
听他口气,书香奇道:“你都有女人了,还用手?”以己度人,这事儿他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放着河水不洗船,换自身的话绝不可能再用手去捋。
焕章掸了掸烟灰,在吞云吐雾中道:“又不是见天睡一块,再说肏屄不也得踅摸地界儿吗,总不能不顾环境上来就比划吧。”环境所限,制约之下打一枪换一个地界儿,这半年他就是这么过来的。“听这个就能捋,看毛片和黄书也能捋,要不怎会有那么多新鲜玩意呢,对不?”嘬了口烟,他冲着书香又摇晃起脑袋慨叹起来:“经我妈翻书包内次,我是吃一堑长一智,再不敢把这玩意搁书包里了。”劫后余生般面带起微笑,“哎,其实早在被她逮着看黄书前儿,就应该留神注意,亡羊补牢,亡羊补牢啊。”
不知怎么接茬,书香指着墙角叠放的被窝:“咱躺下听吧。”穿好鞋子,又从床上跳了下来。“你睡琴娘的,我去拿毛巾被。”窜着跑去套间,把自己那套睡觉家伙抱了过来,刚放到床上,却被焕章抢了过去:“我睡你的,你睡她的好了。”
“你……你可真行。”给哥们这么一搅合,书香又给弄了个大红脸。“别蹭的哪都是。”
直到广播体操完事,这鬼哭狼嚎一直都在持续着,奇怪的是,背景音乐竟给换成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搞得哥俩再次面面相觑,猜摸不出这人的口味怎成了这样儿。然而就在女人拉长声音,在假嗓儿啪叽得一同欢叫时,声音戛然而止,周遭也恢复成了一片沉寂。
卡带旋转的轻微嗡嗡声中,焕章把毛巾被一抱,干脆压在了身子底下。没奈何,书香只得把琴娘的内套睡觉家伙搬到自己跟前。盖在身上,琴娘身上淡淡的味道铺展着袭来,他一阵心猿意马,把灯一灭,随即也跟着趴在了床上。
叽叽喳喳声打幽静的卡带里传出来,听起来像是在野外,奇怪的是,竟连接起上面内段歌曲,感觉却又比上一段还要模糊,说不清道不明的。一阵哗啦啦的,也不知这地点在哪,呜咽起来就这么呼呼地响了一气。正当小哥俩寻思该不该往后倒倒时,车铃声竟钻孔般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知现在几点了吗?”铃声下,这声音倏地一下闯了耳膜,模糊僵硬且又带着三分懊恼,瓮声瓮气地就像刚拔过牙,较之上一段里的假嗓儿明显换了个人。“给你。”这话音刚落,女人便支吾起来,吞吞吐吐的样子似乎也像是拔过牙,在男人追问“怕什么”时,她声音听起来很飘忽,而且像是在四处躲闪。“这,这……啊。”一阵窸窸窣窣,拔牙男才道:“鞋脱了。”夹杂着一股股嗖嗖的响动,甩给女人。“不胆小的话,就去边上,反正我无所谓。”
说是无声,周遭却又一片沙沙的,女人像是在犹豫,但没说话。总得有人说话,于是拔牙男就说了:“天当被,谁看得见?”如同漂浮在水里的鸭子,嘎嘎地,很快又说:“鞋脱了,听不见吗?”声音急促,低闷,也不知干了啥,有些没完没了的味道:“带上不就得了。”滋儿地一声,看似行动起来。
