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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一场比赛虽说确实令人紧张,但是也有不少好处。
例如只要在第一场的比赛中获胜的队伍,可以直接在第二轮直接轮空进入决赛。
当然相对应的,输了的队伍也是直接就被淘汰的。
这样一想,几人更是绷紧了神经,想要守好自家的球门。
他们在防范的同时,赛场上那个鹅黄的身影倒是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了。
云韶骑在一匹漂亮的白色骏马上,视线却只跟着场上另一个女郎身上移动,半点都没有分给旁人。
直到看着对方这般意外又侥幸的击中球时,心里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又涌了上来。
当初那人,也是这般的侥幸……
尤其是刚刚她俯身击球的侧脸,还有那笑起来时的梨涡。
云韶觉得自己魔怔了,为什么会在这么一个未曾谋面的女郎身上看到了故人的身影。
可是不可能啊,那人现在尚且不知还在何处受苦,若是……
云韶只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
跳的很快,几乎可以说是已经魂不守舍了。
她不由地抖动缰绳,驱使马儿跑了起来。
至于球在哪里,她的那些队友在哪里,她通通都不在乎。
白色的马匹在球场上狂奔,不断地往前,想靠近一点,能让她再看得清楚一点。
这时,也不知道是谁猛地一挥杆,藤球腾空飞起,“嗖”
得一声,重重地砸在了白马的前蹄上。
咴——!
黎书禾听到嘶叫的马声,扭头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白马嘶鸣,前蹄高扬,疯狂地甩动间就要将马背上的人颠簸下来。
黎书禾没有多想,身子本能地先做出了反应。
她一脚用力地蹬在了马镫上,猛扯缰绳,横穿过球场。
在云韶的身子即将坠落的瞬间,一把将半悬于空中的人抱住,跟着一同摔在了地上,然后两人一齐顺着方向滚了一圈。
得亏黎书禾常年颠勺练就了一双铁臂,力气也大,这才能及时将人拽住,虽是如此,手还是被震得麻了一下。
但是即便如此,她的袖子似乎还是被地上的石头磕破划开一条裂缝,似是连里面的皮肉都被划开,流了些鲜血。
黎书禾甩了一下发麻的双手,看着旁边呆滞的人,礼貌地问了声:“您还好吗?”
今日莫不是诸事不宜?怎么打个马球还能有人被接连摔下马的。
又不是下饺子。
云韶就这般呆呆地盯着她的脸,而后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你怎么样?”
黎书禾已经站了起来,伸手举了举胳膊,又拍着胸脯笑道:“我好的很,等会儿定然还能再进两球!”
说着还做了个挥杆的动作。
云韶被她逗得也跟着笑了起来。
直至一群人急哄哄将她们二人围住,太医忙不迭地上前问道:“殿下,您可有哪里不适?”
云韶再次摇头:“无碍。”
她被旁人搀扶着站起时,只见刚刚那个身着红衣的女郎也被大理寺那一群人围在了一起。
透过人群的缝隙,她还看见对方拍了拍衣袖上沾染的尘土,尚且还在同旁人说笑,似乎于她而言,方才只是一个顺手而为的插曲罢了。
云韶想起刚刚她们说的话。
“为什么这般冒险救我?”
云韶问道,“我要是受伤了,你们不是可以直接就能赢取比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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