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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李秉真周身总萦绕着淡淡药味，这种气息裹住清蕴，让她想起每天看着他吃药的情形，苦味随着记忆泛出，生动起来。

nbsp;nbsp;nbsp;nbsp;有时候见他吃那么多药，她会同情，但从不会表现出来，只会默默陪伴，备好温水蜜饯。

nbsp;nbsp;nbsp;nbsp;除此之外，就是煮茶、下棋、看书。听起来重复且无趣，她倒觉得没什么。

nbsp;nbsp;nbsp;nbsp;因为清蕴觉得，以李秉真的性格，会更青睐于这种细水长流、平静无波的相处。

nbsp;nbsp;nbsp;nbsp;事实证明确实如此，俩人的感情在渐趋稳定，她也慢慢习惯了和他做夫妻的日子。

nbsp;nbsp;nbsp;nbsp;所以突然听李秉真这句话，她很真实地愣了下，“我对世子，没有隐瞒。”

nbsp;nbsp;nbsp;nbsp;低首把她的神色映入眼底，李秉真摇头，说没什么。

nbsp;nbsp;nbsp;nbsp;许多事情，她自己都还没意识到。

nbsp;nbsp;nbsp;nbsp;罢了，反正还有时间，慢慢来。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天穹山狩猎匆匆结束，朝堂上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齐国公请辞，皇帝没有答应，只贬他为副统领，继续留任军中。二是蒙古的瓦剌部换了个年轻族长，不再满足互通贡市带来的利益，几次骚扰边境，朝堂这边决定和谈，正在商议人选。

nbsp;nbsp;nbsp;nbsp;这些事和清蕴没什么关系，对她来说，影响最大的是原本的公爹和婆母和离。一府分割为两家，今后国公府由她掌管府务，以及，李审言以后会常住国公府。

nbsp;nbsp;nbsp;nbsp;她先把府里需要处理的事理好，分轻重缓急处置，再和李秉真去隔壁大长公主府拜访。

nbsp;nbsp;nbsp;nbsp;大长公主没有因齐国公迁怒儿子儿媳，待他们态度不变，也没解释突然和离的原因，只让他们来去随意。

nbsp;nbsp;nbsp;nbsp;两府的墙砌上，但还给夫妻俩留了道便于来往的小门。

nbsp;nbsp;nbsp;nbsp;清蕴观这对母子俩的神色，见他们表面都很淡然，没什么愤怒、伤心的情绪，就没多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日子照常，五天后，齐国公处理好手头的事，把李秉真叫去书房，父子俩谈了一个下午。

nbsp;nbsp;nbsp;nbsp;李秉真回来时，对清蕴说，明天中午要去酒楼用饭。

nbsp;nbsp;nbsp;nbsp;“有应酬吗？”

nbsp;nbsp;nbsp;nbsp;李秉真随意道：“算是家宴，不用特意妆扮。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回京后你还没出过门，我明天不去翰林院，陪你一起。”

nbsp;nbsp;nbsp;nbsp;清蕴想了想，“那就去书局和珠宝阁逛逛，还有空闲，再在街市走一走。”

nbsp;nbsp;nbsp;nbsp;李秉真笑着应好。

nbsp;nbsp;nbsp;nbsp;翌日早晨，因李秉真不用进宫，夫妻俩都起得晚，伺候的人都知机地没打搅。

nbsp;nbsp;nbsp;nbsp;清蕴睁开眼，就发现昨晚打理柔顺的长发在枕间凌乱横着，里衣卷起道道褶皱，李秉真虚揽着自己，小臂还有道浅浅牙印。

nbsp;nbsp;nbsp;nbsp;睡前记忆回笼，她微微别过眼，脸上泛出不明显的红晕。

nbsp;nbsp;nbsp;nbsp;昨晚时机、氛围都恰好，两人说着话，自然而然亲昵起来。

nbsp;nbsp;nbsp;nbsp;本来觉得水到渠成的事，却在临门一脚出了差错。他们都太生涩，毫无经验，她难以做好准备，即便强行让自己容纳李秉真，也遮不住皱起的眉头。

nbsp;nbsp;nbsp;nbsp;见她太痛，李秉真主动停下来，让她不舒服就咬他手臂。

nbsp;nbsp;nbsp;nbsp;接着想了许多法子，甚至不知从哪找来几本避火图学习，尽力让她放松。

nbsp;nbsp;nbsp;nbsp;试了几次，成效甚微，最终没有真正圆房，倒是让他学到了些奇怪的方式，也给他身上添了些抓痕、咬痕。

nbsp;nbsp;nbsp;nbsp;清蕴没想到，看起来清心寡欲的世子，在床笫间还能有那么多探索的兴趣。

nbsp;nbsp;nbsp;nbsp;李秉真跟着睁眼，发现她已经醒来，却没看自己，意识到昨晚的事让她不好意思了。

nbsp;nbsp;nbsp;nbsp;他倒没什么，虽然他以前对这些没兴趣。但如今成了婚，妻子又是他越发欣赏、喜欢的人，自然不会真一直素着，有些事是天经地义。

nbsp;nbsp;nbsp;nbsp;倒是清蕴，平时无论做什么都那样沉静从容，难得一见小女孩儿的羞、怒。昨夜领略到她其他风情，难免情动。

nbsp;nbsp;nbsp;nbsp;他弄出动静，做出刚醒的模样，自然而然抬手把她揽得近些，“今天想买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找些琴谱，再置办一套首饰，马上就到白兰生辰了。”

nbsp;nbsp;nbsp;nbsp;夫妻俩在被窝里咬耳聊天，只要不说昨晚的事，清蕴就很自然。

nbsp;nbsp;nbsp;nbsp;李秉真笑，“你对那两个丫鬟倒不错。”

nbsp;nbsp;nbsp;nbsp;“白芷在我刚到王家时就跟着我了，白兰是五年前家乡遭了难，和家人流浪到京城。当时她家人病重，她主动卖身换银子，在街上遇见我，便请我买她。”

nbsp;nbsp;nbsp;nbsp;“就买下了？”李秉真换了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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