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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就刚才头晕了会儿，意识还正常运转着呢。

江辰越没有反驳，心里却在想真要是没事，刚才怎么可能闭着眼亲他脸上都不知道。

“哦对了，老板，”荣戈突然想起了什么，“刚才在外面，我撞你脸上的时候，是不是一个不小心……”

江辰越脸上表现得很平静，眼神第一时间转到了荣戈身上。

“碰到了你的脸？”

不但碰到了，还被章渔他们三个看见了。

不过现在他们三个都默认他喜欢江辰越了，这事和他今晚告白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倒是江辰越是怎么想的，荣戈有点在意。

两人对视一秒。

荣戈没提“嘴唇”两个字，但话一说出来，两人都心照不宣。

江辰越这一刻不知道荣戈是真的没印象，还是在试探他。

荣戈这段时间的表现，如果要以工作的角度去评价的话，几乎可以说是完美。

他扮演着暗恋江辰越的角色，在唐宋元想要靠近江辰越的时候，第一时间站出来，守护了江辰越的清白。

包括但不限于揽住唐宋元的肩、牵唐宋元的手抛铅球、用人工呼吸恐吓唐宋元、壁咚唐宋元等等，既狂野又令人匪夷所思。

做到让吉利小唐亲口说了放弃。

但如果从私人感情的角度来看，荣戈和他之间的关系似乎比以前就亲密了太多。

因为打着暗恋他的名义，荣戈对他格外关心，做什么事都围着他转，所有特殊对待都变成了理所当然。

这样会让人误会荣戈是不是本身就想对他这么好。

“嗯，”江辰越回，“你碰到了。”

他暗中观察着荣戈的反应。

荣戈愣了一秒，表情从“不可置信”到“我愿意负全责”的转变仅用了几秒，眼神变得像下一刻会被他炒掉一样，格外沉重。

“对不起，老板，我玷污了你的清白。”

江辰越：“……”

玷污清白。

他的保镖为什么热衷于把这种词用在他身上。

听荣戈这个玩笑占一半的语气，江辰越就知道了，荣戈压根没觉得这是事儿。

江总表情有点麻。

既是因为荣戈不把亲到他脸这事当回事，也是因为荣戈说出的这句玷污清白。

闹了大半天，仿佛只有他一直在想这件小事。

荣戈话说得很顺溜。

毕竟他问心无愧，又不是趁醉偷亲江辰越，相信江老板也能理解这只是意外的肢体触碰！

不过荣戈抬头，发现江辰越脸上的表情貌似并不是不介意的样子。

这让他刚说出口的玩笑显得不那么合适了。

荣戈这才正经了两分，吊儿郎当瘫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变得端正了起来。

“那个，老板啊，”荣戈非常诚恳地道歉，“我知道你很在乎你的清白，不然也不会用十万月薪雇我这个保镖，帮你快刀斩追求者。”

“但我这又不是故意的。”

“你看我跟你的关系这么纯洁，就是上司和下属，当然你要是愿意我们还有个朋友关系，喝醉走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又不是真的打了啵儿，没什么好计较的。”

“再说那个时候是你抬手撞到了我的脸，我才会脑袋一偏，啵你脸上的。”

“真要是算起来你这个也叫自给自足——不是，我是说自食恶果，哎也不是，反正差不多这个意思。”

反正他们两人关系单纯，对彼此知根知底，都知道这是个小意外，脑袋一拍把这件事忘了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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