“撩起来,来都来了还磨叽?”话里有些不满,打晃间又嬉笑起来,“撩吗,速战速决,放心吧你就,这点儿谁来这儿啊。”蛊惑的声音夹杂着几许咩咩音儿,透着一股贱气,陡地令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袜子湿了我这还有,大不了再换呗。”这拔牙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喘息,“抽根烟压压,给。”嘴里“嗯”着,瞬间幻化出公鸭嗓儿来,又有些齉鼻儿:“对嘛,就应该这样。”他声音压得很低,不细听几乎难以分辨竟还有人在说话。女人没言语,可能是抽烟呢吧。半晌,男人像是动作起来,一番摩挲后他说:“我先带上。”女人仍旧没言语,直到男人再次开口。“烟也抽了,是不是该撩起来了?”在簌簌声中,他嬉笑起来,“往上,接着,嗯,撩到腰上,撩。”声音一改之前,变得更为急切起来,连鼻音都粗重不少。又过了会儿,男人骂了声“肏”,女人便惊呼起来。一阵刷刷声起,声音似追逐起来。“穿成这样儿了都,还磨叽?你个骚屄。”男人声音模糊不清,却难掩兴奋之情,“是不是很刺激?”怪笑声起起落落,紧接着就是一阵吧嗒,在一阵阵“别这样”的阻拦中,男人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又提出了一个新的条件。“都脱了。”
“你不说……啊……”
“我不说什么?来都来了,给我麻利点,连奶罩一起。”
“你,你别……”
“那就自己脱……裙子挂边上……奶罩也摘了……”尖叫声中,男人“肏”了一声,紧接着他便兴奋地叫了声“亲娘”。似乎被眼前什么东西给震慑住了,呼喘呼喘的。“这裤袜,穿,穿你身上,可骚死我了。”加剧的喘息声里,又嚎了一嗓子,当然,声音依旧低闷,然而却把女人吓个不善。她似乎在躲闪,声音飘忽不定,透着央求:“小点音儿,小点音儿……”
女人面前,男人当然不肯认怂,非但不肯认怂,还步步紧逼:“黑的,灰的,咖啡色的,今儿你得给我试遍了……来,躺下,快躺下……”给人感觉就跟电影红高粱内段经典一幕差不多,虚微区别也不过是在声音上。“这身肉,嘶,真有味道。”拔牙男嘴里叨咕着,继而发出狗一样的嗅声,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哎呦,这肉色裤袜,嘶啊,下面不也湿了。”沙沙地,且四周还有股柔和的汩汩声,混淆在一起,跟叽叽喳喳的鸟叫遥相呼应。突如其来,“刺啦”声响起的同时,女人“啊”了一声,干硬短促,一发即收,掩映在群声中毫不起眼,但男人喘息则变得更为剧烈起来。
“我的亲娘诶……”男子拖起长长的调子,无尽的欢快便在调子唱罢之后,透过喘息表达出来。“啊,啊,还是这么紧,这么骚。”在看不见的响动下,女人的反应似乎变得剧烈起来。她嘴里“啊”着,“别别……”声音叠合颤抖,倏地又惊呼起来:“咋又拿,拿这个?”
男人嘿嘿起来,猛“呵”一声。女人像是噎起了脖子,被硬生生挤出喉咙里的空气。男人吁着,须臾间说道:“你穿这么骚,我不得配合一下?再说这种场合,嘿嘿,将来回忆起来不也是宝吗,怎不得把咱俩欢好的时光保留下来!”
