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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打开,傅谨又和楚佩拘谨走进来,刚在沙发上坐好,听见脚步声又赶紧起来。
见来人是牧延,复坐回去。
很难得,在他们身上看见拘谨的表情。
只因要来见时绯。
四年不见——偷偷见的不算——时绯现在什么模样,应该和以前同样美丽,眼神灵动,气质绝尘。
楚佩理理裙摆,这段时间被孟无打压得太厉害,她眉眼间遮不住的憔悴,今天特意画了浓妆。
“阿绯什么时候下来?”
牧延给两人倒好茶水,水汽氤氲,似雾一般隔在三人之间,茶香溢出来。
“收拾好就下来,稍等。”
“阿绯她,还好吗?”傅谨又迟疑问道,前段时间才说情绪不稳定不方便见客,这次却主动邀请。
总觉得有些不正常。
“老板很好,不劳二位担心。”
倒好茶,牧延上楼去邀时绯,脚步声逐渐远去。
徒留沙发上两人面面相觑。
揉揉额角,楚佩叹口气:“你那边怎么样了?”
这四年她和傅谨又在商业上有太多合作,可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成长已经够快了。
可还是比不过孟无。
傅谨又靠向椅背,第一次有了回天乏术的感觉:“不太好。”
他想了想,艰难开口:“傅氏最近被人做局,资金链断裂,再得不到注资……”
楚佩点点头:“我这边,差不多。”
两人对视一眼,读懂了彼此眼里的无奈,难得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谁能想到四年前他们还在针锋相对。
“老板。”牧延推开门,时绯正坐在梳妆台前,“他们到了。”
涂好口红,时绯淡淡应一声:“让他们等着。”
牧延应下,缓步走到时绯身后:“你还没吃早餐,我给你拿点上来?”
时绯动作一顿,她和镜子里的牧延对视,牧延看她的眼神永远温柔,如月光包容且不伤人。
放下口红,她问:“你现在对我这么照顾,是因为钱,还是因为喜欢?”
牧延拿过梳子小心给时绯梳着头发,四年前,时绯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那场拍卖会结束后,时绯问他,如果她按下遥控器死在爆炸中,当时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他说不会让时绯死。
时绯问为什么,他当时回答,时凛要扣他钱。
他是个胆小鬼,终究不敢说出正确的答案。
如今不会了。
“因为喜欢。”牧延轻声说道,放下梳子,他替时绯戴上耳环,“老板,我很喜欢你。”
喜欢?
时绯偏过头,很可惜,她不懂什么叫喜欢。
曾经可能懂,不过这个世界呆太久,感情早就被磨灭了。
起身下楼:“不吃了,不用准备。”
到楼梯口傅谨又和楚佩就听见了脚步声,属于女生清亮的脚步,一秒不到就站起身。
“阿绯!”齐齐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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