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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第29页）

nbsp;nbsp;nbsp;nbsp;嗯，打手板依旧超级痛。

nbsp;nbsp;nbsp;nbsp;“笨不笨？你是手断了还是怎么了？不会直接写奏折？”老太太脸上保养再好，如今也满是皱纹，一双眼睛却依旧清亮有神，“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市舶司是不是你说了算？”

nbsp;nbsp;nbsp;nbsp;赵淩搓着手心，试图跟老太太讲道理：“现在市舶司使是太子殿下。”

nbsp;nbsp;nbsp;nbsp;老太太把他的左手抓过来，拿起放在边上的戒尺又打了一下：“我就问你是不是，扯什么顾轮胎？他还能不听你的？我那么多年是白教你了。”

nbsp;nbsp;nbsp;nbsp;赵淩被打得掌心都发麻了，恍惚回到了小时候功课没做好，被太后打手板：“那我分了，别人能全都听我的？”

nbsp;nbsp;nbsp;nbsp;道理他明白。

nbsp;nbsp;nbsp;nbsp;他自己分完，无论是给户部还是工部，甚至是兵部，都属于送人，受礼的衙门都是拿人手短，得欠他人情。

nbsp;nbsp;nbsp;nbsp;但这是办公场合，可不是普通人情往来。

nbsp;nbsp;nbsp;nbsp;他去找顾朻商量的时候，也是大致把该拆分的东西都拆分清楚，把该分配的利益分配好了的，只是没写成奏折而已。

nbsp;nbsp;nbsp;nbsp;再说利益给出去了就给出去了，拿到手的是衙门，又不是个人，真未必会记着他的好，还很可能会因为到手的利益不够多，而记恨他。

nbsp;nbsp;nbsp;nbsp;老太太简直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学学景家那小子？好歹也是吏部侍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前几年你爹丁忧的时候，听说你还挺厉害的，怎么你爹一回来，就又软下去了？还是我听到的传言有误？”

nbsp;nbsp;nbsp;nbsp;“那倒不是。我那会儿就是纯粹工作太多，不想跟人扯些有的没的。”赵淩想了想，才确定老太太口中的景家那小子是他的顶头上司景尚书。

nbsp;nbsp;nbsp;nbsp;讲道理，人家都五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能被叫小子？

nbsp;nbsp;nbsp;nbsp;嗯，太皇太后的年纪和辈分，似乎叫朝中任何一位“小子”都没什么问题。

nbsp;nbsp;nbsp;nbsp;“哦，那你现在是嫌工作太少了？”老太太又拿起戒尺，看了看他的手掌心，还是没打下去，把戒尺重重放回边上。

nbsp;nbsp;nbsp;nbsp;赵淩小声嘀咕：“怎么会呢？”见老太太眉毛要立起来，他赶紧说道，“我知道了知道了。”

nbsp;nbsp;nbsp;nbsp;老太太冷哼：“本来就是，跟那些人无端浪费时间，还不如多陪陪我。”

nbsp;nbsp;nbsp;nbsp;“嘻嘻。”赵淩又开心起来，跟老太太说起各种事情。

nbsp;nbsp;nbsp;nbsp;在边上的清瑶听着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也露出笑容。

nbsp;nbsp;nbsp;nbsp;赵淩在老太太身边待了一天，觉得脚步都轻快了，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再回到工作岗位，看到一群老菜帮子都和颜悦色起来。

nbsp;nbsp;nbsp;nbsp;景尚书就笑话他：“靠山回来了，脚步都轻快了。”

nbsp;nbsp;nbsp;nbsp;赵淩也不否认：“对啊。我先生回来了，就问你怕不怕？”

nbsp;nbsp;nbsp;nbsp;有年轻的和外放回来的官员不知道赵淩的靠山啊先生啊的到底是谁，看气氛轻松，跟着问了一句：“不知道赵侍郎的先生是哪位？”

nbsp;nbsp;nbsp;nbsp;“最近朝中有哪位回神都的吗？”

nbsp;nbsp;nbsp;nbsp;也有人猜：“说不定是哪位大家？”

nbsp;nbsp;nbsp;nbsp;赵淩的师公管博澹、外祖父王延，都是大学问家，认识一些差不多的好友是很正常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一些大家桃李满天下，能够成为赵淩的靠山……不是，赵淩都已经是吏部侍郎了，还有谁能成为他的靠山？

nbsp;nbsp;nbsp;nbsp;赵淩给别人当靠山还差不多。

nbsp;nbsp;nbsp;nbsp;再说赵淩还用得着谁给他当靠山，他最大的靠山不是当今陛下吗？

nbsp;nbsp;nbsp;nbsp;有时候陛下还叫赵淩小名呢，瞧着不像是君臣，倒像是父子兄弟。

nbsp;nbsp;nbsp;nbsp;“赵侍郎的先生不是国子监汪祭酒吗？”

nbsp;nbsp;nbsp;nbsp;赵淩听到他们的议论，心情很好地发了一轮糖，解释：“汪先生是我先生之一，教我最多的先生还是太皇太后。我的字就是太皇太后赐的。”

nbsp;nbsp;nbsp;nbsp;他的姑外祖母是最棒的！

nbsp;nbsp;nbsp;nbsp;很多官员都不信：“真的假的？赵侍郎不是状元出身，太皇太后战功彪炳，但……”

nbsp;nbsp;nbsp;nbsp;未竟之言意思很明白。

nbsp;nbsp;nbsp;nbsp;太皇太后打仗厉害，做学问方面肯定……应该是不太行的吧？

nbsp;nbsp;nbsp;nbsp;赵淩瞟了说话的官员一眼：“文武全才多了去了。”拿起小吏给他刚冲好的牛奶喝了一口，“我虽然不如很多人，但勉强也算一个。”

nbsp;nbsp;nbsp;nbsp;景尚书一听就笑：“你这个文武全才是一点都不勉强。”想想他的“武”怎么来的，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明明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怎么落你身上就那么让人想笑？”

nbsp;nbsp;nbsp;nbsp;“您笑吧。我晚上回去就往你家放狗。”

nbsp;nbsp;nbsp;nbsp;“放，尽管放。你敢放过来，我就不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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