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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是去年除夕,东海进贡的绿纹石吗?我记得……太子殿下好像有不少?”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皇后脸色大变,连同正宣帝也重新用审视的眼光看向太子:“太子,你是真的不知情吗?”
周培立刻跪下:“父皇!儿臣是真的不知情啊!或许是这侍卫吃了熊心豹子胆,偷了儿臣的东西,儿臣一定回去彻查,严整宫风!”
皇后:“是啊陛下,培儿怎么会和这件事有关呢,分明是那侍卫起了色心,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事!”
这件事已经从原本一件秽事变成了一场阴谋,在场有大臣看不下去了,道:“按照太子殿下的说法,是那侍卫先偷了殿下的玉瓶,然后又偷了宫里的秘药,然后还特意选在宫宴这日给成二姑娘下了药,接着又冒险在这山洞里行事。这让臣真是大开眼界,臣看那侍卫佩戴的玉饰,应该是东宫二等侍卫吧,至少也在宫中任职超过六年,怎么会选择下下之策呢?”
这大臣的话有理有据,就从表面来看,此事实在是不符合常理,正宣帝脸色难看到极点,甩袖呵斥:“好了!都别争了!这样的事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吗!成家人在哪?!将人带回去!皇后,你主审后宫,此事交给你彻查!务必在明日之前,给朕一个交代!”
在场的人都明白皇帝这是想压下此事,原本谢家因为最开始的攀咬也气势汹汹,大夫人将秦可护在了身后,这时候既然已经不再牵扯秦可,大夫人想先带着两个姑娘家回去,可没想到,不远处又跑来了一个小太监,边跑边喊:“走水了!走水了!凤阳殿走水了!”
众人大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凤阳殿是皇后的偏殿,皇后宫中起火不是小事,皇后大惊:“怎么回事?!”
“是、是有人故意纵火!纵火之人已经抓住了!”
“放肆!”正宣帝大怒,“好好的一场宫宴被你们给搅和成了什么样子!谁!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在宫里纵火!”
几个禁军押着一个黑衣人从不远处走了上来,走到正宣帝面前便跪了下去。
“陛下,此人就是纵火之人。”
“是谁!”
禁军抓着那黑衣人的头往上一提:“此人是江南刑部大牢的流窜犯,也是从前在兵部任职的罪臣,朱林。”
秦可惊愕抬头,周培的脸色也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正宣帝:“朱林?……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谢曜此时上前:“陛下会觉得这人耳熟也不足为奇,因为他曾是兵部侍郎,去年年初因为偷盗案被贬杭州。”
“原来如此……大胆逆臣!你意欲何为?!”
朱林抬眸,余光看了一眼谢曜。
两日前的对话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谢大人,我此番冒险,你能带来什么?”
“活命。只要你肯按照我的吩咐去办事,我可保你不死,太子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朱林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罪臣该死,但罪臣此番冒险,是为了洗脱臣之前的冤屈并检举朝中大臣遇害一事。”
秦可屏住呼吸,视线一动不动的看着朱林。
“你要检举什么?”
周培眯起眼,似有警告,朱林忽视了他眼中的警告之意,当着所有大臣的面,掷地有声:“罪臣检举的是前年江南修建堤坝,有官员贪污公款,后被前江南知府秦大人掌握了证据,有人便污蔑罪臣偷盗宫中财务,接着,罪臣被贬江南,又利用威胁罪臣家人,制造了一年半之前,江南知府的灭门大火!”
此言一出,满朝震惊。
秦可几欲没有站稳,谢澜伊拉住了她的手:“表妹……”
谢家人眼中,无不是担忧和心疼。
“你说的有人,究竟是何人呢?”正宣帝脸色铁青,当场发问。
朱林看了一眼周培,所有人包括很多大臣都在等他的回复,朱林掷地有声:“指使罪臣的,便是当朝储君,太子殿下!”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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