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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大师的锻炼（第1页）

待得到了尚歌，才惊觉一切都不大相同了。

城市里头人少了，商业凋零了，便是连兵卒也没见几个。稍加打听方才知道原来粤伯与群臣商议，迁都苍梧，一个月前这尚歌便不再是国都了。那粤伯也在龙嗣将军的拥护下，自封为王，与那商天子遥遥相对分庭抗礼。商国因着之前遭受重创，尚还不敢轻举妄动，更因还是同盟，不至相互攻打。但听说那上将军武穆已经亲自帅一军驻扎在太极山下虎视眈眈。雅山、交国两位君主听闻此事也各自登基为王，至此除了汉国还没寻得继位的人以外，各个大国都已脱离商天子名义管辖为王。

若是那龙祸不再，这各国之间的征战必将更加频繁更加彻底。

张希愚好歹认得回家的道路，带着俩少年少女回到那以前公子汉谋的故居。看门的一瞧这满身污秽的白头人带着俩灰头土脸的孩子大摇大摆的入内，以为是讨吃的，喝道：“此乃龙嗣将军的府邸，老朽何敢放肆！”张希愚好笑：“敢情这就不是当朝仆史的住宅了？”当朝仆史是那仲秋大人，也早就不住在这尚歌城，随着粤王搬苍梧去了。但那看门的总有两份眼神，一听这白头人提起仆史，便想起来了：“哎哟！莫非愚公乎？”张希愚长舒一口气：“是我。”

当下那门伺大开中门，把张希愚等三人迎入内里，大呼小叫众奴仆，就要把他们都带下去清洗一番。那少年少女何曾被人如此伺候，跟这一路风霜比起来实在差得太远了。老三还就罢了，那妹妹被陌生人带着只吓得扯着嗓子尖叫，差点没把房顶都惊飞了。张希愚好笑，走过去抱起少女。此时经历这么多日子了，妹妹已经对张希愚的身体很是熟悉，早就不怕他了；一脑门躲在那胸怀之中，方才停止呼叫。

张希愚叹一口气：“也不知如何是好。”

管家的道：“不如就让小奴们强着带下去洗刷便罢。”说着伸手要接过少女，妹妹却又尖声大叫。老三抢上一步喝道：“别碰我妹妹！”那管家看那少年虽是蓬头污面，个子也是矮小，却是一身悍勇气息，吓得退开几步，不知如何应对。张希愚道：“你自把妹妹带着去洗刷罢。”

“愚公莫道我小，我今年已经弱冠，不敢跟妹妹同浴。”山中居民风俗之中虽然没有多少男女之防，可也禁止兄妹姐弟过于亲近，大概也是怕乱伦冤孽。只是那少年小小年纪也称弱冠未免可笑。那少年搔搔头：“妹妹害怕生人，还请愚公代劳。”

“我？”

少年自以为已经决定了，自个儿跟着奴仆下去清洗。少年人一辈子没被这么多漂亮的姐姐包围服侍，虽是忐忑却也兴奋，飘飘然地也一下子忘记了害怕。反正有愚公照应着，自己和妹妹绝对没有危险的。他自己高兴了，却把那张希愚楞在那里。

他...已经好久没跟孩子洗过澡了呀。而且是十一二岁的女孩子...

他绝对没有恋童癖，可让他跟一个已经开始发育的女孩子坦诚相对，他...他怎么可能...不是，那些山民如何不讲究也不至于把自家妹子交给一个成年男人去清洗吧？他可不知道在那少年心中他的地位超然，跟世间凡俗完全脱节，哪里会想到这男女区别。

少女在张希愚怀中抬着头，一双大眼睛虽然没有光亮，却是清澈得如同一池春水。张希愚苦笑道：“准备好清水吧。”只好以后让这孩子跟其他女侍多待在一起便是。今日这情况只好他自己动手罢。

热水烧好，装在浴桶中。洗澡间中热气缭绕，只有张希愚和蓬头垢面的少女。张希愚瞧着少女脏兮兮的破衣裳，皱着鼻子笑道：“真臭！确实是脏了。”虽说他自己也强不到哪里去就是了。他深深吸一口气，毛手毛脚去脱那女孩子的衣裳。无神的少女温顺的随他摆布，连他那双大手不小心碰触到她稍稍鼓起的胸脯也毫无反应，倒是把张希愚羞得全身血液直冲脑门。他轻咳一声，自言自语道：“又不是大闺女，有什么好害羞的。人家姑娘家的还不羞呢。”

过一阵女孩子小小的个子已经光溜溜的。那双清澈的眸子还是那么坦荡纯真，不知道人世间的丑恶。张希愚又叹一口气，在这么一双眼眸底下，他实在猥琐不起来。他抱起孩子，放进那热度刚好的温水桶中。久经风霜的身子爱极了那温暖的清水，少女自然地轻呼，享受这得来不易的舒适。

“我家小红也还没享受过这待遇呢。”张希愚喃喃自语，“那小屁孩牛逼哄哄的，说什么大个人了自己洗澡，也不想想那时候才多大，还给阿姐塞去看小人书呢。乳臭未乾，嘿嘿，却是个小大人似的...也不知道她现在哪儿去了...”

不一阵，清秀的小脸恢复成两个多月以前那干干净净的样子了。张希愚打量了一下，哈哈大笑：“我原以为小不隆冬的，肯定是个猴儿样，谁知道模样还算可以嘛。不过跟我家小红比起来还是差远了。”一年有多了...确实是想念得紧，最近带着孩子尤其怀念当初把小红养在家中的日子。

“愚公，管家说饭做好了！”

那臭小子，听起来就是快要流满地口水的样子。不，实际上听了饭做好了，他才是肚子咕咕叫的那个。一路下来他可是饿坏了。

张希愚把女孩子抱出木桶，擦干身子，散着头发披上干净的粤国衣裳。他自己也顾不得那桶水已经不算很干净，飞快地脱了衣服，直接跳入桶子里头，溅了一地水。

那样子...有点蠢。

“哈哈...”

张希愚从水中钻出脑袋，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不容错认的笑脸。

可终于...等到这孩子有丁点情绪了。张希愚看着那可爱的笑颜，自己也咧开大嘴，哈哈大笑起来。

三个饿鬼饱餐一顿，也顾不得其他，狠狠地睡了一觉。

“愚公...愚公...”

龙母，这么久了，终于再能见她入梦了。

“孽龙不死，愚公大祸将临。”

我又有什么办法？那是上古神兽，会法术能变化，呼风唤雨，神通广大，我了不起有一些力气罢了，又能奈他何？

“尔系有缘人，去寻吾儿与火君会合...山君...”

喂，那火君是不是就是武穆，你倒是说清楚呀！

“待得缘分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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