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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本我自我超我上（第4页）

墙上烧焦了的挂钟被有序取下，很明显的是现在的客厅已经被搬得空无一物了。刚刚的动静明显让这里一片狼藉，墙上爪痕火燎，有序身上的衣物都有些残破。残留的混沌火焰甚至都让有序不能片刻便恢复这里的布局，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把挂钟丢到垃圾桶之后，有序重新梳理了一下那烧得卷曲的八字胡，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整洁一些。而小龙则在地上像是绑一个精神病患一般的绑住爪子和翅膀，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能否念在我没有第一时间将你融进这片空间的行为，和我好好谈谈？”有序心累地望着那似是想咬断绑带的小龙，被这东西绑住的它甚至身上的火焰都平息了，露出了本来样貌...

似是和耀月辉辉所幻化的龙种大致无二的金色龙种，咬牙切齿地瞪着眼睛看着又造出一把椅子的有序，随后被有序戴上了嘴笼，以防它乱咬东西。

在整理完周围的一切后，有序泰然自若地开口说道：“妄想以友谊来平衡阶级矛盾...我相信你也是讲理的，虽说口中的污言秽语就没停歇过，但你至今也未亲爪去杀死任何生灵，只是作为辅助角色。”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你替命运打工也有些时日...必然能懂其中的缘由。”话说着，有序便牵动两颗光球而至，同时打量着小龙若有所思的神情。

光球里面呈现的场景很明显是一匹来自苹果鲁萨的小马和一匹来自马哈顿的小马的生活片段。

随着有序调动的时间加速，画面里一匹勤勤恳恳的苹果小马在几轮的春夏秋冬之中最拿得出蹄的事迹也仅是拥有了自己的农场，有了美满的家庭。

尽管路途也有挫折，但是也说得上顺利。甚至最后在梦中安度晚年直至逝去也没发现这在外界不过是几秒的事情。

这应该便能算得上他认为最好的生活...随后又是洗去记忆...衔接上他现实生活的时间...再来一轮...而另一个画面，是来自马哈顿的一匹小马。

很明显，他见识的东西可多了...十几轮的春夏秋冬便成为了马哈顿声名鹊起的企业家。

随后就忘本了，马哈顿本就是封建管理极低、自治程度高的地方，逐渐培养起了资本家，剥削也是常事。

在有序所造的梦境之中，他一路不可谓不顺风顺水，周围和他竞争的商马和人机差不多，但也足以说明他的野心。毕竟见过更好的东西之后，谁又能甘于平庸呢？

也不知是不是有序的刻意挑选，接下来好多光球都是这些东西...除了有两个是回人类世界的，还有一个在马芬海中畅游的片段之外。随着有序的话语，他所表达的观念也大概如此：三族的配置本就不合理，他们认为最好的，不过也只是别马眼中微不足道的。

陆马疲于耕种产粮，天马疲于天气管理，而独角兽则拥有了更多的时间来钻研魔法、钻研经济。

这很容易导致资本家在独角兽中大量涌现，其他种族可能也有，但是少。这也容易导致小马们把阶级矛盾误认为种族矛盾...

小龙听罢似乎是颇有感触地开口了，但同时也在打量着周围：“地方的不平衡...导致认知也有偏差。当信息茧房被打破...巨大的落差感很容易让一些小马想不通...为什么家中走出农场、去到大城市的孩子，却只能被这些家伙剥削...？”

小龙所打开的话匣子让有序很是满意，脸上的笑意随即浮现。他接着说道：“况且不仅仅如此...”随后手一挥，在小龙嘴上的嘴笼便消失不见。

“对，很对，你看，你不是也懂这些吗？为什么非要与我相对，你觉得应该毛头小子能处理好这些？科技分配不均，导致地方经济差异逐渐加大，加上塞拉斯蒂娅那千年不管不问的政策更是加速的阶级的固化...这可不是杀鸡儆猴能处理的...”

有序接着把话题走向往下牵引，最终的走向不言而喻...

“这只是把水搅浑...更容易导致矛盾出现”小龙承接了有序的话...并且刻意压低了声音，像是在深思一样

“对，即使是个体力量达到神只般...你能做什么？对自己的子民挥下屠刀？直至反抗浪潮滔天欲扑？直至万顷疆域只剩孤王？或只剩因贪生怕死而阿谀奉承之辈？”这时候的有序似乎演都不演了，含沙射影之辈已经溢于言表

“但...”小龙看着有序些许得意的神色，话锋一转

“日冕他不是这样，他的作为，他的回应，都是他仍可改变，反而是你又妄图想一口咬死他的可塑性...况且...这tm的是小马利亚，一个乌托邦，大部分民众心思单纯简单的国度，你这样想过于现实了！”

尽管有序例出了那么多光球幻梦作为例子，但是小龙以现实的状况一口回绝了有序的观点

“改变？可他至今的政绩哪一项不是靠威胁和力量取得？谋略我可分毫未见”

“本末倒置，你若是手无缚鸡又身无权势之辈，你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法说动分毫那些统治者，

以理服人的前提是有他者不敢以损害自己的利益来冒犯你，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才是本质和基础！”小龙很是看不惯这家伙的盖棺定论，他现在的行为不也算得上威胁？

随后接着道

“若以此谈，那么无论是什么君王不都是以自己的威信，军队，能力来‘威胁’以达到的目的吗？”

小龙的话语让有序嗤笑一声

“呵...也是执着...我都甚至愿意牺牲小我来满足众生...”随着有序的话语谈吐，小龙更是笃定了有序现在有些崩盘了

“扯开话题？！黄粱一梦而已！你未曾做出实际的改变，而只是暂停现实世界！让众生在虚构的梦中渡活，另类的意识生命是么？那你可真是伟大~

莫不是知道了直接改变现实的后果会让自己处于必输的局面，你便不敢再以理服人了？”小龙阴阳怪气了几句有序的行为，他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证明他能以理服龙，但是他怎么讲都有可以拆台的例子...

有序的太阳穴跳了跳，但那双看着小龙的眸子逐渐由平淡变成些许期待

“确实很能讲理...为什么不试着我俩连手干呢？你也有你的见解，相互辩经也不失为一种进步...谈个交易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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