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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太宰首领快乐的第五天（第2页）

太宰治将游戏机随手扔到地上，他从口袋里拿出「完全自杀手册」翻阅，一会之后，他喃喃出声：“彭格列，六道骸。”

六道骸——泽田纲吉的雾之守护者，右眼拥有“六道轮回”的特殊能力，是位十分强大的幻术师，甚至可将无实体的幻觉转为有实体的幻象，也可逆向转换。

“kufufufu，织田作之助，神明吗？”

凤梨头少年伴随着其魔性的笑声出现在森不律精神世界，黑暗混沌的虚无之中，有光亮起。六道骸向着光源处走去，神明的内心在渴望着什么呢？

书籍，如海洋般浩瀚无际的书籍成列在图书馆内。

六道骸拿出一本翻阅，书页空白，他不感兴趣地放回去。他围着图书馆走了一圈之后，看见一个出口，顺着出口走出去，十七八岁的红发少年坐在桌前喝茶。

天衣无缝红色的眸子冷漠看向六道骸，他扬起笑容，嘴角缓缓咧开至耳根处。

“六道骸，吾会让汝知晓，何为真正的地狱道。”

————

夜晚。

红发青年鼻尖微红，蓝色眼睛中有未散去的水雾，他看向森不律，森不律也看向他。良久，森不律将目光从镜子上移开，不愿再看见如此狼狈的自己。他走出厕所，回到卧室，坐在地板上发呆。

抉择。

森不律，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处决这个叛徒，你还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我的继承人。二是杀了我，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也好、小说家也好，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疼痛。

不律，不乖的孩子，是要接受惩罚的。红色溪流在刑室地面流淌，将医生丢弃在地板上的白色手套染成艳丽的红色。

羁绊。

不要叫我父亲，我没你那么大的儿子。森不律，你的名字。记住，废物不配活着。

织田作，安吾会闭着眼睛工作唉。织田作，我们一起去拿首领的螃蟹吧。织田作，我长高了，小矮子还是一米六。织田作织田作……织田作，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森不律看见了一双死寂的眼睛，七八岁的孩子有着和太宰一样的鸢色眼瞳，少年名为津岛修治——是名门津岛家身份尊贵的小少爷。

不律少年带着单只异能脚铐，犹如被圈养的宠物般困于小小的庭院之中，他在拐角处看着安静的孩子一步步安静地迈向冰冷的湖水。

小少爷发现了暗处的偷窥者，他望向不律少年，鸢色眼瞳如死水般无波无澜。他不感兴趣的收回视线，继续向彼岸前进。

冰冷的湖水中，不律少年紧紧拉住小少爷的手臂，小少爷鸢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少年，似是不解。最终两人在力竭之前，成功回到岸上。

小少爷无机质的瞳孔空无一物，打量着他的眼神是冰冷的，「宠物先生，你不喜欢贵族，又为何要救我？」

赤色流沙卷住森不律的右手，将刺向心脏的匕首打落在地。清脆的响声将森不律从回忆中惊醒，他愣愣地望着地上的匕首。良久，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声呢喃。

“天依，把药给我。”

森不律认输了，但他不会就这样服输。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太宰，他的太宰还没长大，他不能就这样丢下他。他的太宰是属于天空的飞鸟，不能因他折翼。

森不律想到了津岛少爷，他当时为什么会救那个孩子？他是被迫踏入贵族领地的平民，那里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格格不入。那个孩子不一样，那个孩子冷眼世界，看透尘世繁华，看清世间百态，他不再对这虚假的世间抱有期待。

我为什么要救你？因为你在求救啊。森不律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天衣无缝：小宰子，去陪织田作睡觉。」

太宰治打开森不律卧室的房门，轻轻走到床边。他盯着沉睡的青年，神情阴沉晦暗，这不是织田作该有的警觉性。

森不律将自己裹在温暖的被子中，他宛如冬眠的猛兽般陷入无法逃离的梦魇，哪怕是如此大的动静都未曾将他惊醒。

太宰治躺在森不律旁边，将自己塞进森不律冰冷的怀抱之中。两个疲惫的青年相拥而眠。

晚安，织田作。

晚安，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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