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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的时间总是难熬的,好在她会懂得调节自己。
其实能做的事很多,她拿过手绘本画图。
大概也是前段时间她折腾嘉悦府那边的院子,从设计,画图到选材都是自己一手包办,从中也学到了很多。
受此启发,她最近在研究中式庭院。
其实嘉悦府那边的院子她对自己的设计也不甚满意,一是自己此前没有涉及过这一块,一切都是自摸门路瞎折腾,二来受结构以及风格的局限性,因嘉悦府的别墅已经装修完,格局和风格也都已经定了,她能改动的地方不多,局限性就比较大。
如果可以完全从零开始,她应该不会用现在的设计。
粱桢画完两张草图,抬头看挂钟已经凌晨了。
怎么还不回来?
她拿过手机正准备打电话问问,外头门铃响了。
粱桢赶紧吸着拖鞋跑过去,可视小屏上照出来两个人,孙叔扶着歪头歪脑的钟聿。
她赶紧把门打开,一瞬间酒气铺面而来。
“孙师傅!”
“太太,二少爷喝醉了。”
孙叔从楼下车里把醉得不省人事的钟聿弄到楼上,显然气都有些喘不顺了,粱桢赶紧过去搭了把手。
”先进屋再说吧。”
两人把钟聿扶进一楼的客房,手一脱人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粱桢给他脱了鞋,暂时也没法收拾,转过来问孙叔:“怎么喝成这样?”
“具体我也不清楚,是老爷叫人给我打了电话,进去的时候少爷就已经醉成这样了。”孙叔作为司机肯定进不了会场,当时应该是在楼下车里等的。
“今天饭局爸也去了吗?”
“去了,老爷是跟少爷一起去的,不过老爷进去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粱桢没再多问,跟孙叔道了谢之后把人送出了门。
她倒了杯温水端着去了客房,钟聿横躺在床上,长腿半条挂在床沿。
“要不要喝点水?”粱桢喊了两声,然而床上的人看似睡得很沉,她叹口气,把杯子搁下,又将人往上拖了点,再把悬到地面的两条腿弄到床上,一番操作下来粱桢已经累出了一身汗。
“怎么喝成这样啊!”她喘着气坐床边又恼又无奈,但到底还是心疼,缓过气之后又去搅了条温毛巾过来。钟聿身上还穿着衬衣,粱桢把扣子都替他解了,用毛经帮他把脸和胸口都擦了一遍。
可能是毛巾的热度刺激到了他某根神经,钟聿不爽地皱了皱眉,手臂抬起来还晃了晃。
粱桢以为他醒了,凑到他面前说:“把衣服脱了再睡?”然而床上的人翻了下身,并没有要搭理粱桢的意思。
粱桢:“……”
她耐住性子又绕到床那边去,摇了钟聿两下,毫无动静,没法子,她只能自己动手,先把袜子和裤头扯了下来,再月兑衬衣,一侧袖子容易,另一侧压在身下的就有些棘手,粱桢拽了几把没拽开,只能把人在床上推平,使之仰面躺着,她再爬到另一头去跟剥粽子皮似的把衬衣拽了下来。
弄完粱桢又累了一身汗,剥光的男人却舒坦了,撅着屁股一个翻身,用腿夹住被子呼呼睡了过去。
粱桢:“……”
她不得不再去拽被子,可他死死抱住就是不肯松。
粱桢试了几次拽不出来,只能放弃,跑楼上拿了另一床被子下来给他盖,掖被子的时候他嘴里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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