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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的烙印 Ⅳ（第3页）

“克蕾雅……不惜用尽一生，也要打倒的仇人……”

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画面，那时，在西方之地罗德列克，普莉西亚曾对他说过——

“我是在寻找你身上的微小气味……为了找出气味的源头，我才一路追随。”

杰斯的拳头微微握紧，低声喃喃：“她所说的……大概就是克蕾雅吧。”

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心中满是疑问。

“可是为什么？克蕾雅寻找普莉西亚的理由，我还能理解……但普莉西亚，又有什么理由非找克蕾雅不可？”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杰斯微微侧头，目光冷然：“你们好奇的对象不是在另一边吗？为什么到这里来？”

从普莉西亚无差别攻击中脱身的克洛诺斯和拉兹缓步走来。

克洛诺斯轻笑：“我有些话想跟你谈谈……”

杰斯微微一愣，语气低沉：“有话……跟我说？”

克洛诺斯淡然开口：“你锻炼肌肉的方式让我很感兴趣。”

杰斯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克洛诺斯继续说道：“一个完全与妖魔的血肉无关的普通人类，竟然能手持巨剑，并用与我们相同的方式战斗。到底是怎么锻炼，才能拥有这样的肌肉？”

克洛诺斯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而且，你的剑术……并不是针对人的招式。你是在哪里，跟谁学剑的？”

杰斯沉默片刻，最终缓缓开口：“我师承伊斯力，直到数年前还一直与他一起生活。”

二人闻言神色骤变，拉兹惊讶地低声重复：“伊斯力……？”

杰斯继续说道：“他在北方之地带走我的时候，我原以为他是人类。然而，随着时间推移，我渐渐察觉到他并非普通人。直到后来，我和另一人仿佛被驱逐一般，离开了他身边……所以我并不清楚，他这位恩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沉默片刻，克洛诺斯轻哼一声：“伊斯力啊……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这个意想不到的名字……”

杰斯神色微变，克洛诺斯缓缓说道：“伊斯力，是战士之中初代的排名第一……换句话说，曾是那个时代最强的战士。”

杰斯瞳孔微缩，喃喃低语：“初代……排名第一……”

克洛诺斯目光深邃，继续说道：“他很强，强到即便是你那些朋友全部联手，也未必能战胜他。当年的排名第二，与他的实力尚有巨大差距。因此，在战士时代，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真正全力出手的模样……他的强大，根本超乎常理。”

克洛诺斯的神色沉了几分：“而且，他还是排名前十的战士中，最后一个觉醒的人。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因为他根本没有觉醒的必要吧。”

杰斯疑惑地看着他：“觉醒……”

克洛诺斯叹息道：“我们之所以觉醒，大多是身不由己的结果。而他，却是依靠自己的意志做出的选择……他或许是想亲手解决我们这些觉醒者吧。别看他平时那副模样，他其实是个责任感极强的人。”

“然而，觉醒是会彻底改变人的意识的过程。一旦觉醒，身为人类的思想就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觉醒者的逻辑。”

杰斯神色凝重，沉默聆听。

克洛诺斯缓缓说道：“觉醒后，伊斯力的意识恐怕也已改变……不过，现在想想，当年北方战乱中，那些被清除的觉醒者，说不定正是因为他残存的人类意识所导致。”

他顿了顿，目光幽深：“尽管如此，北方的城镇最终还是灰飞烟灭了。从人类的角度来看，这一切依旧无法被接受。而前不久，伊斯力也已经死在组织的秘密兵器手上……这样一来，男战士时代的幸存者，就只剩我们两个了。”

杰斯沉默不语，脸色沉重。

克洛诺斯嘴角微扬，轻笑道：“怎么？你一点都不惊讶……原来你早有察觉？”

杰斯缓缓说道：“不……只是，在我们分开前，我已经看出他逐渐被逼上绝境……所以，我曾隐约猜测，他或许已经接受了自己大限将至的事实。”

“而他之所以赶走我们，说不定……是不想让我们被你所说的秘密兵器牵连进去吧。”

克洛诺斯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不以为然：“我可不认为，一个觉醒后的人，还能拥有那样的思考方式。他只是在你们面前，把偶然开始的‘扮家家酒’，演到了最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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