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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把徐栾叫出来。”江橘白对着老人如寒冰淬过的目光,不闪不躲。
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能为徐栾出头,他以前明明巴不得徐栾消失最好。
他更没想到,自己能站在这儿,因为徐栾,而成了一个任人奚落的受气包。
老爷子抬了手,口中的话却是,“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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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温润古朴的大宅子,冒出十好几个穿黑衣的保镖,他们个个人高马大,身板起码比江橘白大上一个号,身高也高出大半个头甚至一整个头,气势渗人。
“请。”明显是头领的其中一个保镖,朝出口的方向伸手,“赶紧滚”三个字简直是直接写在连上了。
宁雨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叔你怎么这样?”他着急道。
“小雨,我答应你带人来,是看在宁家的面子上,可你带的这是个什么人,我看他就是来挑事的,居然轻信谣言,跑来问我要人。”
“小雨,今天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也不会告知你的爷爷,但你要是不走……”
宁雨在京圈,没几人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他的脸都涨红了,他根本没想到,对面甚至连见都不让他们见徐栾。
这么看来,徐栾可能真的凶多吉少了。
江橘白不解的目光越过保镖的肩膀,与云淡风轻的老爷子对视,他不解,他与不远处那老人都是徐栾真实身份的知情人,对方为什么要拦着自己?
见男人迟迟不动,站在他面前的保镖动手擒住了对方的肩膀,朝外推。
江橘白灵活挣脱,一脚踹在保镖的腿弯出,在对方吃痛时,他拔腿就朝老爷子身后的房子深处跑。
但保镖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他们多人合围截杀,其中一人一脚踹在江橘白肩头,江橘白往前一个跄跌,额头撞在门框上,他扶住门框,甩了甩脑袋。
听着脚步声,他来不及缓冲神识,转身胡乱打了一拳出去。
温热的血液顺着眼角滑下来,颜色跟路上那红绳一样。
宁雨见状,跑过去帮忙,顺便骂那老爷子,“你个老不死的,你怎么还真打啊!”
徐老爷子只愣了一瞬,重新气定神闲,“我说了,送客。”
十几个保镖都是训练有素的打手,别说江橘白了,就算是专业打架的,在他们手底下都过不了几招。
拳脚如旋风般迅速又凌厉地落在江橘白和宁雨身上,江橘白感觉自己都快被锤成了饺子馅,混乱中,他被宁雨推了一把,宁雨对着那几个保镖又抱又拽,“你快跑,去后面,这里我来过!徐栾肯定在后边屋子里!”
宁雨是宁家最宝贝的小少爷,保镖们只敢推搡他,却不敢动手捶打。
徐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那几个傻眼的保镖,“去追啊!”
喊完后,他自己也重重放下茶壶,跟上去。
路过宁雨时,他气恼地丢下一句,“你的账,我找你爷爷算。”
后边的房子都长得大同小异,连山水景观也相差无几,每根柱子上都拴着红绳,贴着符纸。
江橘白喘着粗气,再听不见雨声了,只听得见自己的喘气声,他脚步如沉铅,后有追兵,却不知前路。
红绳的数量变多了,江橘白眼睛肿了,还有血块糊在眼皮上,他看着密密麻麻如同一张网的红绳,觉得自己应该跑对了方向。
沿着红绳,江橘白在穿过一处门廊后,终于来到了末端。
眼前这座古香古色的房子并不大,却门窗紧闭,红绳从左至右从上至下几乎将这座房子完全包裹住了,而符纸也变大了,上面的朱砂更是鲜红如血。
狂风呼啸,如同鬼号,江橘白光是站在走廊上,都觉得喘不上气。
身后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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