“别,别……”僵持中,女人在节节败退。“你别……”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可以,但你总得表示一下吧,”男人说罢,又开始做起了深呼吸——哈气声特别清晰,像是在等待女人的答复,又像是游刃有余全盘尽在掌握:“以防万一,只能这样,到时,大不了跟上次那样解决了,这你总放心了吧。”搞不好他为什么这么说,但女人除了喘,似乎并未反对。在男人的深呼吸中,她“呃”了一声,停顿少许之后又“呃”了一声,颤颤巍巍。这下男人就嘿笑起来:“就得这样。”话音未落,又尖叫着喊了起来:“骚,继续叫给我听,叫。”于是女人便继续叫——又“呃呃”地叫了起来,在清晰的咕叽声中,女人的声音颤抖空灵,飘来荡去间,那糯糯的味道说不出的温软,尽管听来像是刻意压制似的,但在这淫靡风情下,仍难掩盖其销魂蚀骨的味道。果然,给这么一刺激,除了大呼小叫,男人的动作跟着也发生了变化——啪啪啪的,开始大开大合,砸出来的响动也掷地有声,清晰透亮。
“脸,我要看你脸,”他尖叫着,随即又喘息着说:“这俩大咂儿,不叶子楣那波霸吗,怎长的,怎长的?!”忽忽悠悠地,一瞬间,喘息声便给吧唧声所替代,很猛,咂出的音儿都由粗犷变得无比尖锐,掷地有声不说,偶尔泄出来一声“啪”,女人则在喁喁的呜咽中左躲右闪,泣不成声。好不容易等到男人齉声齉气哼出音儿来,女人则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而男人却后续持久,似乎越战越猛。“把手搂我脖子上”。他嘴上说,实际搂没搂谁也不清楚,一阵窸窸窣窣,似乎开始新一轮的挑战——只听吭哧吭的,男人气喘如牛,在大口喘息中他问女人多沉:“还不快把腿盘我腰上。”话音儿急躁且低沉有力,毋庸置疑。而后间歇性传来一道极为响亮的“啪”时,女人嘴里便也跟着“啊”了起来,这么持续了十多下,女人终于在男人的喝问中哼唧出来:“一……三……三十五……”听起来模糊不清,似是不胜酒力,接下来,在男人极有节奏的击掌中她又开始哼唧起来,那音儿那调儿如泣如诉得竟如此温婉缠绵,且在点点滴滴中倾泻出生理满足后的一丝舒展和放松。
“呵,呵……不爽?爽不爽?”想来是姿势和谐稳定了,一阵猛烈摇晃,男人插空说了一句晕头晕脑的话。他呼哧带喘,可能是嫌太单调吧,又噎起脖子嚷嚷一句:“那还不给我继续叫。”或许女人已经把穿着肉色连裤袜的双腿盘在了他的腰上,而且还把双手搂在了他脖子上,以至于男人能够好整以暇,反正总之给人的感觉他似乎不像开始时那般费力。呱唧呱唧的,没多会儿,男人又央求起来,声调错乱,语无伦次:“那也得叫啊……叫啥,你说叫啥……我的亲娘诶,呵,呵……呵,呵,屄夹得这么紧还不喊出来……”气息凌乱,嘴上也是一阵急吼,啪叽啪叽,跟捣桩似的。
多半是给他这几下猛的肏懵了,女人在一阵短哼中失声喊将起来,随即“呃呃”的连续叫了七八声,应接不暇,此外,也还有些不堪重负。“放下来啊。”她娇喘着,声音由舒缓到急躁:“晕了晕啦。”在一片虫鸣鸟叫中,模糊得只剩下一片喘息。然而男人并未停止动作,不知是乘胜追击还是源于环境上的紧张刺激,在几个呼吸后,他又拥起齉鼻儿嘟哝起来:“累死了累死了,胳膊又酸又涨。”嘴上嘟哝抱怨,但实际情况谁也摸不透,只听他“嘿”了一声,相应女人也“啊”了一声,步骤几乎相同,就只是不知女人有没有作出什么皱眉头或者撇脸之类的躲避动作,然后男人喘息着说:“这回不晕了吧……”恢复其拔牙后的倒气声,又开始淫笑起来:“也该,也该轮我,放松放松了。”皮里阳秋地笑,毛骨悚然地抖,完全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而且就跟苍蝇似的在那嗡来嗡去。防不胜防,凌乱的嗖嗖声里又是一阵颇为响亮的击掌声,看起来更加游刃有余,而且咕叽声也更为清晰,像是深陷在淤泥之中不停地挣扎,噗噗噗地……
小哥俩听得口干舌燥,不得已,只得先暂停一会儿。亮着灯,书香看了看焕章,焕章也看了看书香。“得降降火。”不约而同,哥俩卡巴裆都塞着根黄瓜,于是书香把水打来,两个人一气喝了多半瓢。
“杨哥你说这玩意谁研究的?”
“那我哪知道。”
“得不得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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