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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暖气充足,不同于第一次乘坐时嗅到的烟草味,这一次取而代之的,是和她身上同款的橙花香味。
覃与觉得很有意思。她本以为刻意和她用同一款香水味道的只有宴倾一个,没成想这个平行世界里,不仅仅是俞期,就连邱胜和闻铮都不约而同地用上了她的同款香味。
对覃与而言,这既是一种迷恋,又是一种强烈表达归属权的信号。这种感觉就像是,亲自叼着狗绳走向你的狗狗,眼巴巴地冲你摇着尾巴求你收下他。
覃与不意外闻铮的投诚。她和闻铮说到底是同一类人,像他们这种人骨子里都是傲慢的,对有趣的强者拥有与生俱来的探索欲和征服欲。
她自己所在的世界里主动接触示好的闻铮就已经足够向她证明他对她的趣味至少在她离开之前仍旧保持着一日高过一日的热情,这意味着她在他心中的不可替代性。那么换算到这个世界里的闻铮,她的不可取代同样适用。
而这种不可取代,在他获知这个世界荒诞真相后,变得越发不容忽视。
理智如方顾都能义无反顾地走上她这条没有回头路的死胡同,仅有一副成熟壳子内里还残留着少年桀骜心性的闻铮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很清楚自己在贬值。
她的漠不关心一再挫伤他的自尊,在被替身的气愤、输给“自己”的不甘后,意识到自己甚至连上位的机会都很有可能不复存在后,一直沉着气没出现在她面前的他也终于放低了姿态,朝她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手心下的皮肤隐隐发烫,薄薄皮肤下的动脉血管正发出和心脏同调的搏动,她的呼吸随着逼近像是一张网将他牢牢兜在其中。
他按在座椅上的手微微蜷紧,微汗的掌心泄出他内心的紧张。
覃与鼻尖触上他的,轻轻蹭了蹭,缓声开口:“要怎么哄?”
这一个多月的委屈寂寞全被她这细微动作激发出来,他擎住她腰身,唇贴住她的:“要亲。”
这样柔软的态度,倒像极了那个拦住她要加好友的学弟。
覃与笑了一声,如他所愿地含住他的唇,舌尖抵进他迫不及待打开的唇缝间,和他热情的舌尖勾缠搅弄。
逐渐变得急促粗重的喘息声很快充盈在车内,覃与揩过他唇角水痕笑起来:“哄好了吗?”
闻铮那双幽邃的墨眸湛湛发光地盯着她,仿佛一只饿了许久的狼随时可能扑过来将她吃干抹净。
他的眼神如此渴切,却在她问出这句话后很是违心地答了句:“好了。”
覃与看着他没说话,唇角的笑还在,但看得闻铮莫名紧张。
像是怕她不信,又提高了点声音重复道,“真的,我很好哄的。”
看一个强势恣意的人突然变得小心翼翼的感觉,就像看到一个一米八的壮汉捏着兰花指掐着嗓子娇嗔一句“讨厌”般难受,万幸的是,闻铮出色的样貌极大地淡化掉了这种不合时宜。
她捧住他的脸,在他骤然屏住呼吸的僵硬中再度吻下去。
“实话是,我同样喜欢你的高傲自信,哪怕偶尔的狂妄自大。”
她不需要雷同的情人,就像不需要两件一样的玩具,她的打磨永远基于玩具本身的个性与魅力。
她看进他那双泛起涟漪的眼,“闻铮,做你自己就好。”
“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教给你,”闻铮将她抱紧,埋首在她颈侧闷声开了口,“所以,不用去找‘他’了。”
“如果你注定不会留在这个世界,而我也注定只能和你相遇这一场……那么,这是我仅有的一个请求。”
“让我,成为你唯一的一个闻铮。”
初始世界的闻铮:你他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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