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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去给爹娘说一下。”
待琯夷走后,萧璟从床上蹦下来瞥到琯夷掀帘子时用袖口拭了拭眼角的泪珠,黑眸中不觉氤氲了一层雾气,“让琯夷姑姑担心了。”
“你上次把她吓坏了。”
“现在她关心照顾我,以后等你们老了便由我护你们周全。”萧璟负手立于陋室之中,气宇轩昂,郑重其事的话语带着几分皇室清贵,王族霸气。
李成忱侧目,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了,“等我们老了还是会关心照顾你,为臣,为奴,为亲,为长。”
琯夷、李成忱此行回家探亲给足了陆家面子,邻里街坊收到帕子中包裹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喜饼、酥糖、铜钱的喜礼,羡慕的眼睛都红了,陆山、孟氏再有不舍终是含泪把他们送到村口方蹒跚着回家。
萧璟晚上并未休息好,上了马车枕在琯夷的膝上便睡着了,她抖开一件披风仔细盖在了他的身上,因着乡间道路颠簸,唯恐他被车壁磕着碰着,便一路用手小心护着,不时轻轻扯开他的衣领察看红疹的状况。
至澧县时,李成忱掀帘俯身走了进来,琯夷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声道:“让他再睡一会。”
他看着她用手掌小心的托着萧璟的头,正欲替换过来,她摇了摇头,“别把他吵醒了,昨晚出疹子他没有睡好,现下红疹消退了,正好补补眠。
约莫乡下湿气霉气重,少爷养尊处优惯了,受不住。”
萧璟孩子气的往她身上蹭了蹭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到了吗?”
“到了。”她扶着他起身把银缎披风系在他身上,“若还困,去屋里躺躺。”
“我先去看看院子。”
待萧璟下了马车她蹙了蹙眉活动了一下木麻的胳膊,李成忱扳过她的身子伸手帮她按摩着肩膀手臂,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上面一点……下面一点……”
“这儿?”他用大拇指精确无误的按压着几个穴位,顺着脊背往下轻柔的按摩着腰腹处,“还酸吗?”
“相公,你真好。”
初三敲了敲车壁轻咳,“老大,闺房之乐还是在闺房比较好,马车上似乎……似乎有那么一点于礼不合,你说是吧?”
待琯夷反应过来倒在他怀里闷声道:“他……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成忱抵唇轻笑默然不语,她勾着他的脖颈起身舔舐了一下他的下巴,亲吻着他的薄唇,辗转厮磨,浅尝辄止,眸中桃花水色迷离,“坐实一下罪名,不然太亏了。”
对视上他漆黑的眼睛,蜻蜓点水一般又在他唇上印下了一个吻,害羞的别过头去,装模作样收拾着马车里的包袱。
李成忱摸了摸嘴唇眼底荡起细碎的温柔,率先下了马车,待琯夷拎着包袱下马车时直接拦腰把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初三目瞪口呆慌忙捂住了萧璟的眼睛,“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还有小孩子在场,注意点形象好不好?”
萧璟透过大大的指缝看着琯夷诧异的搂住了李成忱的肩膀,伸手把初三两个欲盖弥彰的手掌拍了下去,“本少爷是小孩子吗?”
初三举着张开的手掌讪笑道:“你是我祖宗。”
她看他大跨步进了院门没有把她放下来的意思忙道:“你快放我下来。”
“夫妻之间,理应举案齐眉,妇唱夫随。”他跨过门槛把她放到青石阶上挑了挑眉,“既于礼不合,便坐实罪名。”
院子并不是很大,粉墙黛瓦,几间小小的精舍,青石板铺就的院子里有一棵老桂树并一棵石榴树,东侧种着几畦瓜果青菜,长廊底下摆放着葱郁的花草。
推开房门,朴实的桌椅橱柜,素青幔帐,新做的棉被折叠的整整齐齐,衣柜中四时衣袄皆准备的妥妥当当,就连西侧小厨房中炊具碗碟也一应俱全。
他道:“岳父、岳母在乡野之间生活习惯了,一应物什尽量以实用结实为主,待二老搬过来若有不合心意之处可再做替换。”
初三蹲在廊下烧水煮茶,“夫人,房子、家具都是我按照老大的吩咐置办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我很穷,我没钱。”
初三一口老血噎在喉咙中差点没有喷出来,你没钱,老大有钱啊!不对!他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和他提钱简直是在侮辱他!干笑两声道:“夫人,你记着我对你的这份苦劳就行了,以后有需要时我再向你讨。”
“以后我也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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