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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道:“夫人,您不用同我解释,我心里门清着呢,我还年轻,她怕我生儿子,便是背后也给我使了不少绊子,更不必提这些涉及国公府权力的事了。”
宁夫人便没有开口。
“她这人嫉妒心重,连夫人您她也是看不顺眼的,事事都要同你比。”张氏这会儿是心甘情愿同宁夫人站在同一战线上,诚恳道,“夫人第一时间先想到找我协助您,我已经是万分感激了。”
张氏是真心觉得宁夫人为人不错,便是早些时候那个妾室,她与二老爷虽心生嫌隙,却也不曾为难过人家,只可惜那妾室,把手伸向了四姑娘。
若非卫氏太会打压她,张氏其实一开始,也并未想要与她争宠,但这宠不争,她能不能活下去都未必。
“四姑娘,有空去我那坐坐。”张氏离开前笑着对宁芙道。
“五妹妹今日在何处?”宁芙表现得与宁荷亲近些,宁荷的日子便能好过一些。
“在院中看书呢,最近在功课上很勤快,四姑娘可是想去找她?”张氏道。
“改日吧,我今日要出府买书,正好也替五妹妹带两本。”宁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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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年关,清天阁内,已然热闹非常。
入了密道,却又极其清冷,两者天差地别。
傅嘉卉将手中一叠银票放于她身前,道:“这是这一月的分成,四姑娘数数。”
足足有八千两,比之前又多上不少,这还是分成后的,若是这铺子由她单独开,一年时间,就够她花一辈子了。
只可惜让宗肆参与进了此事,当然有他也有好处,起码宣王妃那边,不用怎么费心思。
“这是世子让我转交给你的。”傅嘉卉又取了封信件给她。
这信却不是宗肆写的,而是宗凝写的,信上说的是,她在自己面前替宗铎说了不少好话。宗肆把这份信寄给她,意思显而易见,让她有些分寸。
宁芙暗道,宗肆也真够闲的,眼下在战场上,却还是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劳烦傅姐姐告诉世子,他可以安心。”宁芙道。
傅嘉卉道:“四姑娘今日既然在这,不如自己写封回信。”
宁芙想了想,执笔写道:世子可心安。
沉思须臾,又添一句:望平安归来。
这句虽是客套为主,却也不乏诚意,眼下同宗肆交易,利益可见一斑。
回府后,宁芙开始盘算起中馈的事情来,全交由穆氏一个门外汉来打理,府上的窟窿,定会比上一世更快的浮出水面,或许也更大。
卫氏虽不善经营国公府,可好歹也有了二十年经验,总是学到了些东西。就好比她成婚前也不懂,可打理了宣王府三年后,就跟以前全然不同了。
等到这事东窗事发,那便是谈权力分配的时候。
卫氏起先还得意自己顺利地把事情推给了二房,只是半月后,就觉察出不对劲了,穆氏终日不见人影,忙得如同陀螺,而二房却经常悠闲得喝着茶。
只是既然将烂摊子甩了出去,眼下还是不过问得好。
是以卫氏只当没看见。
一直到宁裕出去应酬的银钱,接连三次都拨不下来,卫氏才去找了穆氏质问。
穆氏哭哭啼啼道:“大夫人,府上实在是没银子了,我已经从各处节省了,可还是入不敷出,若是再给大公子批这些银钱,府上的吃穿用度都得成问题了。”
卫氏自然知晓这些,在交给二房前,她就已经做了一份漂亮的账面,要往前寻出问题,那也得耗尽不少功夫,二房就算要查,也得事先补贴一部分,毕竟她肯定不想账坏在自己手里。
她想把烂摊子给她,就是抓住了她这个心理,二房那位为了子女的名声,向来爱惜羽毛。
卫氏皱眉道:“既然出了问题,二房那边怎么说的?”
“二夫人虽答应了管事,可这一月有余,她从未真来管过,来也只是看几眼账本,听管事说说府上的情况。”穆氏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她也不敢差遣宁夫人。
卫氏一听,几乎是两眼一黑,气得快要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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