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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院的门大敞开,里边烛火通明一室,里面人轻易一个扫眼就能将外边人看个仔细。
眼看着就要进门了,林茹阴娇艳欲滴的脸晕起醉酒般的嫣红,忸怩的要抽手。
温筠玉面色平静的收回手,周身气势沉稳阴厉,知她是羞了,再逗弄下去难免惹恼了娇人,便率先抬步踏入里屋。
他面如玉冠,眼如点漆,背脊挺直,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紫色玄袍衬得高贵清华之感,姿态闲雅,尚馀孤瘦雪霜姿。
林茹阴心虚怯懦的跟在他后头,探头探脑的看着匆忙站起来的夫子一脸刻板略带讶异的神情迎过来。
“这边请坐。”夫子给温筠玉引了坐,紧跟着手下不停的接了杯茶予他。虽然自己一把年纪了,要端住夫子的身份,却也不是完全不怕这传说中手握重权的大奸臣。
“夫子请。”他乐得给夫子这个面子。
温筠玉接过茶轻呷一口搁下,他淡然自若端坐的姿态给人无形的压迫感,墨玉沉水般的眼眸轻瞥,将视线放在站在他身侧的林茹阴身上。
“您这是?”夫子谨小慎微道。
夫子见了林茹阴便有几分明悟,却依旧不解温筠玉此次前来何意。
温筠玉又轻抿了一口茶,淡笑而不答。
林茹阴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沉沉伏伏的跌落又起,忒地紧张。
夫子见状,试探道“可是为了林茹阴今日一事?”也只能是因为这事了,不过他身为其师,应重其德业,以为人之师表,也不得不说上几句,又斟酌道“可是煽惑于人,误入歧道?”
他欣然点头“是我教的。”
夫子瞠目结舌,又问道“你又如何是她什么人替她长辈来见我?”
温筠玉笑着虚点林茹阴“此乃我娇娇儿。”
林茹阴完全没料到温筠玉在夫子面前这般回答,这番肠子都悔青了,一张脸红的滴血,美目轻瞪。
怎的说这等荤.话!
回去的路上,马车缓缓驶过街市。
车里传出林茹阴娇嗔委屈的嗓音,和温筠玉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交汇在一起是动人的温言细语。
“你怎能对夫子那么说呢!”
温筠玉假意呲牙‘嘶’的一声痛呼,“乖乖,轻点,轻些掐。”脸上挂着没皮没脸的的笑意还揉捏着她细嫩的指头道“把你自个掐痛了,可要心疼死我。”
外边的秦平驾着马,沉静肃穆的脸紧绷,他的嘴角肌肉微微抖动,忽的抬起手往空中打了一个手势。
此刻的街市静的不同寻常,平日里走街串巷的叫买卖都宛若消失了,连摆摊的商贩都没个一干二净,楼高点的茶馆也都齐齐放下布帘子关紧门窗,不似往日的莺歌燕舞,这可是望京较繁华的旺地。
在暗处的秦祯接收到了他的意思,立马加强了戒备,神经紧绷,一双眼睛盯紧了四周,这一片平静的地盘才是最为古怪的。
此刻还是风平浪静,似要营造最后一点阴霾,必会掀起汹涌浪潮。
忽的,风吹起马车的一小角帘子,一道青光在阳光折射下袭来,利刃的光芒一闪,耀得人眼不适的紧闭上。
是剑!林茹阴闭上眼的一瞬心中大惊。
“阉狗,狗命拿来!”一声怒吼。
刹那间,青色的剑光如长虹贯日,剑在空中如腾蛇吐芯一般,势不可挡直刺向温筠玉的心口。
眸光一凝,温筠玉瞬间动身揽住她的身子翻滚,躲过了凌然一击,那黑衣人不甘心的又飞扑上前,勾着车檐往里猛刺几剑,均被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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