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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曼一顿,想了想回答:「坦白一切,真实丶诚实。」
仿佛不出意外,黎越洋依旧看着她:「嗯。」
她又转过头看向远处的港口,缓缓道:「我可以保证我告诉你的都是真实的丶诚实的,但我保留坦白一切。」
卓曼沉默了会儿,只觉黎越洋的脸在车内有些模糊,卓曼的理性比思考更快:「挺合理的。」接着又叹道,「那你要酝酿很久。」
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可以是灰色的,可是感情不行,感情就要干干净净的真诚,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中间地带。
而酝酿是积累感情达到某一个值,在这个值之后,人与人之间可以有超越理性丶超脱利益的纯粹与真诚。
今晚是黎越洋主动提起「酝酿」,等到卓曼说了「酝酿」这个词,她又心里难受,她悲观道:「在这个很久的过程中,你要怎么办呢?」
卓曼直直地与她对视:「我会等待。」又淡淡地说出残忍的话,「但是等待是有时间限度的,我不可能一直等下去,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黎越洋握紧她的手,条件反射似的叫了声:「曼曼……」
卓曼不说话,依旧看着她:「黎越洋,虽然我向你道过歉,虽然现在我就在你身边,虽然我喜欢你,但是上次那个问题,我仍然在等待你的答案。」
「你要掂量清楚,爱情在你的生命里,到底几斤几两?」
黎越洋在极度的残忍下反而生出了一丝与自己对抗的力量:「或者说,我需要衡量清楚,你在我的生命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黎越洋笃定道:「毫无疑问,曼曼,我喜欢你。」
「我会去想,去探索,去思考,曼曼,你等等我。」
作者有话说:
卓曼:要亲就亲,墨迹
黎越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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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财财(鞠躬
第36章与你同行
在宁波的两个晚上,黎越洋对卓曼提出过两次请求,一次是「你教教我」,一次是「你等等我」,每一句单拎出来都那么不像黎越洋应当说出来的话。
卓曼心软了,但窗外的海风丶近处的鸣笛又让她清醒。
「你对我坦诚了吗?」卓曼问。
她用斤斤计较的尖锐指出黎越洋那溶于血肉的惯常伪装,「我可以接受真诚不是100%的露出,但露出的信息需要100%的真实。」
「我说我在上海,那就是在上海,你说你在新加坡,你真的在新加坡吗?」
黎越洋愣了好一会儿,平静而踏实道:「我现在在宁波。」
不等卓曼再说什么,她用左手找到手机,解锁划开,明明左手十分不方便,却仍不放开两人相牵的手。
卓曼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观察黎越洋的一系列动作,不明所以,便也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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