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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题很简单,就不多说了,谁会解,举手上来写。」
「怎么?没有一个人会?没人写对?你们再混啊!不要以为进资优班就轻松了!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好意思吗?安然,你来!」
「安然,上来解!」
「安然,这题你来!」
「安然!??」
解题成为安然的日常,每当没人答题时,安然的名字像是解答本,从不同老师口中出现,只为就是让他写下解题过程,而他也从未让人失望,一道道题在他面前总能迎刃而解。
很多时候安然在第一眼看到题目时就有答案,然而在老师要求下,他总是需要一再写下论证过程,重复着无聊又耗时的书写过程。
即使无聊安然脸上仍看不出太多情绪,永远面无表情神色淡然,偏偏他又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像是天上仙人毫无人间烟火气。没人能看出他喜怒哀乐,而悲喜似乎也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
下课鐘响起,安然望向窗外一动不动,静静等着下一堂课到来,吵杂的教室、热闹的走廊,都没能引起他的注意,反倒窗外一抹身影引起他的注意。
一改以往洁白衬衫与牛仔裤,这回欧阳清换上球衣正与学生一同迈向操场准备活动筋骨。
「老师,你说是不是最近你收到的抱怨变少了?你看我多卖你面子,是不是?你说能不能换你卖我个面子?等会儿体育课,你能跟我们打一场吗?」
「打球是可以,但你说得太突然了,我穿这样怎么打?你不能因为我是老师就想在服装上限制我啊,我球也没打多好。」
「赵乐,你不是有多带球衣,借老师唄,嘿嘿!只要你们下场我在旁边看就行。」汪达说完不忘从包里掏出零食抱在怀中,一副准备就绪看戏的模样。
在学生你一言我一语下,最后由赵乐找出备用球衣递给欧阳清成功敲定这场球赛,这场突如其来的较量就这样拉开序幕。
略大的球衣让个子不算矮的欧阳清显得有些娇小,衣服侧边的开口也略显宽松,原本穿在赵乐身上合身的球衣,换到欧阳清身上总有几分小孩穿大衣的感觉。
「导,衣服有这么不合身吗?哈哈哈!穿我身上就刚好啊,我两有差这么多吗?哈哈哈!」
「赵乐!你个一八九都要逼近一九零的人好意思说这种话吗?你说这话合适吗?真不知道你都吃什么长大的。」对面赵乐的嘲笑,欧阳清反驳显得无力。
走在后头的汪达勾着李霖的肩感叹道:「导,要不是当初你拿你的身份证,我都不信你是老师,你这张脸太有欺骗性了。我看着都比你成熟,李霖,你说是不是?」
「其实当时我也觉得导跟我们一样,就是学生,上讲台说的话不过就是唬烂人,谁知道真的是老师!」
面对学生的调侃,欧阳清丝毫没有老师架子说回嘴就回嘴,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不远处倚靠窗框向下望的安然,看着欧阳清与学生嬉闹心里起了波澜,有股陌生情绪出现堵在胸口,让他有些不快,眉头轻蹙弄不清心里的感觉。
「对不起阿!撞到你的桌子了。」突如其来的动静将走神的安然拉回现实,面对陈硕满不在乎的道歉,从来不曾有过剧烈起伏的情绪在这一刻发生变化。
疼痛自脸上传来,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接二连三的重击让陈硕丧失外在感觉,对于突如其来的意外没有丝毫反应时间。突发变故让教室顿时乱成一锅粥,有人大叫,有人奔走找老师;有人急忙上前劝架。
这一刻来得太突然,已无人有心细想事发经过,以致于当陈硕与安然再次站在导师面前时,在旁围观的其他同学没人能清楚解释事发经过。
「安然,你能跟老师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你动手打人。」
被打的陈硕面部瘀青肿胀虽不妨碍他开口说话,却与安然一样保持沉默,而门外围观的学生窃窃私语。
「要我说陈硕就是活该!他挑衅安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今天撞一下桌子,明天踹一下椅子,是我早忍不了!」
「就是!陈硕这人就是欠收拾,也不知道脑子怎么长的!从开学到现在,一天到晚针对安然!安然成绩比他好,长得也比他好看,这就眼红了!不会是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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